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你擅自行動,更偷了同袍的裝備,這個行為非常嚴重,我會將事情報告給C小姐,看她怎樣處置。」Mark哥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心裏竊笑了一下,便擺出一副認真的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犯了,我甘願接受處分。」
Mark哥道:「你知道就好了。」
十幾分鐘前,即我醒來的時候,阿嵐已在我身旁,她沒有說些甚麼,是因為「深鐵」的經歷嚇壞了她?
有些同事看見我安全回來,都十分高興,雖然不能做得太出面,不過他們亦夾道送我們上電梯,我向他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唯獨靠在電梯旁的Jeff,看起來不太滿意,我自嘲道:「可以活着回來,真的太好了,希望C小姐不要罰太重。」
我當然知道,C小姐肯定不會責罰下來,所以才會這樣說。
「幸運而已,下一次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儘管他如此嘴硬,我實在為我們挽回了不少面子。
當我們回到總部,就聽到其他職員在播音樂,Mark哥的表情好古怪,就像告訴我:「這些歌太俗了。」
我們進到Mark哥的辦公室,他就將音樂播放器調小聲一點,然後向我問道:「你們在『深鐵』遇到了甚麼事?」
我坐在沙發上,將在「深鐵」的經歷,連同跟柏交換靈魂的部份,一五一十告訴Mark哥,講述完後,Mark哥就一直皺着眉頭。
Mark哥最感興趣的部份,竟然不是我在古舊電腦找到的資料,而是KL還未死的事。我可以看出他感興趣,不是因為他回應熱烈,相反地,Mark哥異常沉默,神色沉重。不光是Mark哥,連阿嵐也是出奇地沉默,我在講述自身發生的事情時,她都沒有插嘴半句。
聽完我講的所有事,Mark哥從座椅站了起來,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口:「你們在『深鐵』期間,有線人跟我們報告,那位被關進監獄的少年,看起來已恢復理智,他對於自己放炸彈一事,好像完全不知情。」
「那個年輕人的確是被陷害的!」
當我這樣說的時候,腦內也在想那個年輕人的命運。
沒錯,我們幾乎可以證實,那個年輕人是被人操縱的,不是憑自己的意願犯案。
可是,到了法庭上,誰可以證明?
我們的證據,都是無法搬上法庭的,不光是機密的問題,就算我們真的搬上法庭,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個年輕人還未到成年,就要背負不應有的罪名,毀了自己整個人生,這樣實在太可憐了!
Mark哥只顧全大局,着眼於如何達到目的,當然不會思考以上的問題。
此時我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Mark哥則道:「當年,『鐵路』就掌握了一部份關於『深鐵』的資料,只是『鐵路』剛復甦起來,一些重要的文件早已丟失,他們正在重整,亦即是跟我們一樣,也是在起步點。」
我皺了皺眉:「不過,我們至今尚未得知,到底那種操縱人心的能力,是如何運作的,對於之後應付兇手,將會是一個大問題。」
事件發展到現在,可以看出兇手對於控制他人心智方面,一開始手法粗糙,之後是越來越進步,尤其是近期這幾次,是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突顯出他所使用的,是一種未知的控制手法,而這種手法,極有可能是利用了古族。
至於一開始的殺人手法,也只是控制慾的一種表現而已,這個傢伙,對於控制他人,有一種莫名的執着。
那麼,兇手盯上Jennifer的原因,到底是甚麼?
天才和瘋子,有時候真的只有一線之差。
以兇手一貫的想法,大概是想將Jennifer都納入自己的收藏,畢竟這名兇手視殺人為藝術,那些受害者對他而言,也只是一件件藝術成品而已。
另外,我無法理解的是,「鐵路」、古教和Jennifer三者之間,似乎有甚麼關鍵性的連繫,是我們暫時未知的。
Mark哥道:「除了兇手本身,『鐵路』那邊還是要盯緊,王富商公司有令人續命的東西……我也想像不了是甚麼,如果發現你那位叫瑤玲的朋友,記得把她抓回來,她手上很有可能有那個東西。」
「我知道了。」即使Mark哥不這樣說,我也會這樣做,除了任務的關係,還要給蕭醫師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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