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同歡笑,陳永波跟程靖不停敬酒,三人也不客氣,飲得暢快至極。
古冰亦漸漸覺得眼前事物模糊了起來,但卻沒有嘔吐之慾,只覺整個世界開始旋轉,慢慢地其他人的歡笑聲跟笑容混雜成一團遙遠、稀疏的印象,漸漸昏沉而去。
左朝被店小二搖醒後,馬上察覺事態不對勁。
自己跟韓烈紅昨夜醉酒後趴睡在餐桌上,但此刻程靖跟陳永波不見了、自己跟韓烈紅的武器不見了,最詭異的是古冰亦也不見了,他趕緊搖醒韓烈紅。
「冰亦不見了。」他道。
「這……太奇怪了。」韓烈紅努力克制宿醉的迷糊道。
「我的玉碧蕭跟妳的中愁劍也不見了。」
兩人跟店小二要了壺茶,一面喝著一面尋思。
「我真是該死,明知道冰亦處境敏感,卻沒好好看好她,這下糟了,她人到底去了哪裡?」左朝仍聞得到自己口中殘存的「琴春」濃烈味道。
「左大哥莫慌,看來我們昨晚被人下藥了,這藥嘛,十之八九是從程靖給我們的酒中來的。」韓烈紅道。
「這不無道理,但程靖為何要對我們下藥?」
兩人茫然地盯著桌上的茶杯,怎麼也想不出來。
「不管如何,咱們先去問問店小二,一定要找到冰亦。」左朝說。
兩人起身去找店小二,店小二說那晚他們三人全醉倒了,與他們同桌的兩人將古冰亦抱出【極花軒】,臨走前還問了哪裡有客棧。
「兄弟可有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左朝問。
「哎呀,這位客人可問倒我了,小的那晚正忙著哪,他們走下樓後去哪兒我哪管得著呀,倘若每個客人都要知道去向,我忙也忙死了。」店小二用毛巾抹抹額頭之汗道。
左朝道:「多謝了。」拉著韓烈紅走出了【極花軒】,說道:「咱們不知怎麼得罪了朝廷,竟是狀元郎跟三品官來行事,這當中有太多關鍵不明,我看得走一趟京城。」
韓烈紅道:「我也這麼想,冰亦跟我雖才相識短短幾天,但我跟她一見如故,不管會遇到什麼困難,定要找到她。」
「那走吧。」
兩人動身往京城而去,一路上雖風光明媚,卻心繫古冰亦、無心觀之,二人二馬風塵僕僕便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四處打探程靖跟陳永波的消息,不管是街邊乞丐、江湖郎中或軍人,都不知二人的消息。有的也是說:「哪,狀元郎啊,不就在皇宮裡嘛?咱們老百姓怎麼可能遇見?」兩人漸漸感到心灰意冷。
這日在酒樓喝著酒苦思良方,兩人面對眼前的酒,卻是一點精神也無,忽地聽到樓下有騷動,二人步出酒樓,朝騷動處行去。
他們擠進那一群人圍觀著的前頭,只見圓圈中央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老百姓,一個是軍人。
「你以為你穿著軍裝就可以胡作非為?」那老百姓說道。左朝細看那人,只見其身材高壯、肩膀寬闊,且眼神清澈、容貌堂堂,實是個豪邁的年輕人。
「你這人真是夾纏不清,早說了我沒拿你的東西,你究竟想怎樣?」那軍人說道。
「京城裡哪容得你目無王法?將我妹的紙傘還來,咱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老百姓道。
「真搞不懂你拼死要做我大舅子為得是啥?說了沒拿就是沒拿。」軍人道。周圍圍觀的人群聞言都笑了起來,也有好事之人起鬨地喊道:「別吵了,兩人終究會是親家,吵什麼?」
那老百姓聽到周圍的人附和那軍人,怒上心頭,雙腳擺個馬步,踢得地上塵沙飛舞道:「無賴,必要好好教訓你。」
左朝見其馬步沉穩,似乎練武已久,再見那軍人也嚴陣以待,只聽到他道:「打親家來著啦?來來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周圍的人眼見有好戲看,都大聲喝采了起來:「大舅子打妹婿,這下感情可不好了。」那老百姓在起鬨聲中躍向前,一拳當頭打了過去。
左朝見那軍人閃過這拳,一腳掃向老百姓,那老百姓輕輕躍起,仍是一拳打向他臉,左朝對韓烈紅說:「這兩人旗鼓相當,眼看這場架打得可得久了,若其中有人受傷,咱們可得幫幫他們解決紛爭。」
韓烈紅道:「正是。」
眼見兩人拳來腳往,鬥得正烈,左朝見那老百姓出拳沉穩,倒像是跟過名門正派的師父學過武功,那軍人也是拳腳翻飛;突然那軍人一招虛招,騙得老百姓露出破綻,一拳招呼上了他肋骨,老百姓悶哼一聲,彎腰正要倒下,那軍人一腳踢出,正中那人下顎,那人往後飛去,後背「砰」地一聲跌在地上。
那軍人眼看是鬥得性起,抽出了腰間長劍,朝地上的老百姓走去一面道:「這下是誰教訓誰呀?」舉起長劍就要刺下,左朝扣住暗器,正要在圍觀群中的驚呼聲中射出,突見眼前一花,一也是身著軍裝之人跳入場中,飛腳將那軍人手中之劍踢掉,「啪」地打了那軍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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