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人生存手記 - 25.既然是主角，那就不能錯過的「入職測試」-11！

25.既然是主角，那就不能錯過的「入職測試」-11！

Jan 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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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看著雙眼放光，蹲在一旁對著被黑線揪住的鬼影指指點點，嘴巴不知道嘀嘀咕咕著什麼的某人，封希昊滿頭黑線。

　　集團的未來如果真的交到這個人手上，可能就真的離滅亡沒多遠了吧？他不由便這麼想到。

　　那個「某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封希昊糾結的情緒，仍自顧自像得了個毛線球的小貓般興致勃勃盯著那個鬼影，其他人――也就是封希昊――和最後的問題對他來說就如同耳邊清風，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是不在意，還是根本不在乎呢？

　　封希昊也靜默了下來。

　　在這一天，不，應該說在這連一天都沒到，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他的心緒便有了幾乎沒有感受過，即使是在無序黑暗中也十分顯著的波瀾。

　　而這個波瀾的來源，皆出自於同一個人。

　　――為什麼對我說呢？

　　――為什麼那麼輕鬆的把「弱點告訴我」？

　　――難道……就那麼信任我嗎？明明才見面不到一天而已啊？

　　封希昊心亂如麻。

　　偏偏那個造成他如今狀態的罪魁禍首，擁有他所嚮往的獨特「力量」的人，還一副無知的、彷彿沒有任何困擾能在他的心間多停留幾秒，眼中只願意看他想看的東西，如此傲慢……

　　「哈？」秦預辰茫然地轉過頭。

　　「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傲慢？」他眨了眨眼，目光精準、不，應該說虛浮的看了封希昊一眼，接著皺起眉頭。

　　「感覺你在想什麼很糟糕的東西啊…？」

　　封希昊：「……」

　　等等，他說出來了？他竟然說出來了？

　　內心翻騰的更加劇烈，然而在現實中，封希昊面無表情，以被看透後就懶得掩飾，簡稱老子不爽笑的神色，若無其事的與狐疑看過來的秦預辰對視。

　　秦預辰：「咦？感覺還是很不對勁。」

　　封希昊面上雲淡風輕，心裡冷汗直流。

　　秦預辰：「……？」

　　秦預辰看了眼老神在在樣子的封希昊，再看一眼他身邊飄著，不知為何抖成心電圖的黑霧，和裡頭莫名銷聲匿跡的幢幢鬼影，心裡充滿了問號。

　　――怎麼感覺封希昊臉上展現的，和他心裡頭真實的想法，這兩者產生了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成是精神分裂般的巨大分歧呢？

　　好吧，雖然秦預辰看過很多表面笑嘻嘻，內心媽媽逼的人，但這一切全展示在當那個「某人」面對討厭、或者說必須表面友好，但實際的好感度卻完全沒達到這個份上，簡稱客套的對象時。

　　而對秦預辰本人來說吧，雖然不能像金子一樣人人喜歡…好吧，還是有所謂「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存在，但是！

　　憑藉顏值、咳，直說點就是恃美行兇這一神技縱橫天下，讓一路走來所有認識的人事物――鬼不算――對他的感官維持在友好以上，就算不到非常喜歡，但坦承一部分真心完全沒問題，也不存在敵意的程度還是很簡單的！

　　因此，幾乎不曾直面他人惡意的秦預辰，理所當然抱持著所有人都是基本友善，不存在對初見的人有完全惡意的，這不知道算是天真還是「理想」的想法，順風順水直到見到了封希昊，遇上了人生第一次滑鐵盧。

　　秦預辰：「……」真．被來自他人的惡意糊了一臉。

　　有部分人順遂久了，一遇到困境就容易一蹶不振；當然也會有另一部份的人，在遇到困境時反而愈挫愈勇，以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心態跟困境死磕。

　　秦預辰大抵便屬於後者。

　　在遲疑了一會後，終究抵不過幾乎滿溢而出的好奇心，而這心態剛巧又與對他也產生一部份興趣的封希昊一拍即合，兩人一同經歷了前面重重艱困（？）的考驗，在秦預辰的心裡，即使真的見面沒多久，但封希昊肯定是占有一部份雖然不大，可相比起其它僅存在「顏色」而非「面貌」的人來說，卻已足夠讓秦預辰時時關注，存在感僅次於他不知道混到哪裡的二哥，這樣的一個存在。

　　但是！沒錯，又見但是！

　　所謂的情感不對等，便是當你對某人付出了一定感情後，卻無法得到如同付出那般像對應，或者說更多的感情回報。

　　在秦預辰的心裡，就是明明費盡心力（？）與封希昊打好關係，好不容易（對比起其他人的初見好感度＋５０）將好感度刷到友好，結果回過頭來卻發現――

　　什麼友好？呸！只是「必須的表面關係」，全部都是假的！

　　秦預辰瞳孔地震，秦預辰不敢置信。

　　我如此坦承待你，你卻糊弄我……原來，這就是被欺騙感情的感覺嗎？

　　滑鐵盧＊２。

　　而在不可置信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不服氣的情緒，以及一點點的，也許連主人都沒察覺到的委屈。

　　甚至連旁邊方才還讓他充滿興趣的鬼影，此時都不香了。

　　於是：

　　神邏輯．幽怨（？）．秦預辰：「……」盯――

　　腦補帝．心虛．封希昊：「……」看似不解實則冷汗，盯――

　　場面安靜了一秒。

　　場面又安靜了一秒。

　　場面又又又……安靜了許多秒。

　　「轟隆隆―啪咚砰碰！」

　　……別誤會，不是兩人一個不爽打起來，而是他們身後火葬場裡頭發出了巨響。

　　一堵牆、沒錯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堵牆，從兩人視角內極具存在感的飛過，那輕飄飄的架式宛若一片被強風吹拂的葉子般，在他們的眼前奔向遙遠未知的彼方。

　　秦預辰：「……」

　　封希昊：「……」

　　兩人有志一同迅速轉頭，目光在剛剛還完整封閉，現在通風又透氣，比千年前的傾頹歷史遺跡只好了那麼一……點點的火葬場建築上停留了三秒：「……」

　　「啊，差點忘了，我那天真的妹妹呢。」

　　封希昊率先開口，冷漠的語氣中似乎混入了幾分複雜和…弱氣。

　　秦預辰、秦預辰也跟著乾笑了幾聲。

　　「……哈、哈、哈，真厲害呢。」

　　說完這句話後，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睛中找到某中相似的情緒：「……」

　　於是，先前莫名的，也許連場中之人都不是很明白的氛圍，就在這一幕「空中飛牆」中被徹底的遺忘了，只在心裡頭留下了點淡淡的痕跡。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相似的場景或場合觸動下，才能在心裡重新激發起，比現在這點淡淡領悟更深的、更引人注目的漣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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