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抱歉上週沒更,我不太擅長描述戰鬥,這一章花了好多時間才找到讓我滿意的寫法。
以下為正文。
瀨川一打開車門理就從坐墊上跳下,直直奔向醫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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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結城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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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還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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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過了這麼久也還是沒出來,不過之前的怪聲也都沒有再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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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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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邊行禮的菊乃向理快速匯報現況,盡管她非常理性,沒有選擇多浪費時間對理的外表品頭論足,但從她互相磨擦的雙手以及欲言又止的嘴角都能明顯看出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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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瀨川倒沒有這麼多顧慮,「理先生,請問您有把握帶他們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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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川,妳問這種話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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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啊對不起!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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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他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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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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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爭論被理強而有力的宣言打斷,他高舉小手,一筆一劃地寫出銀鉤鐵劃的大字,「我絕對會把他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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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屹立於空中的冰之文字,盡管聽不到他的聲音,但卻還是能夠清楚感受到他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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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乃不再掩飾語氣中的顫抖,她誠懇地低下頭,深深鞠了一躬,道:「他們就拜託您了,祝您……武運……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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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川連忙跟著鞠躬,「理先生,祝您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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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背著她們擺了擺手,義無反顧踏入已經化為異界入口的大門,小小的背影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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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異世界呢。」甫一進入,理就意識到了這個空間的異樣,像是從空氣進入不同介質一樣,手腳依稀感受到了些許束縛感,但好在很快就習慣了,沒給他的行動帶來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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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到玻璃門前,向裡面一看,發現大廳裡一個人都沒有,試著用力推門卻沒有任何反應,門連晃都不晃一下,彷彿它是被畫在牆上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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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上這裡好像被更強的力量給保護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座空無一人的大廳也很有可能是用來欺騙外人的幻覺……那我再出點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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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雙手離開玻璃門,短短的右腳向後一踏,圓腰跟著一扭,小拳頭架在右腰間,站成一個標準的弓箭步,心中默默施法:「<音速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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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動上半身,能夠像砸碎洋芋片一樣打破合金鋼板的右拳如砲彈般打出,在擦過空氣時爆出一聲巨響,結結實實砸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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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門卻只有輕輕晃了一下,絲毫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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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比預料中的更堅固啊。不過還是有動一下,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比影時間的<象徵化>要脆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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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化指的是一種影時間裡獨有的奇異現象,會讓沒有影時間適性的普通人變成一具具立在地上的棺材,屆時他們不會被影時間內的任何事物影響,也不會意識到影時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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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再用力一點試試看吧。」理再次擺出弓箭步,拳頭架好,默念:「<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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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頭上猛然泛起強烈藍光,磅礡的力量匯聚成團,牽動四周的大氣捲起巨大的旋風,附近的落葉被颳上半空,其規模龐大之連站在遠方的菊乃與瀨川都不得不壓緊飄起的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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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力量是!」瀨川勉力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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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驚人了!這份力量比以前看過的記錄還要強大!」菊乃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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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沒有聽到她們的話,逕自向玻璃門揮出光輝璀璨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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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速拳>!」
效果比想像中差了一點,理原本以為玻璃門應該會直接碎掉,結果居然是完整的飛出去,看來自己的攻擊只能勉強贏過保護建築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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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他看見了眼前的慘狀之後,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立刻被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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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麼會這麼快就來到這裡!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結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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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理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見了一位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這委實令人吃驚,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就被倒在地上的人們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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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摔得東倒西歪的病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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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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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風花與趴在她身旁的真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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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腹部被刨開,零件散落一地的艾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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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人低頭看著他們,剛才充斥全身的力量感彷彿在瞬間被掏空,他的身體晃了晃,又黑又小的眼眸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情緒,不過一直都笑成半月形的嘴卻忽然抿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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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邪神注意到了理的表情變化,原本非常害怕的他像是看到了寶藏一樣,嘴角裂起一道猙獰的笑,「喔——你在為他們而感到悲傷嗎?你之前以為自己還能夠見他們一面對吧?你也想得太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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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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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艾基斯發出呻吟,理不理會邪神的話快步奔去,雙膝跪地,把她的頭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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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測到了……陰影反應……」她的頭被放在了短腿上,一點點使勁把臉轉過來,卻意外看到了一隻眼熟的小雪人,嘴角登時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原來是你啊?在學校裡見過的傑克霜精,你……請問你難道是跟他一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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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斯似乎沒聽到邪神剛才的話,理立刻搖搖頭,他想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但卻又怕伸手寫字的時候她的頭會摔在地上,無奈只好繼續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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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是開玩笑的。」豈料她毫不猶豫就選擇了相信,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的感測器告訴了我你是陰影,但說也奇怪,我的心卻告訴我你不具有威脅,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矛盾,所以我這幾天其實一直在苦惱——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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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猛地抬了起來,理以為她還沒放下戒心,然而手卻只舉高了一兩公分就無力滑落,口中自言自語道:「嗯……人造肌腱斷了三條,關節掉了兩顆,螺絲少了八枚,除此之外還有將近九處無法評估的損傷,還能行動的部位只剩頭部……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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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靜地分析當前狀況,先是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看戲的邪神,眼神一凜,回頭看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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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對陰影特殊鎮壓武裝七型,這麼說可能不太恰當,但我的心是由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託付給我的,所以我認為這比我的機能還要可靠。」她好看的眉頭一擰,眼神變得嚴肅,直直射進理的眼中,「我想要委託你——不、傑克霜精先生,我想請您帶著荒垣前輩、風花跟順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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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還沒答應,邪神刺耳的笑聲就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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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妳也太好笑了吧艾基斯!」邪神目露鄙夷,面目變得醜惡不堪,「妳竟然想要委託一個陰影辦事?妳連他的身份都不了解就想要把夥伴託付給他?妳這樣還能夠稱得上是一個稱職的陰影兵器嗎?我結城理都快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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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是兵器了!」艾基斯的眼神變得凜冽,死死瞪著邪神,「自從與他——自從與理告別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是個擁有『心』的人類了!像你這種會隨意支配他人、無視人心的人根本就不配使用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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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是喔?算了,不用就不用吧,反正事到如今『結城理』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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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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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斯與理一齊向他怒目而視,但對方毫不在乎,高高舉起雙手,像是要展現出他的力量一樣向天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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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對你們也不重要,因為你們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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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大喝,他用力握拳,全身上下紛紛冒出密密麻麻的白色絲線,絲線在眨眼間延展至數十公尺長,並同時射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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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理緊張地看著突如其來的絲線,他雖然沒見過這些東西,但還是輕輕地把艾基斯的身體放在地上,然後快步站到她的前方小心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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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絲線並沒有要射向他們的意思,其中一部分直直射向倒在地上的病人們,一接觸到皮膚就如蟲一般鑽了進去,被鑽入的人們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接著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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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理眉頭一皺,還不等他有動作樓上就傳來了動靜,大量腳步聲穿透了天花板一路湧向前方的樓梯,隨後一大批病人奔下樓並分成兩批從邪神的左右兩側衝來,與一樓原來的病人匯合成一大群,將大廳擠的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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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遺憾,如果不是因為『夢絲』對人格面具使的效果太差,我只要用這一招就能解決你們所有人了。」邪神故作疲憊地搖了搖頭,聳聳肩道:「不過算了,既然最麻煩的家夥也來了,那我還是趕快解決你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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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見對手即將出招,艾基斯一邊試著用頭部內建的召喚器召喚人格面具,一邊從背後喊住小雪人,「請、請回來!他要攻擊了,請幫我把我的夥伴們帶出去,讓我來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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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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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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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斯的話被理手裡冒出來的四個字堵了回去,他毅然站在前方,不退也不讓地面對大量敵人,一大段文字再次飄來:「交給我吧,我會把你們所有人都救出去,無論是特別課外活動部的所有夥伴,還是夢實老師的妹妹,我全部都要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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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怎麼知道——」「解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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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一聲令下打斷了她的話,大批病人浩浩蕩蕩奔來,其中有一部份還呼喚出了人格面具,鋪天蓋地的魔法攻擊如潮水般襲來,即將把她們幾人都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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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呃……」艾基斯繼續咬牙嘗試發動召喚器,但可能是傷的太重,連召喚器的運轉都受到了影響,雅典娜遲遲無法現身,而此時烈火、旋風與冰晶已近在眼前,即將把他們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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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這下連最後的希望也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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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去死吧!結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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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都認為大勢已定的這一刻,理突然毫無徵兆地轉過身,然後彎腰抓住艾基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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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要做甚麼啊啊啊啊——!」她發出尖叫,整個人被小雪人猛然抬起,將近兩百公斤的身軀被小雪人當作枕頭一般,先在原地轉了一圈後再狠狠甩向被轟成大洞的門外,身形如大鳥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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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咕嘎!」「嗚!」「嗯!」艾基斯重重落地,而被丟出去的並不只有她,很快地順平、真次郎與風花也被一一拋出,原本意識模糊的三個人都被這一摔給弄醒了,他們掙扎著坐起來,想弄清楚現在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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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在確保了眾人安全之後敵人也來到了跟前,他連連跳躍、利用嬌小的身型輕易穿梭於人群之間,蹦蹦跳跳地抵達了大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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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讓那些人逃走了,你們這群廢物!」邪神咬著指甲,原本胸有成竹的他變得無比焦急,指著理大喊:「快抓住他!抓住結城理,別讓他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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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們再次踉踉蹌蹌地追向理,這次站在正中央的他終於有空檔好好觀察這些人一番。他們兩眼無神,行動僵硬,雖然是施加暴力的那一方,但身體卻也已經滿目瘡痍——不、應該說是「只有」滿目瘡痍,雖然看起來很慘但其中並不存在危及生命的傷勢,想必艾基斯他們在與這些人交戰的時候一定費盡了心思手下留情,可是他們卻還是被逼著繼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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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強逼不相關的普通人戰鬥!」理握緊了拳頭,心中想起在心之海聽到的死之意志,他瞪大雙眼,咬緊牙關,「他們明明就還在等著自己的身體康復,明明就還對生命有著期望,卻被逼著來對付根本就不認識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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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被控制的人們不顧他的心情,蹣跚地抬起腿就要把他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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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我也要選個不會讓他們受傷的方法了。」理一個後空翻避過踢擊,再一腳踩上一個病人的肩膀後高高躍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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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把手搭在腰間的書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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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伊莉莎白的再會不只是讓他拓寬了通道,還讓他了解了手上這支書籤的用途。它不只是伊莉莎白的紀念品,同時也是一個強大的能量儲存器,不只讓伊莉莎白得以遠距離修補通道,也讓這副軀體得以活動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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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也意味著,他可以主動提高書籤的力量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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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觸摸的書籤發出藍光,巨大的力量注入體內,璀璨耀眼的光輝從體表照亮了整座大廳。邪神瞪大了雙眼,彷彿又看到了死神遭到封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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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純白聖潔、偉大輝煌的光芒照耀宇宙,害他差點跟著一起被消滅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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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俯瞰眾人,雙手拱成圓形,用力向下一推,彷彿來自深淵的寒風從掌中宣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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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這招吧,〈冰川衝擊·伊莉莎白強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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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颶風般強烈的冰冷空氣瞬間填滿了空間,接著重重砸向地面,第一個接觸到的是一名把手向上探的病人,指尖在碰到風的瞬間就覆上了一層冰晶,冰晶在頃刻間延伸至全身,將他化成一座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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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沒有在冰封了一個人之後就停息,而是化為巨大的風暴席捲了一切。原本就被掀翻的座椅窗簾等家具全都化為不同形狀的冰塊,人格面具在數秒內直接粉碎、其使用者在倒下前就被染上了一層冰藍,等到理落下的時候原本擠的水洩不通的人群已全部結成冰,光潔的表面映著日光燈瑩瑩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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