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這一點怎麼會是大姐姐的錯?本來有的人事物就算使用了很多辦法還是留不住。」
萼爾科一臉納悶的問道:「將不幸通通都歸咎給自己,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聽了萼爾科的這一番話,以往不曾在鏡頭面前落下半滴眼淚的康絲茉,那一雙狹長的黑眸卻在此時此刻緩緩沁出了淚珠。
「不,我有錯,打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當時我的胎相開始不穩的時候,我仍舊太過於相信自己的能為,導致最終扼殺了孩子的心跳!我有錯,意圖拿出已經產生問題的『重見天日』投機換取擁有破曉之光的聖羽權杖!我有錯,如果時光能可回溯,我會選擇對那一些孩子見死不救!」
康絲茉那最後一絲的倨傲神情開始崩壞解體,淚珠一一的滾過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龐。
「我是一名不幸的製造者,是失職的母親,是愚不可及的詐欺犯!我並不是仁心仁術的特殊治療師,更忝於當一個公眾的榜樣!」
康絲茉語帶哽咽的訴說道,一番肺腑之言引得台下一陣騷動,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我望不見立於前方的人們臉上會因此而浮現出什麼樣的神情,只見得著身旁的塔吉克先生聞言一臉不屑,外加冷哼了一聲。
「哼,先前得標的七葉檀香和現在的破曉之光?佩托拉斯家的老女人犯蠢自我毀滅就算了,還妄想著啟動死者復甦?果真愚不可及!」
「死者復甦?」
我下意識的就將問題給說了出來,待到反應過來了以後不禁感到一陣尷尬,而塔吉克先生則是朝向我翻出了一個華麗的白眼,嗤笑一聲:「哼,所以說你就是一名還在舔鼻涕的小鬼,七葉檀香、破曉之光以及死者復甦這幾項東西的關聯性通通都有聽沒有懂,實在是無知得令人發噱!」
「喔,敢問塔吉克先生,您的意思是,假設某人拿了把刀子,上面沾染了血跡,而且附近剛剛好又死了個人,就等於某人殺了人嗎?如果這個世界不需要多方考量,單一路線的邏輯早就讓天下太平了。」
我忍不住回嘴,果不其然的引來塔吉克先生持續的不屑當中混雜著被冒犯的表情。
「所以說!只有像你這一種還在舔鼻涕的小鬼才會跟我討論其他次等的可能性!佩托拉斯家的老女人剛剛講的那一些矯情、虛偽又噁心人的台詞,除了占用競標的時間之外,只更坐實了她妄想蒐集破曉之光這個元素啟動死者復甦!」
……矯情、虛偽又噁心人?
啊,也對,現在正是一個掉了眼淚都要被懷疑是不是偷偷點眼藥水的時代,是一個連放聲哭喊著都要被懷疑是不是作秀的智慧時代——
儘管如此,我還是會為康絲茉的遭遇感到遺憾,深深的遺憾。
最終,伊亞洛斯逕自宣布了競標的必然結果。
「這一回的競標結果——聖羽權杖由萼爾科女士出價的『永歲凋零』得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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