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看你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吧!」
聽到了我方才給予學長的簡短回應,利哲修的表情本來就很臭了,現在更是變得像我剛剛才把他千辛萬苦存錢買回家的新車借走然後刮花還回來了一樣。
「你不妨看一眼自己的衣褲,現在都髒成了這副模樣,你怎麼還敢說沒有!你……」
嗯,那一間廁所前方的地板確實是夠髒,我才第一天來到傑尼斯大學就貢獻出一件純白色的上衣替學校擦了地,學校日後要是不讓我順順利利的畢業實在說不過去。
接下來,利哲修講的那一大串話我並沒有用心去聽,因為他扯到的東西有些瑣碎,不外乎就是「那兩名學長是出了名的問題人物」、「因為鬧出了一些事情休學又復學了好幾次」……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先天性或者是後天性的不可燃垃圾。
只不過,就算是兩團垃圾,還是很有可能會毀滅掉某些令人珍而重之的東西。
我心知肚明利哲修這一番落落長的話語是出自於純粹的關心,但我目前並沒有那個應付他的心情——我滿腦子都在思考著必須尋個理由離開案發現場,而且越快越好。
「……我有權保持緘默。」
「噶?你是要保持什麼緘默?又不是做錯事的人!」
聽到了我所講的話,莎奈妲一反先前的慵懶神色,蹙起眉頭叉起腰來疾言厲色的說道。
又不是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做錯事的人……究竟什麼能夠被稱之為「沒有做錯事」?又有什麼一定是正確的呢?
舉例來說,我私心包庇小弟弟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對的,甚至無助於釐清案情,但我如果真的把小弟弟直接交出去,我們勢必至死不相見。
幻獸的價值舉世皆知,在現行法律條文的保障之下,普通人根本無權獵捕、烹宰以及飼育,而幻獸本身的立場為何……不要傻了,這一點根本就不會被考慮在內。畢竟被飼育的幻獸很有可能被操控心神,一旦被發現,無條件充公處置。
縱使這一條法律行之有年,歷來保護了為數不少的生物免於水火,始終不是完美的,在某些時候發動的制約力令人無能為力。
我整個人心慌意亂,直接選擇閉口不言。
「欸,你看看你弟弟都被那兩個罪大惡極的王八蛋給嚇哭成這個樣子了,你卻準備要一聲不吭?」
莎奈妲沒什麼好氣的這麼叨唸道,從她那一只隨身攜帶的軍綠色側背包當中掏出了幾張面紙來,把小弟弟拉過去她身邊,並輕輕的幫他把臉上半乾的淚水給擦拭乾淨。
「再等一會警方就要來到現場了,你總要替自己的家人伸張正義——等一下?」
我原本打算將莎奈妲的說教連同利哲修一樣部分忽略,繼續思索著自己的下一步,莎奈妲卻突如其來的語氣停頓,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抬起頭來看著我,猝不及防的出手就朝著我剛剛被「之一」下狠手的地方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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