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還沒有我去不到的地方。」沃爾夫拉姆的目光一直盯住修特菲爾,他嘴角那道微勾的笑容讓修特菲爾感覺很不舒服。
「管你是前王子也好,陛下的婚約者也好,任何擅闖領地主城堡的人,都可以被拿下治罪。我就把你捉到陛下面前,要你哥哥的面色不好看!人來啊!」修特菲爾向門外叫道。
門外卻很寧靜。
「人來啊!」修特菲爾提高聲線。
「沒用的。」沃爾夫拉姆抬起手指指向他。「這裏只有我和你。」
順著沃爾夫拉姆的手指,修特菲爾的目光接上了外甥一雙碧綠的瞳子,他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這種直覺的表現讓他自己也是一驚。一定是因為本來沒可能有人闖入的地方突如其來來了『訪客』,讓他亂了陣腳,一定是這樣;他強自鎮定心神。
「沃爾夫拉姆,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好,別再打禁忌之箱的主意。」
「你想勸阻我?你憑什麼?」
「不是勸阻,是命令。」修特菲爾看到那雙碧綠色眸子裏像是有道一閃而過的藍色。
「笑話!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命令!」言談之間,修特菲爾默默念了咒語,舉起手,手心正正向著沃爾夫拉姆。由風凝成的利刃自他掌心生起,風刃以迅雷之勢連續五道刺向沃爾夫拉姆。
風刃是狠狠的襲來,卻見沃爾夫拉姆動也沒動;眼睛看都那些奪命的利刃,嘴角有著一道好看的笑容。沒有預期的鮮血,修特菲爾只看到風刃正正來到沃爾夫拉姆面前時,突然就消失無踪。
「你、你…」如果沃爾夫拉姆使出火魔法抵抗他的風刃,修特菲爾還不至於太驚訝,問題是對方沒什也沒做,風刃就憑空消失了,不能不叫他腦裏一片混亂。
「這種程度的元素還傷不了我。」
沃爾夫拉姆站起來,一步一步向修特菲爾走近。
「你、你不是沃爾夫拉姆!!」
「我怎麼不是沃爾夫拉姆了?我還可以是誰啊。」金髮碧眼的王子殿下眼裏有著笑意,但這種笑意在修特菲爾眼裏卻帶著一絲涼意。
沃爾夫拉姆停在他面前兩米。「我當然就是沃爾夫拉姆。」說話同時,沃爾夫拉姆提起的手心現出一道火球。「要試試嗎?」
火球在這時快速迎面撲向他,他本能舉起手想要祭出風牆阻擋,可是他竟遇上生來第一次風元素不受聽令。無法築起風牆,火球正面擊向面門。來不及逃了,修特菲爾只能閉上眼睛。
啊…
火球的熱力噴在面上,然後突然消失無蹤。
修特菲爾猛然睜開眼睛,眼前除了那個仍然一面笑意的金髮王子外,哪裏還有什麼火球。不過,略略轉過面來,卻看到身後房間的門已經熏黑一片,還帶著濃烈的焦灰味。修特菲爾感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魔法攻擊一旦離手,就將它收回甚或改變軌道,必然會遭魔力反噬,但見眼前少年神色自若,半點力竭的感覺也沒有,看著他的那副神情還有著與生俱來般的高傲。修特菲爾雙腿一軟,跌坐到地上。
「聽見沒?不要讓我再聽見你提起禁忌之箱。」
「你、你…!」修特菲爾狠狠咬一下自己的嘴唇。「哼!這件事我一定會告到陛下那裏!我會讓十貴族都到血盟城為我評評理!到時看誰倒楣!」一直不把沃爾夫拉姆這小鬼放在眼裏,如今就算如何也不能輸了氣勢,所以他強自提起聲線,挺起胸膛。
「去告啊!歡迎之至。」
「什麼?」
「把十貴族都叫來,甚至將所有將軍都召來吧!我也想他們知道一件事。」沃爾夫拉姆再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相接,堅持了數秒,修特菲爾還是不自禁把視線移開。「馮比雷費魯特列堤頓的死因。」
「別嚇唬我了!所有人都知道你父親是遭人類刺殺而死的。」
ns 15.158.61.4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