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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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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師伯已經，成婚啦？」寒巧凝的聲音一抖，六苦長老沒說話，而是發出開鎖聲回應；江杞想起憐如雪曾說要師代母職，她就一陣胃疼，決定找機會將那些抄錯的拿回來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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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異父異母姊妹受到同樣的嚴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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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抱著她進去，裡頭露天式，地板與竹牆鑲著日冕石，無須點燭照明，可以見到熱氣蒸騰，池水呈現清澈的綠澤，倒映著上空星海，欣賞前方一望無際的優美景色，彷彿身在世外桃源。江杞看呆了，開始想憐如雪房內的澡池是否有風景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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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不是想偷窺，泡過苦山露天式的池，都知道藏了隱匿符，除非破壞掉，不然就只能看出去無法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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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直接泡池就好。」六苦長老說著，寒巧凝溫柔地將自家師妹放入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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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感覺到熱，但是很舒服，任由寒巧凝將自己固定好，避免淹頂；寒巧凝見到江杞笑瞇瞇的眼神，嘴角不自覺上揚，替她放鬆的神色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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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凝，妳要幫江杞運氣就必須泡池，先去沐浴吧，跟師伯去拿乾淨的替換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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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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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眨眨眼，原來大師姐沒拿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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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乖乖等著，師姐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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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用眨眼回覆，乖乖泡著藥池不動，很快進入心花怒放的狀態，雖然不解寒巧凝眼中的驚慌失措為何，忘記帶替換衣袍需要這麼緊張嗎？又不是出任務，她知道師姐自我要求高，但不用連這種事都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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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跟著六苦長老出去，一路上默不作聲，到另一處普通的澡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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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幫妳拿替換的衣袍進來，東西能隨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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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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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苦長老關上門，寒巧凝心亂如麻，在屬於她的地方，總是不自覺尋找苦味。從那件事情後，寒巧凝即便不停勸告自己只是幫忙，卻越來越敏感，開始留意第六峰的事情，注意來第五峰的身影，或許正是如此，若芷真才減少上柳山的次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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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過，分得清情與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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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事實是子鶉安剛出關，相隔十年不見，六苦長老暫時想跟大弟子敘舊，才沒什麼來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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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之前常來，是因為憐如雪沒有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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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深感到自己定心不夠，只是兒子，有什麼問題嗎？不是人人像她師尊那般清心寡欲，因為生長環境才對情愛無索求，甚至有些抵觸，被世人誤以為在修無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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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舀著冷水淋上腦袋，讓自己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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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來顧江杞時，已經先沐浴過。當若芷真問起，她就不自覺又洗第二次，寒巧凝唸自己怎可以浪費資源，只用清水搓揉身體，聽到敲門聲，不意外她直接進來，寒巧凝改為用水洗臉，聽到一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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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凝怎不用熱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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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卸袍後才想起洗過了，所以清水沖沖就好，不會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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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小心別著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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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伯，弟子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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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雖然這麼說，依然用冷水沖身體。澡堂內很安靜，只剩嘩啦水聲響。當她沖好身體找毛巾，才發現若芷真沒有離去，正抱著毛巾望向旁邊發呆，寒巧凝急忙大步向前，說道：「對不起師伯，弟子以為您已經出去了，謝謝您特地拿毛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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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若芷真彎起嘴角，卻在寒巧凝伸手接過毛巾後，勾住她的脖子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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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一驚後冷靜，反過來將若芷真壓在牆上擁吻，也不管身上水珠是否會沾濕她的衣袍，地上的毛巾再不撿起會濕，只顧著咬那雙柔軟的唇，品嚐這份帶苦的滋味，手撥下若芷真左肩的外袍，扯開她內袍的衣領，溫熱的呼吸搔癢皮膚，若芷真倒抽口氣，任由寒巧凝咬自己的肩頸一口，兩口，發出曖昧的吸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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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給她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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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壞了？」兩唇分離，若芷真在她耳邊喘氣：「等妳師妹睡著，來師伯房裡幫點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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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沒回應，倒是又咬一口，才滿意地後退，替她整好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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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凝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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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弟子不想打擾您歇息而已。」寒巧凝委婉一笑，彷彿沒有「頂撞」師長；若芷真神色一變，勾唇無奈道：「妳嫌棄我有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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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師伯。」她想反駁，但若芷真的視線逐漸尖銳，在氣勢上敗陣的寒巧凝僅能吐實：「只是弟子注意到那幅畫角落有標年月，從作畫技術判斷，令郎應該比鶉安師兄小幾歲，或是同年。然而鶉安師兄比弟子大，所以有點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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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理解，還是覺得隔閡？師伯懂。有差不多年紀的子女，卻跟相似歲數的搭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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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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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聽出那句言下之意，驚慌失措想解釋，但是動彈不得，被若芷真定在原地，勾頸、兩人嘴唇相貼……她的師伯總是溫柔，好似再用力會受傷，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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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還活著，就跟鶉安同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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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注視那雙眼中的難過，又被一吻，彷彿若芷真吸走她的勇氣，才能繼續道：「師伯以前傻，被人騙，懷孕才知道他靠近我是為了得到丹藥救妻兒。師伯差點因為這件事被逐出師門，是其他長老勸阻，我師尊才作罷，也只能怨自己有眼不識人心，前掌門把事情壓下來，讓我以閉關為由專心待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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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令寒巧凝難以置信，她主動一吻，若芷真才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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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出生後，被師尊送到認識的人家裡三年，師尊甚至為我的聲譽著想，對外宣稱那是他姪子，家有變故才接來墨如蘭。他很乖也聽話，興趣或許遺傳到我，對各種花花草草都好奇，平常沒事會自己在旁邊看書，或是跟其他弟子聽課，深得整峰喜歡，卻在十歲時突然生場怪病，我來不及找治療方法，就走了。」若芷真將寒巧凝的側髮撥到耳後，問：「巧凝會覺得師伯不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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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弟子只覺得玩弄師伯感情的那男子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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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師伯喜歡的巧凝。」若芷真的微笑讓寒巧凝感到疙瘩，隨後聽到一句：「但是師伯錯了，搗亂妳的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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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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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凝，師伯說過情慾得分清楚。」她的笑容漸漸轉淡；寒巧凝抿抿嘴唇，語氣委屈：「上次弟子確實錯了，擅自動了異心，可這次明明是您主動……」勾引，擾亂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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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她似乎吞回什麼話，只說：「所以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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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不解這話的意思，看著六苦長老轉身離去，自己也連忙把身子用乾，穿上衣袍出去。回到江杞所在的藥池，不意外若芷真跑來這裡，一手深入藥池中，似乎在調整水溫還是加藥？想到她左肩的皮膚被自己留下齒印，心臟猛然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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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凝洗好啦？進去藥池吧，妳抱著她運氣會比較方便，反正人泡在藥池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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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師伯。」寒巧凝五味雜陳，為什麼她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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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閉眼享受被燉湯的江杞，沒發現寒巧凝正脫袍準備下池，連被抱住時也沒反應，直到體內有股靈力流入，江杞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在寒巧凝的懷裡，她還沒恢復肉體知覺，感受不出身後人的心跳是多麼快，全因坐在角落的六苦長老，右手探入左肩衣袍下揉著，紅印若隱若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