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慢慢的擠出了這一句話:「這個……我們人族對於壞人有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處置方式……但我們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放過壞人的。」
老實說,「我們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放過壞人」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說得底氣全無,天曉得會不會真的隨隨便便就放過?
十幾年前我還在小阿姨家過日子的時候,長時間在班上承受著同班同學們的欺辱,班導師還不都是自言和氣處世原則,實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姑息養奸?後來直到我發憤讀書,開始取得了班上第一名的成績,我於班上的處境才真的立刻有所改善。
搞不好手機一播,前來辦事的警員就剛好秉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心態,連人都懶得帶回去派出所問話,現場勸一勸說就又讓人繼續逍遙自在了。
然後小弟弟就會跟著發作了,幹……等一下,暫且不要去想這一些,搞不好事情不會到這個地步!
「大哥哥,你直接跟咱講壞人會不會死。」
呃,以我們現行的法律而言,人傷害動物根本百分之百就不會被判死啊……更何況動動目前的狀態已經不能夠算得上是動物了,刑罰很有可能只會更輕,不會更重。
但我哪裡敢挑在這個時候跟小弟弟解釋這一些,瘋了不成?
「……我等一下再回答你,動動目前還需要我們的陪伴,可以嗎?」
對於小弟弟當前所開的針對性話題,我暫時顧左右而言他,逼不得已使出了技巧爛得一塌糊塗的緩兵之計,內心當中巴不得萼爾科那個方面可以盡快告一個段落,使得我們都能夠快一點離開這個地方。
「你們兩個在那邊嘀嘀咕咕些什麼?」
男子口氣惡劣的朝著我以及小弟弟發話,眉峰依舊高聳,然而,這一席話就有如再次砸入湖面的石頭。
小弟弟那一頭被我給壓在手掌心下的頭髮竟然又因此而開始繼續騷動,質感甚至跟著否變,當前情況一整個轉為十萬火急。
我不打算再分神回應男子的問話了,只怕會是回個沒完沒了;事到如今,既然男子仍然不願意離開,那我便遵照著先前的說法在他的眼前按下了手機的通話鍵,隨後將手機貼回了自己耳邊。
手機的另一端被快速接通了之後,不等對方開口,我劈頭就開始簡單的交代起這一樁事件。
「派出所嗎?有人正在鬧事,還毀損了他人的寵......財物,麻煩你們可以派個人手過來一趟嗎?地點是……」
我抬起了頭來左右張望一下,視線很快的就鎖定住了離我們幾個最近、而且標示得最為清晰的一塊門牌,就開始同警方敘述起事發地址。
而令我覺得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原本接聽電話的員警語氣聽上去都懶洋洋的,彷彿一副世界和平的口吻,結果一聽見我所匯報的地址,竟猝不及防的嚴肅了起來。
「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此事件的受害者是不是貝爾巴德?我是說,貝爾巴德.萼爾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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