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的身影在虛空中連連閃現,一道道攻擊穿過她原本的所在位置卻傷不到她一分一毫,與此同時她多次翻開人格面具全書發動反擊,每一發魔法都能爆發出驚天的威力,靜謐的心之海被雙方的力量衝突震了又震,一陣又一陣衝擊波於虛空中來回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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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每一發攻擊都能炸飛一大群黑影,但敵人的數量卻沒有絲毫減少,更多的黑影持續不斷地從星體生成並朝著封印前仆後繼而來,看的伊莉莎白直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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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噁心的東西!實在太沒禮貌了,居然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想要靠近年輕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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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沒有衣服可以穿吧,而且你算年輕的淑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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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大人你閉嘴,我的內心永遠都是20歲的年輕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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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紀可比理還大耶,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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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說、說錯了,是永遠17歲的年輕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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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嘴上跟綾時抬槓,手卻沒有停下,抽出一張又一張卡片擲向黑影,形形色色的人格面具以各種方式將對手撕成碎片,但很快就又有新的黑影出現,黑色的潮水完全沒有即將停歇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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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艾基斯他們能夠擊敗這次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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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不答,看起來似乎是在專心應敵,但卻又更像是不想直面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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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來說雖然有點怪,不過我能夠肯定,這次他們遇到的對手力量遠遠比不上我。」見她不答,綾時只好自己把話接下去,「可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那傢伙非常狡猾,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小心翼翼地躲在人類體內,並操縱祂的宿主們接近其他人類,以類似於病毒傳播的方式將自己的分身擴張出去。盡管影時間的潰滅一度重創了祂,但祂卻依然不肯放棄,甚至還瞞著我在心之海躲了好幾個月,一直到我們把理送進現實世界為止都在積蓄力量,最後在我們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悄悄跟去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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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綾時跟伊莉莎白不久前才發現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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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現有大批民眾被強行拖入睡眠之中,同時有非常大量的黑泥從他們的夢中產出。根據綾時的感覺,這些人可能是被困在摩耳甫斯所製造的美夢之中,因為沉迷於夢境的美好而放棄面對現實,這樣的想法產生了類似死之意志的意念,雖然這種意念的力量較小,但其總數卻極其龐大,伊莉莎白無論怎麼清都清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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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伊莉莎白才將之前曾接觸過的艾基斯喚來,並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然而這份情報到底能起到多少作用卻仍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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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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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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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我解釋嗎?」伊莉莎白一面用〈拂曉明星〉掃蕩了一千多個黑影,一面笑著說:「因為他們可是曾打敗過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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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綾時莊嚴的聲音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那我們就在此見證吧,見證他們是怎麼再次創造奇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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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海的戰鬥仍在持續,而現實中的戰鬥也即將開始進入第二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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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狀況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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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連點,用巧妙的走位閃過左右兩道攻擊,正要抬手反擊之時正面卻又迎來了下一發魔法,他只好放下手掌高高跳起,用兩個後空翻躲進籃框的支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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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法反擊啊……」他心想,眼角餘光恰好瞥見一隻齊格飛舉起重劍,正要猛力劈向下方的鐵桿,他只好再次躍起,在籃框倒塌的那一刻有更多的攻擊隨之襲向他的落點,早就做好準備的他甩出一發〈布芙拉〉暫時凍住了那幾人,並在冰塊破碎之前逃到了籃球場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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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循環已經重複了好幾次,體育館內的設備受他們牽連被一個一個破壞殆盡,之前井然有序的體育館已不復存在,地上到處都是各種器材的殘骸碎片,然而這一大批學生仍不放棄,還在嘗試從各個方向包圍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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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狀況實在非常糟糕,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至少需要有個發動〈蓄力〉的空檔才能使出足以逆轉局勢的一擊。」他摸了摸已經只剩微微螢光的書籤,搖了搖頭,「而且書籤的力量也快沒了,我不知道要是用光了會發生甚麼事,實在不敢冒險用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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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著,一隻揮舞著長棍的隱形鬼已經殺來,理壓低身姿險險閃過,但對方又連揮了兩下,力大招沉的攻擊將理逼至牆邊,眼看就要將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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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難道真的要用書籤了──不對,還有窗戶!」理翻滾躲過隱形鬼的攻擊,跳起來朝著背後的窗戶揮出〈音速拳〉,窗戶應聲破裂,但就在他正要跳出去的時候,面前突然冒出一隻迦樓羅,對他發出〈加爾拉〉把他狠狠颳回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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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e、He-Ho!」這一下吹得理擦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滑行,痛得他發出意味不明的哀號聲,隱形鬼乘勢將他一把拍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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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糕了。」他以拋物線飛進觀眾席,在椅背之間連彈了幾下才終於停下來,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雪人的身上居然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裂痕,這前所未有的傷勢讓他心頭大亂,也顯露出當前的戰況有多麼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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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跟他們打下去了。」看著樓下打算衝上二樓的學生們,理轉身打破二樓的玻璃,這次外面沒有埋伏,他爬上窗框,本來想要順勢往下跳的他發現體育館一樓外側又埋伏了一大批人,他只好轉身,發動冰魔法沿著窗戶往屋頂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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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沒辦法再繼續前進了,得拖到其他人過來才行。」理心想,但敵人絲毫不留情面,腳下飛來的攻擊越來越多,迫使他只能加速往上爬行,費盡千辛萬苦到了屋頂之後他環顧四周,由於人格面具只能跟在本體的身邊,而下面那些人都不可能像他一樣沿著牆壁爬上來,所以這個位置一時之間應該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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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放心地坐了下來,打算稍微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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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只能探勘到這裡了嗎?」理看著不遠處的光柱,是從校舍的中間穿過層層樓層向上射出去的,看起來非常可疑,但現在的自己實在無力前往,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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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站了起來,因為他瞥見了對面屋頂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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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夢實老師嗎?」2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r4Szxuo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