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非常抱歉,又拖更啦,不過這章寫的比較長,有3000多字,希望各位喜歡。2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TKFQHcmmU
對了,各位有聽過KADOKADO的比賽嗎?其實我最近也在寫用來參加的作品,我打算寫完第一部再一起發,預計會在8月多完工,到時候再通知大家,希望你們會感興趣。2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8IVJadubf
以下為正文。
理與千尋的邂逅沒有任何戲劇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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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一開始的時候他只知道千尋是學生會的會計,常常一個人一言不發地埋頭處理公務,放學的時候也不會跟別人一起走,是個如影子般不起眼的人物。直到某一天,想要去看考試成績的理在公告欄遇見了她,那副形單影隻的身影讓他不禁下意識地出聲搭話,雖然當時挑起的話題細碎到他自己都不記得,而且不敢親近男生的千尋也沒有給出正面回應,但兩人確實從那時起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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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是幾次偶遇,可能是因為千尋漸漸習慣了,兩人之間開始能夠進行簡短的對話,表面看似陰沉的千尋一談到她喜歡的書就會變得很狂熱,只要稍微誇她一下就能讓她滿臉通紅,越來越多不為外人所知的個性暴露在理的面前,他們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非常親密,理在她的眼中從「親切好聊的前輩」逐漸升級為「溫柔又帥氣的前輩」,最後在理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將他視為「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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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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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默瑟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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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踩在牆壁上奮力一躍,在半空中一個翻滾閃過樓上庫夫林的長槍,一腳踩在扶手上就想往上逃,然而此時卻有一隻鞍馬天狗拍著翅膀攔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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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一道滾燙的紅色氣流從天狗的扇子湧出,傑克霜精那具由冰雪構成的身體頓時熱得彷彿要融化,理被燙到睜不開眼,不由自主地墜回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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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火屬性的〈灼熱波浪〉!」看不到敵人的他咬著牙,握緊小拳,朝著攻擊襲來的方向反手打出一記〈冰龍擊〉,巨龍呼嘯而出,把它與它的本體一同轟上二樓。理剛想鬆一口氣,就感覺到背後傳來軟軟的觸感,他回頭,發現自己撞在莉莉姆的胸部上,危機感登時竄上背脊,穿著暴露的惡魔眼中發出紅光,將他的視野染成一片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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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顛塔拉弗〉──」一陣暈眩感傳來,思維如陷入泥淖般無法運轉,腳下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不過他這具身體對異常狀態的抗性很高,頭腦很快就恢復清醒。然而就在他剛站穩腳步的那一刻,眼前就出現了一團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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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花了點工夫才發現那是一顆巨大的拳頭。他想躲開,此時一道喇叭聲響起,他的腳步突然被強行拖慢了一拍,在中拳之前理只來得及往聲音的方向一看,發現那裏有一隻趴在空中、手持長號的骷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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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瑟基德的〈神之手〉跟吹號者的〈斯坤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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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來得及認出兩招,巨大的金色重拳就把他轟向半空,撞破樓梯間的玻璃,直直飛到校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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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響範圍變大導致力量被稀釋了,建築物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得到強化,理覺得窗戶很輕鬆的就被自己撞出一個大洞,狂風沿著耳際呼嘯而過,小小的雪人像顆外野高飛球一樣翱翔於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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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千尋的人格面具會這麼強?」理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仰望著藍天,任憑身體自由滑翔,靜心思考剛才發生的一切,「難道是因為……羈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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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面具是來自人心的力量,所以與他人建立羈絆,使自己從他人身上獲得信任、情感、共鳴等人心所需的「養分」便能使其變強。然而人心既複雜又主觀,這些羈絆對理造成的影響無法以精準客觀的方式解析,於是擁有神秘力量的伊格爾便透過塔羅牌占卜的方式將人的羈絆以及人格面具進行分類,讓理能夠清楚得知何人的羈絆會對哪些人格面具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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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分類之中,伏見千尋屬於〈正義〉系,天使、能天使、權天使等具有天使性質的人格面具皆屬此系,與千尋的羈絆越深,能夠使用的人格面具就會越多。而其中具有最強力量、同時也是最晚才能使用的便是默瑟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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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這麼久都差點忘了,她對我這麼重要啊……」隨著疼痛一點一點退去,理最初的激動也漸漸平緩了下來,開始能夠理性思考,同時任憑身體漸漸向下墜落,「但如果真的是因為我們之間有這麼深的羈絆,才導致她擁有默瑟基德的話,那摩耳甫斯還真是個惡趣味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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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為了要讓最強的人格面具能夠發揮最大的效果吧,所以祂才會選擇讓最不會被我防備的千尋使用最強的人格面具;還是說是因為受到我的影響,所以她的人格面具才會是默瑟基德?理看不出是哪一種可能性,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感覺像是他把千尋給拖下水了,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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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祂能夠看出我跟別人之間的關係?這麼說來……」理靈光一閃,全然無視自己正在落向一棵大樹,「從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了,祂好像一直很在意我,而且還很了解我是誰的樣子。是甚麼時候?祂在甚麼時候認識我的?不、或者該說──祂在甚麼地方有辦法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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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樹葉開始擦過耳際的那一剎那,理伸出手抓住樹枝,讓身體順著慣性繞著樹枝垂直轉了兩圈,然後放開手讓自己安穩著陸,幾乎是於此同時,千尋與剩下的三名學生一同從位於右方的一樓門口衝出,看著他們明明擁有人格面具這種強大力量卻還是得乖乖爬樓梯下樓的模樣實在有點滑稽,但理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迅速向左右觀察環境,心生一計,朝左方的教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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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果不其然從後方跟上,理趕在他們之前從窗台翻身躍入空無一人的教室,再利用小小的身軀鑽進接近門口的桌子底下,沒過多久就有幾雙腳跟著進入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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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還活著的時候嗎?不對,那個時候風花甚麼都沒有感覺到,而且當時也沒有發生過現在這種大批民眾被操縱的現象,那這麼說來──是我死了之後?」理的思緒越來越活躍,一個可能性隨之浮現在心中,在最後一雙腿衝進教室的那一刻他伸出短手拍在腳踝上,魔法的藍光從掌心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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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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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藍光碰到的學生只來得及低頭看一眼,藍白色的冰晶就從腳邊往上爬,這些被強加人格面具的人們本身似乎不具備任何抗性或是防禦力,冰晶一瞬間就爬滿全身,將他凍成冰雕。另外三個人立刻發現這邊的狀況,然而在他們趕來之前理就竄到了另一張桌子,故技重施又做出了一座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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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剩兩人,一個是千尋,另外一個是持有莉莉姆的學生,理判斷自己要是再中一次〈顛塔拉弗〉會很危險,所以打算先從莉莉姆開始處理。然而就在他打算把同一招再用一次的時候,默瑟基德突然飛過來,朝附近連續揮出好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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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張又一張桌椅被打飛、擊碎,碩大的拳頭很快就清出了一片空地,理頭上的桌子也跟著被掀飛,另外一名學生很快就召喚出莉莉姆,理心中警鈴大作,用最快的速度把左手貼在自己臉上,在惡魔眼中紅光出現的瞬間跟著發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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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帕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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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腦中的暈眩感在出現之前就被一道清涼感抵銷,莉莉姆的主人似乎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反應愣是慢了一拍,理抓緊時機跳過去,右手揮出一記〈音速拳〉把她揍上黑板,被牽連的本體一起頓時失去意識,揮完拳的理在空中翻轉兩圈穩穩站在講台上,與千尋四目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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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時的亢奮、對邪神的敵意,以及對前方未知敵人的憂慮在這一刻都暫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湧上心頭的過往回憶。兩人一起在學生會工作、一起讀書、一起逛書店,以及千尋被人栽贓的時候兩人共同面對流言蜚語的那段時光,那段曾經被他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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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有非常多的話想說,他非常想告訴千尋自己有多想念她,他甚至有想要告訴她自己以前曾經歷過甚麼戰鬥、受過多少折磨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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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看到千尋那雙空洞的眼眸,他就不禁抿住嘴唇,然後握緊拳頭,壓低重心,擺出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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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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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受到擾動,巨大的力量牽引氣流湧向他的右拳,被打翻在地的抽屜裡有幾張考卷零零散散飛出,在教室的半空中不規則地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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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可能是感覺到了這一招的不凡,她身邊的默瑟基德拳頭也跟著泛起金光,是之前把理揍飛的〈神之手〉,但沒有立刻出擊,而是默默積蓄力量,神聖的金光照射四周,彷彿是要彰顯神明的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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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千尋。我沒有能夠現在就拯救妳的方法,我只能用這麼粗魯的方法對待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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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手〉積蓄力量的時間比較短,默瑟基德的巨軀朝理揮出金色的拳頭,理將力量累積到最後一秒,然後站在講台上揮出〈音速拳〉,一大一小兩顆拳頭激烈碰撞,激盪出的氣流直接衝破了兩旁的窗戶,巨大的音浪響徹了整棟校舍,這可能會引起其他敵人的注意,但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奮力雙腿一蹬,把默瑟基德整個人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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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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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邊持續輸出力量一邊跳向半空,默瑟基德的拳頭不只被推回,甚至還進一步從五根手指開始遭到消滅,堅固的金屬身軀無法承受傑克霜精的衝擊,一道一道裂痕在體表上肆意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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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先消滅掉這個別人強加在妳身上的人格面具,可能會有點痛,請妳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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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將自己最後的力量打出之後,默瑟基德再也支撐不住,裂縫越來越多,最後化為粉末消散於空氣之中,千尋的眼眸一瞬間重獲光彩,但很快就倒了下去。理一落地就連忙撐住她的身體,讓她輕輕臥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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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的呼吸,理在了解了她只是熟睡之後鬆了口氣,放輕腳步,朝教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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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我一下,等一切都結束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了,到時候我們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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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艾基斯正在維修室進行最後的調整,她躺在對她來說相當於「床」的休息倉裡閉著眼,等待軟體修復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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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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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哪裡呢?」艾基斯環顧四周,本來應該躺在艙室裡的她身邊一片漆黑,而且自己也不是躺著,而是彷彿飄在空中,往下一看能看到類似星光的亮點,但卻真的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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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覺得好像看過這裡?」艾基斯又多環顧了一下四周,星光不只出現在腳下,而是不規則地遍布於上下左右,看起來就像是在宇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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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您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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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的輕佻女聲從背後傳來,艾基斯回過頭,看到一隻散發著瀅瀅藍光、如夢似幻的蝴蝶在背後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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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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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在百忙之中找您來到這個地方,艾基斯小姐。」蝴蝶繼續傳出人聲,「請您見諒,鄙人伊莉莎白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傳達給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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