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涉谷,住手!」能夠聽得出村田的聲音裏有著焦急的味道。
「這裏沒有你的事啊,賢者大人。」「沃爾夫拉姆」回應。
「你不是宗主!」村田說。
「啊?」「沃爾夫拉姆」挑眉看著那扇石門。
「你是…」村田艱難的開口。「真。」
殿內殿外一陣沉默。
「真王?」有利垂下劍尖。「如果你是真王,我更不可以斬了你啊!你為了大家犧牲這麼多,我斬了你的話豈不成了大壞蛋。」
「你說得對啊,如果我是真王,我怎會要你和我決鬥一場?又怎會讓你拿著我給你的力量來對付我自己?」
「那又是道理…」
「不,你是真。雖然很微弱,但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你的氣息。你知道,我不會錯認的。」
「你又怎知道我不是宗主假扮的。你要知道,經過四千年,宗主和真王的力量已經無法分清楚了。」
「可是,如果你是宗主,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
「…或許我是故意要擾亂你的。」
「別廢話了。我只相信我的感覺。我,怎麼可能不認得你啊,真…」
「沃爾夫拉姆」眼中的藍光彷彿閃了一下;他再次低下頭。「現任魔王,你就這麼窩囊嗎?連自己做個決定都不可以?非得聽從別人吩咐嗎?」
「我…」
「難道舉起你的劍,拯救你重要的人拯救你的國家,你都拿不出勇氣嗎?我真替那些相信你承諾的人難過,他們不過相信了一個隨口信諾的混蛋。你沒本事又何必許他們什麼美好的未來,有希望才失望不更痛苦嘛!他們早該認命…」
莫爾吉勃的影子反照在「沃爾夫拉姆」的面上,有利雙手舉著劍,咬緊牙關,身體隨著重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抖動著。
「沃爾夫拉姆」嘴角的弧度更大,手心向上慢慢舉到胸前;左面的手心是火球,右面的手心是電光。「強弱懸殊,你確實沒有勝利的可能,但你不揮出你的劍,就永遠不會知道結果,然後你就可以安慰自己說自己沒有輸。哼,涉谷有利,難怪在棒球隊裏你永遠是後備席,因為你的教練知道你不是沒有勝利的能力,而是沒有輸的勇…」劍鋒迎面而來中斷了他的話,他將手上的火球隨意擲出。
火球擊中有利的劍,有利不禁後退兩步。穩定了重心,有利舉著劍再次向「沃爾夫拉姆」衝去。「胡說!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對棒球的心,還有我想改變真魔國的心意。我並不怕你,無論你是真王還是宗主!」有利握住莫爾吉勃刺向「沃爾夫拉姆」。
莫爾吉勃那張面的額上閃過一道紅光,然後劍身昇起一陣黑氣。有利卻沒有注意到,心裏眼裏只有眼前挑釁他的人。劍刺向對方,他雖然預料到對方會以手上的魔法還擊,但他還是落足了十成的力量。
「不要!涉谷!」雖然不到石門內的情況,但憑氣息的轉變,村田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有利,是「沃爾夫拉姆」。
但是有利顯然沒有聽到,手上的力量沒有減輕,等待著對方的抗擊,可是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劍刺穿「沃爾夫拉姆」的胸口、劍尖穿透身軀在背胸竄出的情景。
剛才有利那一劍來到眼前之時,「沃爾夫拉姆」竟然撤去手上的魔法,垂下手迎向劍尖。
有利震驚得放開了劍柄,張大嘴巴不懂反應。
「沃爾夫拉姆」面上卻仍然是笑容,不過比起剛才挑釁的輕笑,此刻他的笑容帶點寬容的感覺。「做得好呀,現任魔王。」話畢,「沃爾夫拉姆」向旁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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