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吉歐才剛將蛋卷跟青瓜切成絲,將它們放在碟子上,便聽到門外扭動鎖匙的聲音。他快速地擦乾了手,便小跑到門前,等待下班回來的戀人,將鞋子踢掉後便撲到他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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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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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和人疲憊地趴到尤吉歐身上,「可惡﹗快放學才跟我說要開會﹗他怎麼就挑在我跟尤吉歐有約會的那天才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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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笑著輕撫他的頭,沒有吐槽他們每天都是約會的日子,「辛苦了,差不多可以吃飯了。雖然今晚只是很簡單的中華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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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尤吉歐做的我甚麼都覺得很好吃。」和人將吻印在尤吉歐微啟的櫻唇上,然後將他壓在牆邊。快被吻至缺氧的尤吉歐用力將他推開是他們的日常,然而今日和人在聽到手機的鈴聲後便先將尤吉歐放開,快速地說了句等一下,便走到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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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獨自留在原地的尤吉歐,內心裡黑髮的惡魔鼓勵他悄悄地走到房門前偷聽,然後金髮的小天使一直拉著他的衣袖說應該要相信和人。他沒猶豫太久,便回到廚房,將該煮的食材放進鍋內,還有將剛才準備好的食物擺放在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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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信任,而且他也應該要給予和人個人空間。只是他太習慣兩人毫無保留地互相分享對方的事,即使是多微不足道事他都會跟和人分享,而和人亦當然如此。所以和人剛才那一刻將他排除在外的行為,確實讓他感到很不是味兒。他心不在焉地攪拌著鍋內的食材,連和人早就從房間內出來都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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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和人從後摟住尤吉歐,手環住他的腰摩挲著,「你是不是有些話需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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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甚麼想說喔。」尤吉歐生著悶氣,「你不如先洗澡,或者……忙你自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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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將火關掉,強行讓抿著嘴的尤吉歐面向他,「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煩惱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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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尤吉歐小聲回答,「好了,別攔著我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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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吃生的麵跟變成糊狀的蛋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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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尤吉歐立刻轉過頭,才看見他不小心將該煮好備用,現在仍然是生的冷麵放到盤子上,早已準備好的蛋皮與青瓜絲被他在鍋內攪拌著,他慌忙將已變成一團的小傢伙撈上來,沮喪地道歉﹕「抱歉,不過雪櫃還有多的材料,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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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和人將他困在懷內,像是在哄鬧別扭的孩子那舨,以最溫柔的聲線哄誘著他,「能不能告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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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眼神游弋,最後在房門前停留了一瞬間後才望著和人,「我只是……很任性地,因為和人有事沒跟我說而覺得……不開心……」他越說越細聲,最後將頭埋在和人的肩上,「抱歉,我真的很不成熟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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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尤吉歐的背,他應該需要說點甚麼來安慰尤吉歐的,可是他卻忍不住笑意而一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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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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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給你驚喜的,可是沒想到變成這樣……」和人說,「不過,難得見到尤吉歐在呷醋生悶氣覺得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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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尤吉歐漲紅著臉,掙扎著想推開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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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將他抱到沙發那邊,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和人尤吉歐面前拿出手機,在和人將手機給他以前,他都一直別過面,不去看密碼跟畫面。熒幕上是一張空曠房間的照片,陽光正從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還能見到稍遠處公園內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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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地產經紀致電給我,說價錢已經談好了,想跟我約這個星期六上去看,如果沒問題便可以即時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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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要搬離這裡﹖」尤吉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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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很接近車站,上電車後到你家只需要十五分鐘左右,那麼我們便有更多待在一起的時間。」和人仔細地觀察著戀人的反應,「本來想在約會的時候才直接帶你上去,給你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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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尤吉歐感到很意外,他從來沒想到和人會特地為了他而搬家,更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為這種小事而發和人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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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沒得到他預期的反應,他摸著尤吉歐的頭,「這件事是我處理得不夠好,畢竟是我說過無論任何事都會跟你說,不會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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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機鎖上後再打開,讓畫面停留在密碼的那頁,放進尤吉歐的掌心裡,說﹕「以後回家了手機便放在你那邊幫我保管,當然如果你想看的話便隨時拿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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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搖了搖頭,「和人不需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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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是03190410,替我打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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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尤吉歐知道意思,那是他的生日,他沒想到和人居然會拿來當成是自己的鎖機密碼,覺得很開心。可是0319……他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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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首次借走那本書的日子,也可以算成是我們的……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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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將和人的手機抱在胸前,「我自己都忘記了,沒想到和人居然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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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的所有事我都記得喔。」和人湊到他耳邊細語著,「所以,替我將密碼記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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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尤吉歐望著熒幕上,他跟和人一起笑著的合照,嘴邊亦勾起一抹微笑,「那……我要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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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和人輕吻著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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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8位數字的密碼都輸入後,便回到剛剛的那張照片。尤吉歐打算直接將手機還給戀人,可是在將電話交還的同時,尾指擦過最下端的屏幕按鈕,讓電話返回主目錄。他立刻將手機重新拿回手裡,噘起嘴質問和人﹕「這到底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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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啊﹗」和人本來仍然沈浸在如綿花糖那麼柔軟的肌膚,當他見到屏幕上的那大片白晢的肌色與及戀人沉下來的臉後,他便知道他這次真的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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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剛才說我可以隨便看你的電話對吧﹖」尤吉歐面無表情,冷淡地說,同時打開相簿。果不其然全部都是他或者是兩人的合照,當中不乏他在學校裡偷拍自己的側臉或者看書的情況。只是這種都是小事,他將和人的手攔下,繼續看下看。不用多久,便見到很熟悉、非常熟悉的臉孔與他的裸體便出現在熒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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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尤吉歐委屈地茸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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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百口莫辯,的確擅自偷拍尤吉歐是他的不對,「對不起尤吉歐……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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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直接……跟我說。不是透過鏡頭,而是直接望著我。」尤吉歐仰起頭,臉上染上一片緋紅,他的手放在頸項前的鈕扣,「和人想看的話,隨時都可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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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在生氣嗎﹖我偷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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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點,只是……不知道為甚麼當見到相簿內全部都是自己的時候,好像又沒那麼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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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的晚餐,我不客氣了。」和人將他的電話放在茶几上,接著將他的戀人吻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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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畫裡,0319是他們在樹下再度相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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