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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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Sunny的游泳教室」開班以後,現在傍晚到海邊,都會把泳褲穿在褲子裡,不過只穿著一條泳褲在Sunny面前時。起先,每當夜幕低垂時,只要浪潮不大,我們就像夜裡被禁止外出的頑皮小精靈般,倚靠著馬路旁微薄的路燈光線,在無人的海邊進行游泳的訓練。Sunny是個很好的老師,她只要說一遍我就能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不管游的如何不好,她都不會大聲斥責,總是很有耐心的重複教程,真不愧是幼稚園老師,或許她把我當成小孩子在教也說不一定?
要在短時間之內學會游泳的話,首選就是蛙式了,但要在浪潮翻騰的大海裡由蛙式實在是很困難的事情,所以我們主要是在鄰近的游泳池裡訓練。第一次游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肢體障礙一樣,腳怎麼樣就是會打結,常常游出奇怪的姿勢,逗的Sunny捧腹大笑。經過了兩個禮拜的魔鬼訓練,我總算稱的上是會了,就跟她說的一樣,會不會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也是無緣無故就會游了。這種突然就會的感覺,好沒有滿足感。
假日的下午時分,溫暖的陽光下,我和Sunny結束游泳池的練習,跑到海邊跟著遊客享受平時獨處的海域。已經在游泳池練許久的我,似乎練的稍微過火了,頓時感到呼吸有點困難。為了盡快學會,這兩個禮拜我像是忘了身體狀況一樣,待在水裡的時間變的越來越久,這樣濫用自己的身體,也難怪它會發出警訊。
泡在海裡一會兒的我,實在受不了喘不過氣的感覺,上岸後Sunny遞了條毛巾給我,一臉擔心問:「還好嗎?」
「現在好很多了,剛剛在海裡有點喘不過氣……」
「那先休息一會兒吧。」
我用毛巾擦拭著頭髮和身體上的海水,趕緊套了件短袖,躲進Sunny借來的大型陽傘下。坐在她旁邊,我問:「這兩個禮拜我是不是有進步了?」
「是呀,你還滿有天份的嘛!」
「那是因為有好老師指導啊,我想今天游的距離勉強能參加比賽了。」
Sunny笑了笑,叮嚀道:「比賽的時候如果撐不下去的話,就不要勉強喔。」
「放心放心,我可以的!」突然Sunny像是注意到什麼一樣,直盯著我左手臂瞧,沒有等她發問,我說:「胎記。」
「胎記會長在手上嗎?」這問題讓我皺了一下眉頭,有規定長在哪裡嗎?
「有人還長在屁股上呢,我相信長在手臂上沒人會跟我計較的。」
「哈哈!」Sunny湊近了些看,像是在瞧一種稀世珍寶一樣,「它長的好像一片翅膀。」
「是嗎?妳想像力真豐富,我覺得它長的比較像是路邊的石頭。」伸長了脖子看了看,也許是由上而下的角度讓我覺得像石頭吧。
Sunny越看越入迷,接著用手輕輕摸了摸,低聲道:「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這是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台詞和情節吧?」我笑著回應,但卻惹來Sunny的不高興:「我是說真的!」
「妳是指胎記還是形狀?」
「都有,不過也就是感覺有看過而已,大概在什麼流行服飾節目或是哪個熱鬧商圈裡的攤位看過吧」Sunny思考的模樣專注中透露著美感,不斷吸引我的目光,她用食指輕輕的描繪著胎記的輪廓,畫的我有點癢癢的。突然,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這很像某個恐怖電影裡的烙印!跟那個要給受害者印在頭上的形狀很像!」
皺了下眉頭,這麼榮幸我的胎記形狀出現在哪部恐怖電影裡啊?Sunny猛拍我的肩膀,說:「就是那個啊!會在特定節日出來殺人的那部……啊對吼,你很少看電影的,說了你也不知道。」
Sunny吐著舌頭覺得不好意思,這俏皮的表情不管看幾次都不膩。
雖然是假日,但來海邊玩的人數卻不多,幾秒就能數完了,如果有那種賣冰淇淋或飲料的活動車,那應該會吸引更多人潮才對。看著遠方坐落在沙灘上的廢棄小屋,我想到曾經夢到它變成了賣冰淇淋的小屋,可現在眨眼一看眼前的小屋,木板腐朽非常,很難想像它是否有過光鮮亮麗的一面。
沒話聊的時候,Sunny常常會一個人摸東摸西的,就像靜不下來的過動兒般,眼角餘光總是瞄的到她騷動的身影。
突然Sunny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美麗的臉蛋湊近打亂了我的發呆,表情透露著一種期待,問:「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電影?」其實她提到了陳醫生禁止我做的其中一項事情,因為怕我的身體沒辦法長時間待在密閉空間裡,無法適應不流通的空氣。如果真的要去看電影,我應該會跟上次去唱歌一樣的情形……
「是啊,上個禮拜幫忙同事一些事情,她給了我兩張票,剛剛才想到兌換日期到今天而已。本來想說沒人陪我去看的話,只好自己去了,所以……要不要去?」
無可否認,Sunny問我時的表情,真的會使我不敢直視她,那種美麗帶點俏皮的樣子,實在很難拒絕她。見到她期待去看的模樣,沒想多久我回:「好,我們去看電影吧。」
「嗯!晚上七點喔!等等先回去準備一下!」Sunny開心的哼著曲子,頭還會隨著搖擺,那模樣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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