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歪腳三走近自己,「嘖嘖」地道:「我早就覺得這小娘長得還不錯,讓老子好好看看。」說罷伸出手在古冰亦臉上摸了一把,古冰亦氣得不停發抖,但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半點力,只好朝歪腳三「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歪腳三側頭閃過, 吃吃地笑道:「呦,好悍的小妞,咱們時間多得是,要耳鬢廝磨還怕沒機會?」說罷又要伸手去摸古冰亦身體。
趙五娘醋勁大發,「啪」地打了歪腳三一巴掌,怒道:「賊漢子,你就是這麼不規矩,我在都這樣了,我不在時會怎樣?」
歪腳三摸了摸腫起來的半邊臉,滿臉冤枉地道:「我只是要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書信,可以透露成亦非的下落呀。」
趙五娘「呸」地一聲道:「賊漢子!賊漢子!」
風之奇道:「五娘,三爺,現下已擒到這小娘,還怕問不出話來?咱們自己先莫亂,先好好想個法子問問話,如何?」
歪腳三道:「正是,要法子麼?還怕沒有?」說罷抽出隨身攜帶的彎刀,在古冰亦面前晃了晃,月光照在刀面上映到歪腳三的怪臉上,更顯得詭異猙獰。
古冰亦心想這許多的武林人士都想知道成亦非的下落,不知這其中有何重大關鍵?成亦非臨走前交代她到以前讀書的小軒去,留下了她的行蹤只給古冰亦知道,自是有其用意,她義字當頭,自是不能透露,但見這三人各個戾氣沖天,卻不知會用什麼方法對付自己,不禁也害怕了起來。
她心下害怕,腦筋卻不慌亂,忙道:「諸位欲知成亦非下落,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但此祕密被我放在一隱密之處,不若諸位先解了我身上的迷香,我帶三位去瞧個究竟。」
歪腳三道:「這可不成,放了妳等於縱虎歸山,江湖上誰不知桃飛客武功高強?放妳回去跟桃飛客說三道四,咱們還有好日子過麼?」
古冰亦一聽登時心驚,聽歪腳三言下之意竟是不放自己走,那就是已起了殺念。現下只能拖得一時三刻,看迷香之效會不會退,屆時再趁機逃走,便道:「諸位大可放心,只要不傷害我,小女子日後絕對不會對桃飛客說長道短,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
趙五娘道:「那甚好,你就將成亦非的下落跟我們說了吧。」
古冰亦道:「我現下真的不知,但她將其行蹤留在一處,諸位先解了我迷香,我再領路帶三位去看。」
歪腳三側著頭凝視古冰亦,忽道:「五娘,之奇,我看這小娘詭計多端,一定知道成亦非下落,叫我們解了她迷香,是想趁機逃走,可別上當了。」
古冰亦被道破心中計畫,大感不妙,但臉上仍不動聲色。
風之奇道:「正是,臭小娘不安份,三爺,你說該如何處置?」
歪腳三道:「那再容易不過,她既然守口如瓶,咱們就先在她嘴巴旁劃一口子,劃了還不說,便將她手十根手指,一隻一隻地切下來,到時看她還敢不說?」說罷將彎刀晃了一晃,用另一隻手彈了彈刀面,刀「嗡嗡」地響了起來。
古冰亦暗暗叫苦,沒想到這群人窮凶極惡,什麼法子都用得上。破了相固然痛苦,少了手指頭不能練劍法,那更是會辜負師父及拖累門派名聲,但此刻迷香之效正盛,腦袋一片混亂,什麼辦法也想不出。迷迷糊糊地道:「我真的不知……如此威嚇法……實在沒什麼幫助。」
歪腳三道:「哼!臭小娘藥效發作了,看來是不見黃河心不死。」說罷將刀鋒抵到古冰亦臉上,她只覺刀鋒甚涼,一陣寒意透過刀面傳了過來,如此刻的心情一樣。
風之奇道:「妳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破了相也太可惜,何必嘴硬?惹得我們三爺不高興,對自己並無好處,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吧!」
古冰亦整顆心沉了下去,心想自己這一生為師門勞碌奔波,武功卻沒多少進展,實是愧對師門。知道他們施完酷刑,便會殺自己滅口,一生庸庸碌碌,實在活得太不像樣,嘆了一聲,閉目噤口。
歪腳三「嘿嘿」冷笑,持刀之右手正要使勁,忽地破空之聲一響,「噹」地一聲,彎刀被一物震開,歪腳三只覺虎口疼痛不堪,差點握不住刀。他刀被震開,知是有人忽使暗器,忙舞動彎刀,護住自身,成了一團白影;果不其然,只見眼前一團藍色,一人已攻向自己。
風之奇、趙五娘、歪腳三齊喊:「來者何人?」
只聽「叮叮噹噹」之聲不絕,這人已和三人鬥了起來,兵器交戰之聲不絕於耳。
古冰亦其時已是十分迷糊,右手支地,想站起身來,但頭暈目眩,四肢百骸無一使得上力,慌亂間只見除了那身著藍衫之人,身形相當熟悉,還有一紅衣之人也加入戰局,想自己可不能置身事外,不停運氣想逼出迷毒,卻只有越來越頭暈,最終漸漸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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