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所有手下加快腳步,用最快的速度抵達城堡,但由於被吸收的魔力太多,最快也沒辦法達到像過去的那般快速。真是該死,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方才守衛提出有不同的魔力流動時,我就該想到了!該死,這女人真不簡單。
用盡全力抵達城堡後,我命令其中兩名手下將那女人拖到地牢關起來,且必須讓她孤身一人,遠離其他奴隸,以免她又製造更多麻煩。
我讓伊森領隊,帶著其他手下與傷患,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伊森點了點頭後,迅速召集手下與攙扶傷患。
真是沒出息,被一個人傷成這樣。
等到他們都離開後,我穿過中央大廳,來到女王的大殿前。
「如果是阿爾傑就直接讓他進來吧!」我聽見女王從裡頭大聲對著門外的守衛呼喊,看來她已經知道是我了,女王就是女王,能力不是一般。
守衛立刻為我打開門,進入大殿內是一條紅色的地毯,地毯的另一端是女王坐在台階最上方鑲滿寶石的座椅上,身邊還有不少服侍她的手下,其餘的地方掛滿歷代先皇的照片,以及純金的裝飾,但這還不是這座城堡最值錢的地方。
「女王陛下。」我將右手舉起放在左邊胸前,女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繼續說下去:「這次外出,我們抓到一名年輕女性,同樣為巫師。」
「哦?」女王揚起了一邊眉毛,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她的力量強大,反抗時造成我多名手下受到重傷,但他們還是拼盡全力將她制伏。」
「接著說。」
「將她帶回來的路上,她利用我們馬車及多樣物品為木製的優勢,吸收了我們大部分的魔法,導致我施予傷患的魔法失效,現在正被我關在大牢裡。」
「植物系巫師,有意思。」女王招手要負責傳達女王陛下訊息的手下漢斯上前,漢斯小跑步的跑到我的身邊後,將右手放到左胸前,等待女王指示。
「請醫院給阿爾傑的手下最好的醫療,另外,將抓回來的巫師女孩找間單人房,讓她住進去,別將她關在大牢。」
「女王陛下,這是...」正當我準備開口反駁時,女王陛下做出了安靜的手勢,我立刻安靜了下來。不知道女王陛下究竟在想什麼,居然要將叛徒放出來。
「最好是距離阿爾傑的房間近一點,避免出了什麼萬一。」女王又開口說了這些令我瞋目結舌的話,但漢斯倒是沒有半點懷疑,彷彿他早就知道女王會這麼做了。漢斯鞠了躬後跑出了大殿,替女王宣揚她的指令。
我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女王,而女王也注意到了。
「阿爾隊長,如果你今天以外拾獲了一個強大的武器,但你無法操控他,你會怎麼做?」女王陛下突然發問,這問題跟我所稟報的事物毫無關聯。
「訓練自己學習操控那個武器,並加以運用。」當我回答時,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女王要提出這個問題了,她要我將那女人變成我們厲害的武器,但不是訓練我操控她,而是訓練她操控她的魔法,最後變成強大的武器。
女王見我的表情喝了一口茶微笑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再次將右手放在左胸前鞠躬後,轉身準備離開時,女王在我打開大殿門的那一刻大聲喊道:「給她安排一些你們所學的課程吧!」
我踏出大殿,準備去為那個自以為是的叛徒準備她一系列的訓練課程。雖然我不痛恨叛徒,畢竟那是他們祖先的選擇,不是他們,但傷了這麼多自己的同類人,還是令人難以原諒。
況且她的房間還要在我附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隔壁就是空房,畢竟沒人敢住在我附近,除了伊森或是蘿絲,但他們兩個還在訓練階段時,為了不要每堂訓練課都遲到,因此住在訓練場地周圍。
有很大的可能,那女人會住在我隔壁。幸好城堡並非木製的。等等,為什麼我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個?我害怕她了嗎?這怎麼可能,我只是為我流失的魔力感到憤怒罷了。但現在我已經感受到我的魔力一點一點再恢復了,沒什麼大傷害。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間,等待女王的手下將那女人帶來我隔壁的房間,依照女王陛下的個性,這事很快就會發生,她不喜歡拖拖拉拉。
很快的我聽見門外有騷動的聲音,我將門打開,看見漢斯與兩名大牢守衛,帶著那女人來到我隔壁的房間門前,那女人已經醒了過來,大概是被我大到右邊眼睛,因此有些紅腫,她藍色的洋裝已經髒了,但我猜女王陛下已經替她準備了幾套樸素簡單的洋裝在她房裡。
「阿爾隊長,克萊拉莉文斯將住在你的隔壁,還請您多多照顧她。」漢斯微笑著對我說,我悶哼一聲,但還是不耐煩的點點頭,畢竟漢斯說的話就是女王的指示,不可抗命。
「進去吧,女士,妳在這裡很安全。記得八點來餐廳用餐,妳知道餐廳在哪嗎?不知道是吧!阿爾隊長會負責帶妳去的。」漢斯微笑著自問自答,並擅自做了決定要我帶她去,想必接下來她的所有生活瑣事都要由我負責了。
「對了,最好準時一點,我們這裡有非常多大胃王。」漢斯向我行禮,並對那女人,噢不,她好像叫做克萊拉,他對克萊拉微笑後,率領大牢守衛離開,留下一臉無奈的我已經充滿疑惑的克萊拉。
「女人。」我開口說道。
「克萊拉。」克萊拉沒有看我,她低頭盯著門,小聲的說道,我第一次看她這樣,是示弱了嗎?
「克萊拉,八點準時出來門口,沒問題吧?」我輕咳了兩聲後說道,克萊拉只是點了點頭便打開房門進去。
我想她不是示弱,我感受不到她任何屈服的情緒,反而是充滿鬥志以及...一些悲傷?大概是對於自己的情況感到不安又或是失望自己沒有逃離成功,我不知道。
她關上了房門後,我立刻離開那裡,一方面想逃離她那悲傷的情緒,一方面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時間與她一起沉溺於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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