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的筆桿下 - 第十一回《土地公，陰謀》

〈此系列由巴哈姆特轉站而來！〉

〈吃了冰淇淋的火鳥突然倒下！一行人該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狀況？而土地公的計策，又會如何背著主角一行人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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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不是一種心態，是人類的本質；或許有些人會這樣說。但是實際上，互助也是有著目的、為了討好或取信誰的自私自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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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土地公，陰謀》3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Ir7YNbVC

在雅露蒂安吃了冰淇淋病倒之後，我與筱雨就透過土地公的幫助轉移回到了我那狹窄的家裡；我把所有的暖暖包都拿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的搓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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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人類一般來說，生病都是透過冰袋或是水枕頭來降溫；但是對雅露蒂安來說，唯一有用的對應方式卻是在她躺著的地墊周圍擺滿暖暖包。

就算是冬天；這麼多暖暖包一次發熱產生的溫度，還是讓整個房間變得熱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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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並不清楚冰淇淋會讓火鳥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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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摸了摸鼻子道歉，將搓好的暖暖包擺上雅露蒂安蓋著的棉被。雖然說這件事確實出乎意料了點，不過應該不至於完全沒想過才對。

看著靜靜隨著呼吸起伏的雅露蒂安，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首先，試探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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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常都會讓小孩吃冰淇淋的嗎？」

「……我平常不怎麼跟小孩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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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小孩都喜歡冰淇淋，也不是所有小孩都知道在冬天吃冰的滋味來著；剛才被土地公給唬弄過去了，現在一想才發現，會選擇冰淇淋實在是太不自然。

不過就這樣循著自己的想法去懷疑也不是好事，他也是一副認真反省的模樣；與其打壞了關係，不如就這樣再觀察一陣子來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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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煩惱的事情真的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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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蒂安大概一時半刻是叫不醒了，至少還得等到頭髮顏色從漆黑變回焰紅；我擺上最後一包暖暖包，然後推了下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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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關於妖異的話題……這次作亂的是專門襲擊人類的妖異對吧？那詳細的情況……」

「你恐怕不會想知道的那麼清楚——我姑且拍了幾張照片方便考證，但……」

「慘不忍睹……嗎？」

「是的，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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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不忍睹。既然土地公認同了這四個字，那麼受害者的情況大概十分悲慘吧。不成人形、七零八落……各種形容詞在腦海中閃過，就算不去想像那畫面，還是令人很不舒服。

即使如此，我還是必須透過照片做點心理建設；我現在在妖異這一塊涉入的太深，與其到時候才見到受害者的殘骸被嚇得無法動彈，不如先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這是，身為人類的我才是最危險的狩獵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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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件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如果不希望看到那種東西的話也沒有關係……」

「我來看看吧。先做點準備總比被嚇在原地還要好。」

「是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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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檔案夾，看起來就像是案件紀錄那樣的東西；他翻開了其中一頁，除了照片之外，還有便利貼上凌亂的潦草字跡與釘在活頁紙上的小張筆記紙——上頭一樣也寫滿了筆記。

即使入目的東西很多；我的視線，卻被固定在了照片之上。

那是由紅色、皮膚色、粉色與咖啡色之類的各種顏色組合出來的圖形；乍看之下像是某種用乾硬顏料製作的塗鴉，但是一仔細審視，強烈的噁心感讓我差點把早餐都給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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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並不是塗鴉，而是人。

——是被開腸剖肚、肆意啃食之後的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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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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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被撕裂、腹腔被硬生生劃開；混雜著膽汁與未消化物質的小腸被扯出，上頭有著野獸撕咬般駭人的齒痕。不只是小腸，身體上下的每一處都有著被利牙給切碎、咀嚼的殘酷傷痕。

筱雨從背後抓住我的肩膀往後拉，把土地公手上的資料夾用力推開；我拿開摀住嘴巴的右手大口吸氣，筱雨起身站到了土地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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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只是要讓他做點心理建設，不是要他接受我們世界裡的常態。翊鳳還是活人，他不可能看淡這些東西的。」

「……是嗎？那以後果然還是給他看一眼就好……」

「以後不要再讓他看這些了，有能力造成死傷的妖怪也不要讓他涉入。沒有力量的人類不能適應這些東西；一旦適應了這些東西，就算有著血肉之軀，也不再是能夠稱為人類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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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和土地公的對話，我並沒有認真的去思考。腦袋裡還殘留著那些照片的殘像，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不對，還是有能夠讓我冷靜下來思考的地方……受害者的身形不像是成年人，從大小來看可能是小學生至初中；而且就像筱雨跟我說過的那個術式一樣，十根手指都不見了。

線索拼湊在一起，這次的謎底意外的簡單；只要從記憶中檢索，答案就呼之欲出。

與手指和吞噬孩童有關的妖異……對方的真身就隱藏在童年會聽到的故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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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是，虎姑婆！

「……我想我知道這次作亂的妖異是什麼來頭了……」3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JxVNpAuF

聽到那個男人說出這句話，我並沒有感到太意外；我知道那些照片會成為他推斷的線索，因為他是個頭腦非常靈活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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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前成長的家庭並不信這些，我所持有的資訊量也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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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虎姑婆……！這次作亂的妖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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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那個名叫翊鳳的男人說出了虎姑婆這三個字，我也還是一頭霧水。與老虎有關嗎？這樣或許就能夠解釋為什麼要啃食人類；但是，受害者又為什麼全是年齡層低下的人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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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姑婆……那是什麼樣的妖怪？」

「在臺灣還有人不知道啊……簡單來說，就是傳說中會吃掉小孩子與手指的妖異；原本我也以為是騙小孩的故事而已，沒想到會親自遇上這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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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彷彿一開始思考就會屏除所有影響思考的因素一般；如此冷靜，卻又令我望而生畏。讓火鳥吃下冰淇淋這件事雖然成功讓火鳥失去了這一陣子的戰鬥力，但是卻也引起了他的警覺——從對話之中就能夠察覺端倪。

機敏、警覺以及異於常人的冷靜，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他並不是什麼能夠輕易忽視的存在；與玄貓和火鳥聯手後，這一組人馬就成為了常駐在這一區的難以扳倒的團隊。

正常來說，我這樣的土地公都會樂見有人來幫助自己；但是我現在的把柄通通落在玄貓手上，為此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慶幸他們在我的土地上駐留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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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看過的那些照片……並沒有成年人的跡象。也就是說，我就算跟著你們，也有很大的機率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不可以……！我們還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喜歡襲擊人類還是真的如你所說的只攻擊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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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個男人有想要跟去的意思，玄貓也不會採取讓步；這份態度不是基於不信任，而是基於保護。

玄貓，妳就那麼重視這個男人嗎？那麼這個試探的好機會，我當然不會輕易令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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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跟上來吧，十三個被害人中確實沒有一個是成人；要說是巧合或是剛好只有小孩出現在作亂大妖的視線中，未免也太牽強了。」

「但是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

「不是已經約好了嗎？我負責協助妳追擊妖異，這次的事件不也是要去追捕壞的妖異嗎？那麼我也不能不跟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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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以自己的論點去說服，視線有那麼一個瞬間飄向了這裡。應該是擔心我會對玄貓不利，所以才打算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吧。

一般情況下，我會認為一介人類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在見到這個男人的如今，我可不能再以這樣的觀點去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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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沒錯。不過這次戰鬥的時候，你絕對不能出現在虎姑婆的視線之內。不只是安全起見，被當成人質的話這邊就束手無策了。」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那麼之後一旦掌握了位置情報，就請通知我一起過去。」

「沒問題，只要相同的靈力反應再一次出現，不管是我的符咒還是玄貓的感知都能夠逮到那隻妖怪的……不如說，現在已經出現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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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精明的傢伙，不過玄貓有沒有被說服其實從頭到尾都與我的計畫無關。剛才既然我會贊同讓這個男人跟上來這件事，本身就代表我並不會被這件事給影響；我真正的計畫，反而是落在了火鳥身上。

他們似乎還沒有察覺到；火鳥在吃了冰淇淋、頭髮從焰紅褪色成略帶褐色的黑之後，就連我都會誤以為她其實是人類。如果連我都這樣認為，那麼這次作亂的妖怪——似乎是叫做虎姑婆，應該也會這麼認為吧。

之前之所以要把紀錄下對方術式的符咒遞給玄貓，主要原因也是為了引起對方的警覺；自己的術式突然間在別的地方出現了反應，不論是誰都會心生懷疑的。

更何況；只要有人施展了自己的術式，術式殘留會無時無刻曝露出施術者的位置——自己擁有的術式痕跡是自己最為熟悉的，自然不可能會漏掉這層線索。

表面上是讓玄貓能夠得知對方術式的資訊，實際上卻是讓對方警覺；能夠透過符咒上不完整的信息拼湊出術式的全貌，也就代表這樣的存在具有相當程度的力量。只要不是喪心病狂、失去理智的妖怪，虎姑婆應該不會無視玄貓的存在才對。

只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虎姑婆應該就能夠鎖定術式殘留的地點，也就是這裡了。一旦玄貓開始移動，抓住空隙的虎姑婆多少也會保持著想來一探究竟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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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只要讓虎姑婆看見了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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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件事成功了，對他們造成的打擊肯定不只是一天二天的事；然後我只需要出面安撫、裝裝好人就沒有問題了，不但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精神支柱那般的存在，也能夠利用偽裝出來的遺憾來在他們眼前證明自己的善良。

與玄貓結約的男人名字叫做翊鳳是吧。雖然心思細膩，但是評判一件事的觀點太淺薄、被欺瞞的經驗也一樣如同白紙——你的懷疑是對的，你選擇跟過來的做法以正常觀點來看也是對的。

這裡面唯一可能讓你與玄貓跌下深淵的事情只有一點：

——那便是；設計你們的不是別人，是我。

我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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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不怎麼愉快的夢，我夢到翊鳳離開了、不再幫忙提出建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著急的哭了出來。

然後，我在冰冷的眼淚滑過臉頰的感覺之下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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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好想睡覺，跟被火焰包覆的時候一樣的感覺。雖然很想睡，但是腦袋卻又轉個不停；感覺其他人似乎在說些什麼，一開始是翊鳳跟土地公，後面連貓妖也跟著開口了。

眼皮好沉……但是我必須要趕快睜開眼睛才可以；總覺得不仔細聽的話，會漏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翊鳳真的會離開，我不想要那樣，我必須要趕快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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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雅露蒂安……！醒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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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注意到我的是貓妖，接著翊鳳和土地公也都圍了過來。翊鳳在旁邊半蹲著調整暖暖包的位置，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緊緊、緊緊的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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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蒂安？」

「不要離開……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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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夢到的東西變成真的、不希望他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個奇怪的甜點的關係，我現在昏昏沉沉的，沒有思考太多東西的力氣。

只是覺得這樣緊緊抓住，或許他就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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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離開的，安心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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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鳳調整姿勢坐在地墊旁邊，我依舊沒有鬆開手；土地公拿出一張符咒指了指，貓妖在一旁搖著頭嘆了口氣；她把幾張符咒放在地墊的旁邊，翊鳳接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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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想去也沒有辦法了，這次就照原本的計畫，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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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點了點頭，然後開始進行轉移術式的準備；翊鳳剛才真的打算離開嗎？使勁睜開眼睛果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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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雅露蒂安，可別給翊鳳添麻煩喔？」

「……嗯，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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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妖與土地公各自拿起一張流散著金色光芒的符咒，將其撕開後便像是消失一般轉眼間就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們是去解決妖怪的問題了吧？現在的我感受不到任何一點的靈力，自然也沒有辦法運用我的火焰；我現在就真的與人類是一樣的，所以才會這麼的不安吧。

但是有翊鳳在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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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蒂安，妳的頭髮原本就是黑色的嗎？」

「嗯……但是我出生的那個地方，大家都很不喜歡黑色……」

「很不喜歡黑色嗎……那還真是辛苦了。要在那樣的環境生活，應該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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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鳳摘下眼鏡，用衣服擦了擦；直到看到他用衣角擦拭眼鏡，我才發現自己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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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小的時候也不怎麼討人喜歡呢。什麼中二病啊、幻想神經病啊、沒用的小說宅之類的……雖然這些批評沒有什麼錯，但是一旦流傳下來，我就像是靠近了就會被咬一口的怪人一樣被疏遠了。」

「你以前……不是個好孩子嗎？」

「哈哈……好孩子什麼的，差的遠了呢。我從來就跟什麼善良、溫柔之類的東西沾不上邊的，就單純的只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而已……但是我這樣的人，也還是有著想要追尋的目標。雅露蒂安呢？妳也有什麼真正想要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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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要的東西……？我嗎？

我有資格去想要什麼東西嗎？有我這樣已經不是人類的存在可以想要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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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跟著你們一起生活下去！想要吃更多的棉花糖，想要……」

「那些不是妳真正的想法吧？這些是日常，是已經擁有的部份。妳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些，所以覺得無比珍貴；但是，這些是妳已經擁有的東西。要是只會守著已經擁有的東西而不向前看遠一些的話，就只是駐足不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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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些……只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擁有過，所以才會覺得需要守護的嗎？不對，才不是這樣。我想要守護這樣的生活才不是因為沒有擁有過而已，而是真心希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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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要守護現在，不論未來怎麼樣了，我都要讓大家像現在這樣的生活！我想要讓每個人都體會到我現在體會到的溫暖，我想要讓跟以前的我一樣的人不再辛苦的生活！」

「……真是服了妳了，偏偏是正義使者那樣最麻煩的那一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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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鳳拿出了電子筆記本，草草的記上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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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願望我記下來了，我會好好地寫在故事裡當作提醒的。可別忘記了，這個是只屬於妳自己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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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電子筆記本遞給我，讓我看看他抄下來的部份；這個時候，電鈴冷不防的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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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客人可真多啊……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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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跡一句一句的讀，翊鳳把門拉開了一道小縫看看外頭是什麼人按的電鈴；不過下一個瞬間，翊鳳突然用力地關上門，然後對著這裡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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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蒂安！快點把地墊旁邊的符咒撕開！」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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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戴著手指虎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

〈失去力量的當今，火鳥卻遭受到了襲擊！翊鳳能夠爭取多少的時間，而筱雨又有沒有辦法即時趕到？下回《食人虎，登場》，以不同觀點詮釋的虎姑婆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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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土地公，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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