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鹿弦風這次雖然僅是五兵器出擊,但無論發動速率還是兵器飛舞運行速度均比八兵器出擊的大輪旋葉舞快。此時銀月之嵐首領剛受到自己之防備性戰技的鬥氣與大輪旋葉舞相沖擊的影響,身體尚未穩下,鹿弦風這時立即使速攻技追擊正是上策,鹿弦風正是捉住這一點而發動比大輪旋葉舞快的五兵器之戰技。
一把褐色之單頭小斧與一把灰色的雙頭斧一同橫劈向首領之小腿,一快一慢,先後趕至,形成時間差攻擊。首領急忙忙小跳避開第一把斧頭,同時擺劍於身下,兩腳尚未觸地便挑劍上撩,打飛第二把兇器之攻擊,緊接而來又有三把兵器迎面飛來,兩快一慢,中間的那把比前面的快,而後面的比中間的還要快。
本來中間之快兵器會超越前面之慢兵器先打到首領,然後後面的快兵器再趕超前面之慢兵器打到首領,最後前面之慢兵器在被中間和後面兵器穿越後才飛到首領面前,也就是按中間、後面、前面的順序打到首領,如此三兵器不同速度交換先後順序之變節奏攻擊能讓敵人不容易應接。傭兵隊首領雖然武功平平,但若論到戰鬥經驗亦是經歷過大量惡鬥,他擊開第二把飛斧後就對後接而來之三把兵器的到達順序作出迅速又正確的直覺判定:先擋中間兵器、再擋後面的兵器、最後防前面的兵器。
哪知在中間之快兵器超越前面之慢兵器後,就在其尚未來到首領面前前,後面之快兵器撞上被中間兵器超越的前面之慢兵器,竟給之註入了一股加速效果的玄幻之氣,使它閃電超越原先本已超越它的中間快兵器,直往首領面門飆來,變成第一個打到過來之兵器。
首領大驚,急忙左手擺面護頭,兵器劈入手掌,皮開肉裂,迎戰架式也被打至崩散,然後身體門戶大開,緊接而來的兩兵器分別刺入小腹、大腿,連中三招,摔倒在地。
鹿弦風用無精打采的語調說道:「我的仇不關你事哩,你別多管閑事,你只松鼠。」
傭兵隊首領氣得青筋暴現,臉色通紅,哪有人一邊說為報仇去襲擊他人,一邊又說自己的仇不關被襲擊的人事?首領尤其氣惱鹿弦風語調之藐視,其態度之傲慢,其實鹿弦風只是處於一種懶洋洋無幹勁的心態去戰鬥,本無藐視、傲慢之意,但從被攻擊的首領看來與傲慢無異。
至於鹿弦風稱呼首領為松鼠,別說首領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其實連鹿弦風本人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麽稱呼首領為松鼠。
然而就算如何憤怒,別說是首領,就算整個傭兵隊一起上依然敵不過鹿弦風。首領向副隊長打了個手勢,副隊長確認點頭後就從腰袋掏出一個球狀物往鹿弦風拋出。鹿弦風手指一點,一把劍彈射而出,淩空刺穿球狀物,引發了一陣爆炸,原來是炸彈。
爆風熄滅後,原先傭兵隊所在之處被一陣濃煙所掩蓋。原來傭兵隊首領先扔出炸彈以爆風幹擾鹿弦風行動,接著用煙霧彈掩蓋自己蹤影,趁機逃走。
鹿弦風立即飛奔追擊,然而剛踏入煙霧內一步就立即後跳而出,因恐防有詐。既不能等又不能追,於是只好走遠路繞過煙霧。繞過後正好看見銀月之嵐整隊人正在逃跑。
鹿弦風一邊自言自語說「好麻煩啊」,一邊急追上去,快接近之時銀月之嵐隊員又扔出煙霧彈,迫使鹿弦風只得再次走遠路繞煙霧。就如此反復幾次,一直追趕,雖沒有脫離,也無法接近,僵持之下,無可奈何,鹿弦風與銀月之嵐眾人心中均略現煩躁。
銀月之嵐一邊跑一邊對副隊長說:「老子不知踩了什麽狗屎遇到這樣的瘟神啊!」
「老大,這人到底是我們啥時候惹過的啊?」
「怎麽可能是我們惹的呢!?銀月之嵐向來不招惹厲害的角色,『欺負弱小、持強淩弱』正是我們銀月之嵐驕傲自豪的信念!我們哪裏惹過武功這麽高強的小子!?誤會!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老大,既然是誤會,咱們就跟他好好談一談,和和氣氣,解開誤會,不就行了?」
「你個豬!你沒見他一副不想交流的臭臉!?他說想報仇,我想問啥時候得罪他,他卻說不關我事,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啊!還叫我松鼠,松鼠是什麽意思啊!?」
「所以,我們就只能這樣一直跑,到腿斷?」
就在此時,路旁忽然跳出兩人,往傭兵直沖而來,一瞬間就打倒了兩名傭兵。其他傭兵見狀,旋即圍上攻之。
其中一人,年若二十,身穿米色衣服,脖子懸掛羽毛頸鏈,一頭亮澤的暗褐頭發與一雙明亮之暗褐眼珠,下身穿一條露出腳踝的褲子顯得整個人相當修長。
幾名傭兵向這人攻去,他擡腳往地面一踏,其中一名傭兵竟就站不穩自行摔倒,有如被人絆腳一樣,接著他往前踏進一大步,往另一名傭兵的胸部一掌打去,傭兵飛如風箏,當場吐血骨折。此時另一名傭兵持刀劈來,只見他以肉掌斬向刀刃,如金屬互撞一樣當一聲,一陣震動波從肉掌傳入刀身再入刀柄,傭兵那持刀的右手虎口震得劇痛難忍,剛松手,刀未落,那個人已閃現在傭兵之後背部,一掌下去,鎧甲崩裂,人飛如箭,摔在地上,頭頂向下,腳板朝天,重傷昏迷。然後這個人雙掌互拍一下,以雙掌背同時擊出,砸在一名持巨盾傭兵的盾牌上。那盾高若至下巴,以鋼打造,甚為堅固,然而那雙掌背打在巨盾,那名傭兵雖無感到很強的沖擊力,卻聽到一陣刺耳的響亮蜂鳴聲,一整強烈的震動波從巨盾傳來將他手臂震至發麻,猶如貼在通電運作中的震動發電機,兩秒之後整塊盾竟被震成碎片。那傭兵在驚慌中尚未思考巨盾是怎麽被打成碎片,那個人就兩腳踢到傭兵的臉門和側面將傭兵擊倒,並且大喝一聲:「翼德人史飛灼在此!」
目睹這人的恐怖殺傷力,傭兵隊首領嚇得面如土色。他轉過來又看看隨這個人一起出現的另一個人,同樣年若二十,留一頭咖啡色長發,一雙橙色瞳孔,身穿紅色之上衣,小麥色皮膚的左手腕帶著一條銀色之狼頭紋章手鏈。
數名傭兵隊員正襲向此人,一人持刀往他身子劈去,此人竟兩手插在褲袋,面帶笑容,悠然自得,有如日常於街角等待朋友到來之態。就在刀將劈中之時,一只手突然而出,迅速將刀撥開,然後一只腳踢從左往右掃踢在傭兵頭部,而後緊接另一只腳正對傭兵下盤從右往左掃踢,兩只腳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將傭兵踢個翻跟鬥,重重地摔在地上,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只腳就對準倒下傭兵的腦袋狠狠一踏,當場昏死。
眾傭兵一下子傻了眼,原來此人雙手一直沒有離開褲袋,兩腿也沒有動過一下,撥開刀劈之手竟是從其上臂生出來的一只黑色之手,攻擊人之腳也是從其一條腿生出來的三條黑腿。
眾傭兵看見此人怪異的武技均感到驚駭,不敢輕舉妄動,此時,另一條黑色手臂又從此人上臂生出,往前疾揮,眾傭兵一驚,全都猛退了一大步,但那條黑色手臂沒有作出什麽攻擊,只是疾揮出現緩緩返回,然後黑色手掌放到那人額上輕輕撥弄那咖啡色發絲。那人笑道:「怎麽了?我只是梳理頭發而已,為什麽這麽大驚小怪?黑色手臂?難道你們從來沒有見過黑色?呵呵呵。」
此時,在眾多猶豫不決的傭兵群中沖出一名勇猛之人,毫不畏懼地撲向此人,身形豎向翻轉,使出一招大旋轉劈腿劈向那人天靈蓋,來勢尤其兇猛。只見那人依然一動不動,左肩膀又長出三條黑臂,輕輕松松就將劈來之腿勢頂著,然後右手舉起,右上臂又生出五條黑手,共六條右手一齊捉住傭兵的兩條腿,把傭兵頭下腳上地舉起來後往頭踢一腳,然後六條手一起把傭兵當棍子輪甩了一會,把那傭兵甩的天旋地轉頭昏眼花後扔出,那傭兵如同馬車撞墻事故一樣狠狠摔到石丘裏,人和石丘一起粉身碎骨。之後,那個人又沖向傭兵隊,用那些詭異的黑色手腳把傭兵隊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傭兵首領和副隊長眼睜睜看著這兩人對自己的傭兵隊施暴,不敢上前戰鬥。不消一會,傭兵隊成員已被兩人的如玩遊般的全數打倒,個個四腳朝天,形似畜生,狼狽不堪。鹿弦風這時方才趕上來,卻見傭兵已被兩個陌生人全數打倒,大感意外。這兩人居然可以在這麽短時間內把傭兵隊成員全部打倒,可見實力高深莫測,絕不亞於自己。
首領安宇虎嚇得面如死灰,立即跪地求饒。一個鹿弦風已經打不過,再加上兩個毫不遜於鹿弦風的兩個年青高手,再去打不就是自殺?副隊長一見首領投降,也隨之跪地叩頭,兩手放在後腦勺,兩掌互合成拜神之手勢,以示求饒,並且兩腿緊緊卷縮在身前,形似一只烏龜,口中卻叫道:「汪汪汪!」
「實力弱小,光速投降,真沒意思。」米色衣青年史飛灼說道,眼神略微帶著失望之色,然後主動走到鹿弦風跟前打招呼道:「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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