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甚麼感受,大概還是難過沮喪居多。
難過的是一個陪伴我中學時代的作家不在了;沮喪的是一個敢說真話的香港作家逝世了。
試問還有多少個稱得上神檯級的作家,能如倪匡先生般勇於對著鏡頭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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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才子中,仍在生的現只餘蔡瀾先生一人。
金庸被人稱為大俠,開創華人界的武俠小說,創辦《明報》的報業巨人。或許我這樣說會被金庸迷噴死,但我仍是要說,晚年的他,尚餘多少俠氣風骨?
四大才子中,我還是最愛倪匡先生的真性情。雖然以好男人標準而言,又煙又嫖又爛口的他,絕對算不上一個好好住家男人,但起碼他坦然承認而不掩飾,總比那些老要裝作風流才子或偽好男人的來得強。至晚年妻子罹病,倪匡也一直在她身邊照顧。
倪匡先生是一個迷上甚麼事物便會一頭栽下去研究的人。記得他忽起興趣而研究貝殼至專家級,失去興趣後便瀟灑地將所有收集藏品全部送出。他的科幻系列中,多部小說的內容在當時只屬想像層面,可多年後,小說提及的科技科學發展、探索領域、道德爭議等已成為今天的現實。從科幻系列,到後來探求至生命、靈魂的系列,這個漸,大概便是他人生思想上的轉變。這情形亦出現在其妹亦舒的作品之中,不過亦舒寫的是言情,變化的是對人生、人情、人性的變化,而不是仰首向天追尋存在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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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香港人常提到的衛斯理作品,絕對數《追龍》──
「要毀滅一個大城市,不一定是天災,也可以是人禍。」
「不必摧毀這個大城市的建築物,不必殺害這個大城市中的任何一個居民……只要令這個大城市原來的優點消失,就可以令這個大城市毀滅、死亡。」
「僅僅只是幾個人的狂悖無知的決定,就可以令得一個大城市徹底被毀,它可以仍然存在地圖上,但只是一具軀殼,不再是有生命的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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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禍》、《賣命》、《移魂怪物》等,其實還有許多部作品中,倪匡先生也直接批評了那深植的奴性、獨裁霸權,雖然這些論點散見於不同作品,但這就是倪匡堅持了一生的看法與思想。畢竟,他年輕時的經歷,讓他看清了那醜陋的真像。若大家有興趣,不妨一看。
至於倪匡先生的「妓女論」(他受訪時曾指自己應該沒說過那種話,因為他絕對尊重妓女),我也不多作詳述了。現在網絡上仍可找到倪匡先生的不同專訪,就是不知還能看至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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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六年級第一次拜讀衛斯理小說,忘記是《老貓》還是《屍變》,也或許是兩本先後閱讀,因為都是從圖書館借來的。
升上中學,經常與同學友人一同到圖書館搶書。圖書館理員推著流動書架來到書櫃前,還未上書十多隻手已伸到流動架上挑書去,當時我也是不守規則借書者的一員。與友人一起借盡圖書證能借的書籍冊數,一星期內讀完交換,這就是中學時代的放學後日常。
至於倪匡先生後期的散文訪談系列,倒是較少接觸。
不知今年的書展中,倪匡先生書籍的銷路又將如何?不過靈魂已飛到宇宙暢遊的他,大概已沒興趣理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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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叔,你小說中曾言生命是有quota的,總有用盡的一天。希望你會如筆下小說般,以另一種生命形態奔去另一個宇宙空間維度繼續玩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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