「呼——沒想到控制書籤還挺不容易的,不過這下就沒問題了。他們已經從內而外停止所有運動,誰都不能再控制他們,接下來只要在事情結束了以後幫他們解凍就行了。」理一邊想著一邊停止吸收力量,身體發出的光芒消失,書籤也變得更黯淡了一點,「去看一下艾基斯他們吧,剛才狀況太危及只能把他們丟出去,希望他們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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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快步跑向入口處,意外發現除了剛才丟出去的四個人以外還多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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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城先生,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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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太厲害了!理先生您真的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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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乃鞠躬致意,瀨川興奮地滿臉通紅,理有些驚訝地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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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們認為不應該讓您處理一切的問題,所以我們想來看看有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我們盡棉薄之力。」菊乃低著頭解釋,然後抬手向左方擺了擺,「接著我們便與從裡面飛出來的四位貴客說明了一下當前情況——其中也包含了有關您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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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理僵了僵,一點一點的轉動身子,看向坐在一旁的四人。他們從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順平呆呆地張大嘴、風花滿臉通紅、艾基斯面無表情,只有真次郎還算冷靜,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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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些人不在這裡,不過這確確實實就是理朝思暮想的重逢。他試著抬起小手,似乎是想打個招呼,又像是要跟他們寫字說話,但最後卻又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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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甚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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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頭萬緒霎時湧上心頭,既想要與他們訴說自己在心之海承受的痛苦、又想知道他們現在的生活過得如何,也想要解釋為甚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千言萬語糊成一團,黏膩的不知從何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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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一個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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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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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話的是艾基斯,她還是一樣動也不能動地側躺在地上,貼住地面的臉上表情僵硬,難以聽出她話語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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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會懷疑這一點嗎?」理臉色一黯,稍稍遲疑了一下,伸手寫字:「對,我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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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寫這幾個字就讓理用盡了勇氣,他挪開視線,準備迎接一波又一波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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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果然、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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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啜泣鑽入理的耳中,他連忙回頭,發現艾基斯在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臉頰,在身下的瀝青地積出一灘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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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真的是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真、真的是你嗎?為甚麼我會沒有發現?」傷痕累累的順平跟風花驚呼連連,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的臉上只有滿滿的訝異,完全不含任何一絲懷疑。這讓理感到一陣鼻酸,胸中湧起一股溫暖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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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甚麼你們願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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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甚麼啊結城,這是當然的啊。」一直很冷靜的真次郎也發話了,「我們可都聽到了,剛才那個白癡邪神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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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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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剛才那個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的白痴——啊,你好像還不知道,山岸偵測出他是邪神了,只是不知道為甚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也不知道為甚麼要控制一大群人來攻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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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來是邪神啊!」理點點頭,那股操弄人心的力量確實不同凡響,只是沒想到居然又遇到了一個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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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光是這樣就能相信我的身份了嗎?我現在可還是個陰影的樣子喔?甚至連說話都沒辦法,只能像現在這樣寫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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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原來你不能說話喔!我還在想你為甚麼要一直用寫的。」順平恍然大悟,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說:「當然不只是因為這樣囉!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甚麼事才變成這樣,但對我來說,你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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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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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護我們的樣子。」順平壓低了他的鴨舌帽,像是在掩飾害羞一樣,說:「那個啊,我一個大男人這樣說挺噁心的,不過……你剛才面對那群被操控的人的時候,你的背影讓我想到了與倪克斯決戰的那一天,那個樣子讓我覺得……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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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我也這麼覺得。嗯……從你隻身衝進人群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隱隱約約有點感覺了,雖然還是偵測不出你的真實身分,但我知道你一定把我們看得很重要。」風花滿臉通紅,吞吞吐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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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我、我的心果然沒猜錯,真的就是你,你真的回來了。」艾基斯漸漸平復情緒,吸著鼻子說:「我真的好想你,理,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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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囉。」真次郎溫和地說,「總之我們都願意相信你,歡迎回來,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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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理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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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淚水從他的小眼睛流出,這一個多月所承受的痛苦、孤獨以及思念也隨之流洩而出,傑克霜精特有的古怪哭聲迴盪在停車場,直到被他嚇壞的眾人連連好聲相慰才終於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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