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來賠罪了。」大戲要開演了,元靖還沒進殿,就先在永樂宮外頭跪下,直接嗑出三個響頭。
「叫他進來。」北皇元寅克制著憤怒,咬著牙叫太監們把這個狗兒子抓進來。
「父皇,兒臣要先負荊請罪,待我嗑完十個響頭就跪著過去。」犯錯之人必要先裝的夠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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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一聲嗑得可真是夠響的,在書房的皇帝聽得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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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進門後,那額頭已經滲血了,看在元寅的心裡倒是真的滅了幾分氣。
「父皇母后,兒臣來了。」一進門就是立刻跪地,餘光瞄到冷若冰霜的皇后眼神。
「你自己解釋清楚。」這段時間皇帝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怎麼就是找不到人?
元靖自然是把驛站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追趕蒙面人時遇見了從火場逃脫的南朝質子,才會轉走大山,目的就是不讓敵人找到。
「你講得倒有理了,所以我反倒要獎賞你了。」其實剛剛那十叩頭已經讓元寅氣消了一大半,但畢竟皇后在這,還是得發頓脾氣交代一下。
「兒臣大錯特錯,這畢竟是兩國交關的大事,走京道或許危險,但我也能去尋求當地的官府庇佑,而不是欠缺考慮,不知會一聲就帶著南朝皇子貿然入山。」元靖再嗑頭,態度兢兢業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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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阿!長那麼大了玩性要收,就算在深山,回來也不用那麼長的時間吧!」不搧個風點把火就不是皇后了。
是阿,我就是愛玩,還不是你給我這個機會遊山玩水的,豈能浪費。
「真不是阿!南朝皇子年少,後頭又跟著隨身婢女,中途他染了風寒,還在山中野村借住了幾晚,帶著他們著實不好走!」元靖這張嘴堪比秦國張儀。
「靖兒,你知道有多少參你的奏摺嗎?」元寅把數本奏摺丟給了跪在地上的他,不行處罰之實難平眾怒。
元靖翻了翻,這些還不都是跟著皇后的黨羽,可惜他沒個後台硬的娘,要不也能寫幾本感天動地的本兒來緩緩頰。
「父皇教訓得是,兒臣領受。」只能認栽了,那些大臣最難搞了,自知全身而退不可能。
「不過,父皇可查到驛站放火的人是誰了嗎?」元靖眼神瞥向皇后,皇后仍然氣定神閑的坐著。
「是阿宮部落反叛的餘黨,那些人已經招供了,想殺了梁爽製造南北朝的動亂。」阿宮是北皇元寅的親弟弟,野心勃勃不願臣服而經常製造動亂,前陣子終於把他囚於地牢,看來剩下的餘黨已經跟皇后達成協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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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到!」董公公果真請到了。
「兒臣拜見祖母,祖母怎來了?」皇帝與皇后恭敬的過來攙扶已耆耄之年,本朝最位高權重之人。
「我再不來,你打算對我的靖兒如何處置阿!」太皇太后聲音宏亮,拄著杖也是能健步如飛,好不客氣的坐上皇帝主位。
「祖母言重,我怎麼會把元靖怎樣,只是這次他做錯事了,必須罰阿!」百善孝為先,更何況以仁孝治國的元寅見著親祖母也是得禮讓三分,不敢讓老人家動氣。
「靖兒阿!我都聽說了,曾阿祖覺得你能化了危機值得嘉獎,還把南朝皇子平安送達更是功德圓滿,怎麼沒人認為這是件苦勞阿!」元靖小時回宮後,就是放在太皇太后身邊養著,當然寵溺之情不在話下。
「祖母,元靖過大於功,這罰是必然,不可任亂褒獎,這樣會寵壞他的。」皇帝已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政大於情,責罰了才能穩定朝綱,必然得做。
「曾阿祖,您年事已高還為孫兒奔波,是孫兒的大不孝,我更理該受罰。」曾祖母真夠意思,真的大老遠地跑來幫襯,回頭我再給您搥背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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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本想送元靖去禁閉室數周,但想著不得不給太皇太后個面子,就草草叫元靖去領罰四十大板,罰俸半年做結。在旁的皇后知道看不著好戲了,也只好摸摸鼻子,盡盡孫媳婦的責兒,慢慢攙扶皇祖母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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