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準備入夏，那天是第二次期中考的最後一天禮拜五，但曹宇直卻請了假沒去上課，甚至於連杜弗和江謀仁也沒明白他為何會請假。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TCBXCJAs
直到考試完他們並肩走出校門，見到小劉開著車停在校門口。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eLwCzXyX
他們互看一眼，走上前去卻發現曹宇直並沒有在副駕，疑惑地將目光放到小劉身上，問：「宇哥呢？你怎麼來了？」
小劉似乎有些慌張，劈頭就問：「二少有聯繫你們嗎？」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QUnBzzh1
杜弗蹙眉，說：「沒有。怎麼了嗎？」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UvhIAbVT
「這......」小劉似乎有點為難，但想到曹宇直確實把他們當朋友，思考片刻便說：「今天是他表弟的忌日，往年他也都會請假，但不致於找不到人，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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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一愣，不太明白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隨便向他們兩人透露，卻還是問：「那家裡人......」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SyumzTVG
小劉聞言搖搖頭，扯著有些無奈的笑，朝他們解釋：「曹總和大少爺不曉得二少會請假，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他還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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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沉默片刻，想起當年狼狽不堪出現在他眼前的曹宇直，對比現如今的模樣，他甚至都快忘了如今強大的他，也曾有過脆弱的一面。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fRMTREDO
他曾經脆弱到只能找自己這樣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去將自己壓抑不了的情緒做出釋放和緩和，若沒有那次，他遲早得被負面情緒壓垮。
畢竟在他的家人面前，他只是個毫無感情的人，甚至和小童的死有關聯。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03BoMXEW
但是他明明是自殺，他又為什麼總是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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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問他：「會不會在他們曾經同住的地方？或者是去墳邊上香？」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O1Ujf5WF
杜弗困惑地看著江謀仁，從這兩句話裡明白他是知情的，卻見小劉搖頭說：「我都找過了，但沒有見著，手機也打不通。」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0Jz39EQG
江謀仁思考片刻，「如果方便，不如你帶我們再走走這兩個地方？也許是恰巧錯開了呢？」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MBqQzN4j
小劉點點頭，三人便一並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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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抵達公墓，到了墳頭卻發現的確有人打掃過，並且放了一束黃色的鳶尾花。小劉見狀這才像是稍稍鬆了口氣，說：「二少始終覺得是他的錯。」
江謀仁知道這個表弟的死亡，但具體緣由不清楚，於是又問：「不是說是自殺嗎？」
杜弗將目光從墓碑移到不遠處的重陽木上，走神走得很徹底，但另外兩人沒看見。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7NRl3cGc
小劉點頭卻沒有多做解釋，又一次帶他們上車，不久後抵達一處雙層小別墅，剛停下車就聽見他說：「總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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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鐵門半掩，小劉拿出鑰匙打開門，三人便見一地的啤酒空罐。曹宇直斜躺在沙發裡把玩著手機，聽見聲響卻只是晃了晃手中啤酒，抬起猩紅的眼直視門口，臉色差得可以。
「宇哥，你......」
江謀仁的問話尚未開口，便見曹宇直瞇起眼將手中啤酒罐捏扁，目光掃過兩人，最後落在小劉身上，語調冰冷至極：「我說過我就想靜靜，每年都一樣，誰讓你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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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一噎，他從來沒有見過曹宇直這副樣子，就像豎起一身的尖刺，不讓人靠近分毫。
小劉垂眸，聞言沒有生氣，只是低聲說：「二少，我知道你不希望別人打擾，但去年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再發生一次，你也知道曹總要是......」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XDJ1C097
「你不說誰知道？」曹宇直將手裡的罐子摔在地上，站起身時晃了晃，眼淚蓄積在眼眶裡要落不落，冷聲質問他：「我他媽就問你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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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一僵，退後了兩步，依舊垂著眉眼說：「二少，你要是再把自己搞進醫院，我會跟曹總報備的。」
「你──！」曹宇直惡狠狠地看著他，許久後才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轉過身，啞著嗓說：「滾出去。」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04C8s4pL
三人沒有動作，曹宇直又說：「別讓我說第三遍，我可以不喝，但請你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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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江謀仁嚥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往前兩步，說：「小童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折騰自己？我不知道你們曾發生過什麼，但你不也說過他是自殺的嗎？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一再指責自己也於事無補不是嗎？那不是你的錯，始終都不是。」
曹宇直沒有說話，江謀仁轉頭看了一眼杜弗，隨後讓小劉先出去，直到他離開，江謀仁才走上前兩步，擔憂地說：「宇哥，別再自責了，小童一定不希望看見你這樣的。我們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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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宇直背對他們緊握的拳鬆開些許，許久後才頭也不回地坐在沙發上，說：「......我也不想這樣。」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JKlkq1Bw
他揉了揉凌亂的髮，說：「坐吧，別站著。」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DY4e1aun
兩人走過去，杜弗拿起垃圾桶一邊撿著空罐，江謀仁坐下又朝他說：「宇哥，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一再責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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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沒去打擾他們說話，畢竟他也算是個局外人，他甚至也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裡，於是又走到廚房找了抹布東擦西抹，整理完才又走到沙發邊。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GJx1eHJN
見兩人都沒開口，杜弗就說：「要不......你們聊，我先回去？」
曹宇直聞言這才終於抬起頭，似乎知道杜弗在想什麼，搖頭說：「沒事，沒什麼不好說的，你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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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沒說什麼，坐下後才問：「宇哥，你空腹喝酒？」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Avbe0dOJ
曹宇直晃動手中的啤酒罐，低聲嗯了一聲，江謀仁想起方才小劉說的話，就蹙眉問：「你該不會去年也是這樣然後把自己搞進醫院吧？」
曹宇直笑了一下，「嗯，急性胃穿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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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喝？！」杜弗猛地站起身，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啤酒罐，讓曹宇直和江謀仁同時一愣。
「你傻嗎你？！」杜弗難得失去了分寸和表面冷靜，低聲斥責：「你知道多嚴重嗎？有過一次你還這樣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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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宇直回過神，笑著說：「我可真沒見你生氣過。」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NHILtRdv
「還笑？笑屁啊？！」杜弗用力推了他一把，朝他伸手，怒氣沖沖地說：「錢拿來，我去給你買晚餐！」
江謀仁都看傻了，沒看過他生氣的模樣，只見曹宇直笑著把信用卡放他手上，而後杜弗轉頭惡狠狠地朝江謀仁說：「管好他！我就沒見過這種傻逼！」
杜弗神色狠戾地扭頭甩門而出。
江謀仁吞了口口水，從驚嚇中回神，吞吞吐吐地說：「......他是大姨媽來了？」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WAX7LKGQ
曹宇直聳肩，「大概吧。」
§落花的碎嘴時間§
小童的故事這裡沒有解釋太多，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L1r1U5R9
畢竟宇哥不是主軸，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Pl0uLk98
好奇完整故事的朋友指路《向陽》。
杜弗難得爆炸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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