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 XX市 A醫學大學 負壓隔離病房區﹞
我看著天花般閃爍的日光燈,忽然感到一陣頭痛欲裂。最後印象是...醫學院爆發院內感染,而我跟同學們被隔離了。
對我們被隔離了,我用了全身力氣從病床上坐起,還是感到身體極為不適,呼吸的時候仍然有強烈的燒灼感,不過很明顯的已經好轉許多了。
倚著病床趁著稍微恢復一點體力的空閒,我用力了壓了手邊的緊急鈴想問護士現在身體的狀況,但過了大概五分鐘還無人前來。
我依稀可以聽到外面護理站傳來的鈴聲,但完全沒有人反映及處理。不知道為何我感到一陣心慌,找了找手機也不翼而飛,緩慢站起後走到自動門口,才發現自動門有被強行拉開過的樣子。已經損壞無法完全閉合,我不禁思考難道是發生了火災所以都沒人了,我被遺忘了?
﹝2023年 XX市 A醫學大學 負壓隔離護理站﹞
走到了護理站,只看到凌亂的桌面,喝到一半的咖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翻找了一下護理日誌,但裡面正常的篇幅,只有開頭幾篇,後續的日誌皆用奇怪的文字以及符號去編寫,讓人越看越感到發麻。隨手丟掉日誌,拿起電話沒有聲音,只好先離開這邊再說了。當我走向電梯時,忽然一陣厚重的呼吸聲傳來。
『呼叱~呼叱~呼叱』,我僵硬的轉了頭看去,只見病房走廊的盡頭有一黑衣男子站在邊緣看著我。
他的打扮就像隻大鳥?黑色的紳士帽、巨大的鳥喙面具、身上穿著皮革風衣、雙手帶著皮質手套、右手持銀質拐杖、左手持銀鍊香爐。
媽呀!他以為他在玩血緣詛咒嗎?我伸手按了電梯按鈕好幾下,便立即轉頭注視著他問:「先…先生,請問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聲音彷彿幾百年沒潤滑過的機器一般,沙啞且怪異。我轉頭看了一下電梯 幹!根本沒反應,只能看了看樓梯方向迅速地衝向樓梯。那瘟疫醫生看到我加速逃離,他也提高了速度向我衝來,就在我伸手打開樓梯門時。
他一個甩動,那銀鍊香爐爆發出藍色火焰向我打了過來,緊急之際我馬上坐下,那香爐打在我的頭頂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我可以看到隨著藍色的火焰噴灑有綠色的煙霧蔓延出來,迷迭香、丁香、茴香還有薄荷其實蠻香的。
不對!我怎麼還在亂想,我轉身爬進樓梯間,昏暗的樓梯間彷彿被黑暗吞噬一樣。
﹝2023年 XX市 A醫學大學 樓梯間9F﹞
樓梯間的牆壁上燙著9樓的數字,我沒想太多開始向下狂奔。當抵達樓層中間的隔層時,它揮舞的銀質枴杖追了上來。我大吞了一口氣,可以感到全身血液在沸騰體內腎上腺數大爆發的感覺,兩步併一步的大步往下衝,我的眼角視線瞄到七樓隔層有一個消防箱,如果可以拿到消防水管至少可以往下跳迅速逃離瘟疫醫生的追殺。一個哴嗆狠狠地從八樓樓梯摔了下去,剛好一頭撞到消防箱,『幹!超痛』我還來不及爬起就見到它衝了過來,我只能打開消防箱,抓住了什麼就往它頭上甩了過去。
只見斧刃輕易地切開它的帽沿,明顯可以看到斧刃撕扯開它的面具,我可以看到破開的面具下他那燒灼過的皮膚,還有那恐懼的眼神,對就是那眼神,我就喜歡人家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消防斧!
我溫柔地幫它摘下面具,那鳥喙部分塞滿了香草類植物跟一些我不認識的粉末,不知道為何我想聞聞看那味道。
輕輕的我將那面具帶起,面具撕裂的部分已經完好如初,我身上沾滿了它的血跡,真髒。看到地上的銀質香爐,不由得想起上課時交過,十四世紀時人們都習慣用火焰消毒。
我打開那香爐將藍色火焰從頭淋下,火焰燒灼著我的皮膚,我可以感受到我的汗毛捲起,我的皮膚先是一陣的冰涼感,接著劇烈的疼痛傳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我開始聞到一陣香味,就是小時候逛夜市,燒烤攤前那種食物烤熟後天然的油脂香味,好餓,飢餓感從胃部傳來,同時一陣反胃我拉下面具用力嘔吐,吐許多黑色的血塊,也許是我身體內的不潔吧!
我感到身體輕鬆多了,將面具戴好我伸了一個懶腰,不知道何時開始我穿上皮革的大衣及皮革手套,握了握拳挺舒適的。我拿起地上的香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這鬼香爐還在燃燒,我拿起拐杖試著揮舞了一下,又看到屍體上的消防斧,我想消防斧可能比較適合我吧!
﹝2023年 XX市 A醫學大學 前停車場﹞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拐一拐地走進停車場,走著走著忽然看到有兩個人在救護車前交頭接耳,他們看起來好像是想要開走救護車。
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以順路載我一程,他們好像沒注意到我,突然靠近他們也怕嚇到他們,「哈…哈囉」我說,打招呼同時,那隻消防斧砍入其中一人的頭部那濺出來紅色的血與白色的腦漿,嗯!又該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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