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空氣公主與犯罪顧問
作者：芝沫
評文範圍：#0-#73（全文）
字數：十三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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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空氣公主與犯罪顧問》（空氣公主）是一本改編自《Princess Principal》（動漫）和《憂國的莫里亞蒂》（動漫/漫畫）的同人小說。故事發生在架空的維多利亞時期，講述主角夏洛特與男主威廉一群人試圖打破階級制度的故事。由於兩篇原作的內容量太多，我只看了兩部動漫的少量內容，在評文中盡可能用自己評過的內容來評文這篇同人文。這篇評文會專注評論「敘述方式」的問題，會以「文筆」、「劇情」和「人物」三個角度評述該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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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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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敘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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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公主的敘事角度是第一人稱主角和第三人稱全知混用。大部分的劇情都是以女主角夏洛特的視角講述故事，有時候則會以全知視角透露故事資訊。在「文筆」這個角度中我只會講述敘述觀點的主要問題（「不可靠的敘述者」、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混用），而敘述觀點所帶來的其餘問題將會留在「劇情」和「人物」中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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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不可靠的敘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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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作者多次強調在第一人稱主角時，女主刻意隱瞞或撒謊部分劇情，例如在#14描述自己的金髮時，女主的心理獨白裏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世。當我得知女主在第一人稱說謊或刻意隱瞞時，我感到非常違和，因為自己從未在網路小說中看過會「欺騙自己」的第一人稱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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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73後記有解釋自己所使用的的寫作方式名為「不可靠的敘述者」。我查了一些資料後發現這是修辭敘述學裏的專有名詞，因為維基百科所提供的例子都是文學作品，於是我就大膽假設這種寫作方式通常是使用在文學作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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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引用維基百科對於「不可靠的敘述者」的定義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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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靠的敘事者是指在文學、電影、戲劇等作品中，可信度受到質疑的敘事者……在作品中，不可靠的敘事者可以是第一人稱敘事者、第二人稱敘事者或第三人稱敘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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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確實有這種寫作手法，但我的違和感並沒有因此消除。我認為作者在空氣公主中使用「不可靠的敘述者」會有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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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一、作者自行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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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者自行劇透時，就會跟「不可靠的敘述者」的效果產生衝突。因為作者自行劇透主角的敘述是不可靠的，則會剝奪了「不可靠的敘述者」所帶來的驚喜。根據維基百科（英文版），雖然有些小說會在一開始就透露出敘述者是一名騙子，但最有戲劇性效果的方式是在結尾階段才揭露出來，透過這個大逆轉（plot twist）讓讀者反思/質疑過往接受的資訊是否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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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空氣公主的劇情中，女主在結尾階段才被揭露她是一名騙子。我相信作者的目的是透過「不可靠的敘述者」製造一個反轉，藉此讓結局部分更加戲劇性。然而作者劇透了之後「不可靠的敘述者」就失去了「反轉」效果。作者在#14中的後記主動「提示」讀者不要相信女主的話語，她有意隱藏一些部分資訊，甚至會欺騙讀者。因此讀者在#14之後便會知道女主是一名「不可靠的敘述者」，導致在結尾部分得知女子是騙子的「真相」時不會感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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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二、讓敘事變得更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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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行劇透的問題，「不可靠的敘述者」不但失去了原來的戲劇效果，反而惡化了空氣公主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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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透之後，我很難判斷是女主的行為邏輯本身有問題（在人物中會提及）還是女主刻意說謊/隱瞞。女主的第一人稱敘述本來就有很多改進空間，讀者在閱讀時需要面對這些問題，例如女主的心理獨白中過多抒情部分，有時會很僵硬地介紹人物，甚至會唐突地講述往事。然而「不可靠的敘述者」只會讓以上問題更嚴重，大大加重讀者的負擔，減低故事的代入感。由此可見我認為「不可靠的敘述者」只會讓本來就不太穩固的敘事更混亂，並且不能對小說造成正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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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括而言，「不可靠的敘述者」不是一個容易的寫作方式，並且不太能跟劇情融合在一起。如果想增加作品的文學性，或是增強代入感或作品的張力的話，我並不建議使用這種寫作方式。如果能夠專注在其他比較容易改善的地方，則會產生更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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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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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公主的敘事觀點是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全知混用，然而作者沒有調和兩種視覺的問題，導致第一人稱主角的敘事觀點失去了它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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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主角的敘事特色是讀者侷限於我的觀點，侷限於「我」的視線，所有的描寫都是從「我」的想法出發。讀者受限於主角的角度，只能獲得有限度的資訊，從而製造懸疑/神秘感；第三人稱全知的特色是作者可以任意切換角色的視角敘述劇情，讀者可以了解到大部分角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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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公主的問題在於作者用第三人全知稱解釋了第一人主角所面對的「謎團」，例如#7作者用第三人稱解釋了前因後果（黑手黨很猖狂），然後再用第一人稱敘述事件（男主威廉被抓）。這樣的寫法讓第一人稱失去了它的意義，無法達到「增加代入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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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透過角色訊息不全以製造懸念效果或伏筆，我建議寫第三人稱有限全知觀點來講述故事（介紹有限全知的傳送門）。有限全知不但能避免掉「兩種敘事觀點混用」的問題，而且只有一種敘事觀點的話則能夠減輕作者的負擔，讓劇情變得更順暢反而會更流暢。如果作者不想使用第三人稱的話，我也建議只用第一人主角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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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抄襲
在檢視文章時發現有抄襲，抄襲對象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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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網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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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網站的搬字過紙到網路文章上
#46ch36《起伏不定的沙龍》
《維多利亞女王》：維多利亞癡迷於權力和財富，正因為如此她的統治手段越來越嫺熟
（專欄文章的發布日期是2019年10月17日，空氣公主發布與2022年4月27日，所以排除掉專欄文章抄襲空氣公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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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抄襲安潔·勒卡雷/夏洛特公主的人設介紹：
#2
3.《憂國的莫里亞蒂》中文維基百科的人設介紹。
抄襲佛瑞德·波洛克的人設介紹：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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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抄襲原作的人物賽巴斯丁·莫蘭、詹姆斯·龐德的人設介紹內容，在此就不一一列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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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參考維基百科/其他文章的話，請盡可能用自己的話概括內容。如果一定要使用原句的話，請在該章節的註解部分貼上原網站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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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的抄襲內容外，文章內有不少對白台詞都是直接從原作中「搬運」過來，例如作者將《princess principal》第一集中的對白內容套用到#22《溫柔的騙子》中。因為上述的搬運方式具有爭議性，有很多討論空間，因此我不想在文中討論這個問題，但我會在劇情部分以其他角度檢視這種寫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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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介紹人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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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嘗試在作品中使用對話交代公主殿下（女主）的人設。這是一個不錯的嘗試，如果運用得當則會讓劇情更流暢自然。很遺憾對話讀起來很僵硬，例如#2介紹公主殿下的對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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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弟弟，路易斯看著公主的相片說：『那就是傳聞中的『空氣公主』嗎？雖然繼承人排位靠後而缺乏政治權利；但她體恤百姓而得到很高的民望；還因為笑容滿面的親切態度而得到女王的寵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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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在對話中就像是背誦教科書一樣，說教意味濃厚，減弱讀者的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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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作者放棄用對話的方式介紹故事人物，改用第一人稱的方式「介紹」他們。例如#3講述公主在進入犯罪顧問的基地時突然開始介紹組織成員，不但非常唐突，而且資訊量過多，讀者難以記住人物角色，對那些劇情感到一頭霧水。如果能夠使用對話和公主的心理獨白來形容和他們見面的第一印象會更佳（或者是透過打招呼互動來介紹人物會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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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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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節奏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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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太急，不少章節都在趕劇情，導致內容非常粗糙，就如走馬看花一樣，這個問題尤其在前期特別嚴重。開局劇情倉促，只是記述原作劇情和介紹故事人物，然而作者並未渲染氣氛及深化人物角色，導致讀者無法投入在故事情節中。例如#3女主進入犯罪顧問的基地時，作者只是用三言兩語介紹犯罪顧問的其餘五名角色，不但讓沒有看過原著的讀者難以消化，對人物的關係感到一頭霧水，同時無法加深讀者們對故事的理解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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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同人文的寫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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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公主將《princess principal》的兩名角色「安潔」和「夏洛特公主」混合成一個「原創」角色，然後再將這名角色套用在《憂國的莫里亞蒂》的主線劇情中，再加上一些《princess principal》的原著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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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孤陋寡聞，我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寫同人文的方式，因此我並不打算評論這種寫作方式是不是一種「抄襲」，這種寫作方式是「主流」還是「非主流」，「一篇同人文的判斷標準」這些充滿爭議性的話題。在評文中我只會從「跟一般同人文的差異」、「蓋過原著角色的光芒」、「有寫得比原著更好嗎？」、「這種寫作方式能達到作者的寫作目的嗎？」幾個角度檢視這篇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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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跟一般同人文的差異——原創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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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文章之前我有請教過一些寫同人文的朋友，她告訴我同人文有三種寫法（內容經過我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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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除了人物之外跟原創劇情沒有很多關聯，基本上都是自創劇情
2. 跟原著時間線重疊，但劇情走向是由自創劇情主導，例如QRS「黑子的藍球」的同人文
3. 用番外或是伸續原著時間線的故事在寫的自創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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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者的共同點在於它們都只是套用了原著的故事背景和人設，但在劇情部分都是自創的。而空氣公主的劇情則是用其他原著套入同人劇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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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空氣公主有嘗試改進原著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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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空氣公主的寫作方式是「路線跟原著時間線重疊，而劇情是由兩部原著主導」，因此我認為如果想將這篇文章的獨特性展露出來的話，同人文中的劇情需要改善原著劇情有瑕疵的地方。很遺憾作者在文中只有套用原著劇情，但沒有改善原著劇情。例如《憂國的莫里亞蒂》（動漫）火車中的搶劫失手殺人案，作者為了凸顯威廉「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不擇手段」的性格，因此作出很不合理的劇情推論（推論細節請看這篇巴哈評論，我有刻意看了原著動漫第十集和第十一集，那個劇情確實挺不合理的），然而在#29中作者只是將原著劇情套用到同人文中，保留了那個很不合理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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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空氣公主要達成與作者的創作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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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聲稱自己寫這篇同人文的目的是「希望看了我作品的人會對兩部原作產生興趣，進而入坑。」（評文區留言的傳送門）。按照常理推論，如果想推薦作品的話，我認為要帶出原作的特色，藉此吸引對這些特色有興趣的讀者入坑。那麼同人文中是否有展現到兩篇作品的特色，讓讀者對原著有所理解進而入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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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很粗略地講述這兩篇原著吸引網友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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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ss principal》
1.間諜題材
2.蒸汽龐克元素
3.獨特的c球戰鬥設定
4.很香的五位萌妹子
5.大河內是編輯，確保開局劇情必然是日本動漫界的頂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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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國的莫里亞蒂》
1.福爾摩斯的同人文，看點是加入大量的政治元素
2.犯罪顧問是一群很養眼帥哥
3.主角定位是黑暗英雄，帶出革命的悲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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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我不認為空氣公主將兩篇原著融合在一起後有成功帶出這些元素。就以《princess principal》的特色為例子。空氣公主放棄了《princess principal》中1、2、3的元素；針對4的部分，五名妹子中砍掉兩名角色（有兩名角色是「二合為一」）；5的部分則是砍掉了大河內精心設計的開局劇情，例如《princess principal》第一集以很輕鬆的方式帶出1、2、3、4的特色，而空氣公主#22～23講述《princess principal》第一集的劇情，但作者加入大量心理獨白，不斷強調公主（女主）經常說謊，破壞掉大河內所設計的流暢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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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假設讀者在看完空氣公主之後依然因為某種原因被推坑，但他依然會面臨被劇透的問題。因為空氣公主的劇情劇透了幾個關鍵性的反轉劇情。入坑的話在看《princess principal》的第一集時會立刻知曉這些反轉，就不會被原著的劇情所「驚豔」，破壞了他們對原著的期待與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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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認為這種同人寫法無法達成作者的寫作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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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蓋過原著角色的光芒
套用劇情會蓋過原著角色的光芒，同人文的角色「偷」了原著角色在原著中的台詞或劇情的話。例如《憂國的莫里亞蒂》（動漫）火車中的搶劫失手殺人案中，雖然威廉製造犯罪證據的方式很不合理，但劇情的主旨在於刻畫威廉「以非法的方式達成正義」的性格特質。然而空氣公主#29的劇情則由「自創」角色和威廉一同策劃這起事件，自創女主的舉動就像是「偷走」了威廉的劇情一樣。類似的「偷」劇情問題在空氣公主非常常見，似乎會令原著角色在劇情中淡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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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提供一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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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部分的劇情都是在呈現原作的內容，這篇小說只是由兩部動漫拼湊出來，我看不到文字的獨特性。我認為「將A作品混合而成的人設套入B作品的劇情中」的同人文充滿局限性，然而我對兩篇作品沒有很深刻的認識，因此沒辦法提供非常有用的意見，下面只是提供可能的思路，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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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寫「原著時間線」的同人文的話，我會思考兩個問題：第一，我怎樣詮釋原著故事，例如網路上有人批評《憂國的莫里亞蒂》威廉在結局部分「把罪惡都放在自己身上」，犧牲自我來為其他成員「贖罪」的行為太過聖母（知乎評論），我又是怎麼看待威廉的行為的呢？如果我是編劇，我會怎麼在合乎威廉的行為邏輯下寫出更好的結局呢？第二，我會檢視原著時間線中是否有讓我感到不滿意的地方呢？例如我可能認為《憂國的莫里亞蒂》第十集的推理部分很值得吐槽（巴哈評論），我能夠怎樣在同人文中修改這些細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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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小細節
雖然文章有考究很多的歷史小細節，例如英國人會將倫敦警察局稱為「蘇格蘭場」、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如何格鬥等等。雖然這些對細節位能增加讀者的代入感，但它對劇情而言只是起了錦上添花的作用。劇情上的小細節經得起推敲才是關鍵之處，很遺憾空氣公主有不少違反作品設定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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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多次強調這個架空的國家階級制度森嚴，然而故事中小人物的行為不符合這個設定，舉兩個例子來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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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1
#2中上一段剛剛帶出上述的設定，然而下一刻僕人稱公主殿下為「你」。女僕應該用「您」來稱呼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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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2
#19女僕大膽地議論王室成員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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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公主應該盡快嫁給德國的皇室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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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個帶有漢諾威血統的奧地利繼承人出來有利我國的長遠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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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女僕，還是大臣，他們全都是一個樣子。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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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階級森嚴的話，女僕怎敢妄議時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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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有些細節不符合時代背景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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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可以想像報紙頭條的標題。
《夏洛特公主和貴族男子的私奔！兩人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這到底是愛情的力量，還是道德的淪喪？》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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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報紙篇幅有限，所以一定會使用精簡的文字方便排版，因此使用字數這麼多的標題的「農場文標題」並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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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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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沒有看完動漫，所以就不評論了同人文中是否有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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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人物缺乏刻畫
就如文筆的III所論述，作者習慣用幾句話概括原作角色的人設。短短幾句話語雖然能夠讓讀者知道原作角色的背景故事，但角色形象很「薄」，大家對這些角色非常陌生。如果可以用事件/對話來刻畫角色，則會讓讀者對角色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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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角色行為不合邏輯
如果仔細推敲劇情會發現角色的行為邏輯有問題，這個問題不但會讓劇情變得不合理，而且會讓角色變得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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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58中少校的行為違反常理。他是革命派的一員，覺得現有的社會制度充斥著不公不義，希望通過激進的刺殺方式改變社會。然而在挾持公主的過程中，公主僅僅是「誠懇」地開出空頭支票，承諾自己在當上女王後會改變階級制度。立即相信公主的話，甚至犧牲性命，為公主擋下致命一擊。我無法理解為何少校被公主所說的幾句空話說服了，立即改變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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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代入少校的思維進行推理，便會得出不少不合理之處。革命派使用極端的手法嘗試改革社會，代表他們認為溫和的手段改革（例如在制度內改革）是無效的，只有激進的手段才能夠改變整個社會體制。為什麼少校會相信身處在制度內的既得利益者，在當上女王就會改變這個階級制度呢？他又如何確保公主不會對自己挾持她一事懷恨在心，當上女王後秋後算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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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從出現到死亡只有短短三章，這三章中甚少敘述革命派的想法，沒有辦法推斷出他們的理念和發動革命的動機。很遺憾作者只是將他們定位成亞瑟的棋子，少校一行革命黨人就像空白的傀儡一樣，缺乏思想和靈魂。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公主僅憑幾句空話就說服敵人改變立場實在是違反常理，難以說服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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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57中公主的說服軍官的說辭自相矛盾，顯得劇情非常荒謬。以下是她說詞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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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發動流血革命，又會有其他人想歸咎你們而發動革命！」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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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中她在舞會向「犯罪顧問」威廉提出合作，「犯罪顧問」這個組織的宗旨是透過刺殺腐敗的貴族，改變墮落的階級社會。她同意加入「犯罪顧問」亦即是說她不反對組織使用暴力方式改變社會制度；然而在上述說詞中，她反對以鐵血手法改變階級制度，並且認為這種手段只會激起後世使用暴力方式改變現有制度。我無法理解為何她要反對自己所認同的處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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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57的說詞只會反映出她是一名持有雙重標準判斷準則的偽善者，然而這並不符合作品所嘗試塑造的形象。劇情裏少校是被出公主「真誠」的模樣和「動人」的說詞所打動的，所以公主的說詞與劇情所希望營造的角色並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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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和#24都有指出是威廉先留下紙條邀請公主加入組織的，然而這並沒有對我的論點構成問題，因為公主並不是被他人強迫加入的，而是同意威廉的處事方式才加入犯罪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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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評
總括而言，我認為空氣公主最嚴重的問題有三：一、抄襲網路文章；二、敘事觀點混用；三、這種同人文寫法並不能達成本來的寫作目的。建議作者打磨一下角色邏輯和劇情細節的話，並且只使用一種敘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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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很忙，這篇文章拖了3個禮拜才順利發布，讓大家久等了(〒︿〒)
雖然圖片中螢光筆的部分很醜，但意思表達到就好了（星塵很懶），敬請大家見諒(๑•́ ₃ •̀๑)
星火集新增二條規則：
1.如果發現被評作品有抄襲其他文章的話，我會拒絕評論該作品（「抄襲」的解釋權由我決定）
2.從今以後不再接同人文的寫評委託
新的寫評方法不太成功，我再看看怎樣調整～
最後很感謝提供意見的各位讀者網友(,,・ω・,,)
希望下個禮拜能準時發佈評文吧థ౪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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