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么弟惡劣的態度,肯拉德早已習慣。他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肯拉德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弟弟對他的笑臉,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回憶。在黑暗中,他不經意的垂下笑臉,低下眼。
雖然沒有正眼看肯拉德,但沃爾夫拉姆的眼角其實是瞄住他的,所以他清楚看到他表情的變化。沃爾夫拉姆的聲音不算熱情,卻也沒有剛才那麼冷。「大概這艘船比那艘遊輪航行得穩定些,而且…我還有那些酸梅子…」
聽到這裏,肯拉德馬上抬起頭看他,下意識嘴角回復笑意。
沃爾夫拉姆再次別過臉去:「哼,高興什麼,那酸梅子難吃得要命!」
「如果你不那麼任性的跟過來,就不用吃那麼難吃的東西了。」
「就是說只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沃爾夫拉姆的邏輯只能讓肯拉德無語。
卻聽沃爾夫拉姆繼續說:「就只有你會有想要拼了命守護的東西,別人就沒有嗎?」
肯拉德可以看到沃爾夫拉姆眼睛的焦點落在他懷中的有利身上,只是他沒想到有利會成為沃爾夫拉姆心裏這麼重視的人。這應該是件好事,但是肯拉德心裏竟莫名的有些失落感。
「我明白了。」
沃爾夫拉姆看到肯拉德一面大徹大悟的表情,一股衝動想要哮回去說「你懂什麼!」,這時,肯拉德懷中的人略略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了?你這一場夢也真夠長了。」肯拉德用微笑歡迎有利。
「是一場可怕的夢魘呢。」沃爾夫拉姆卻接話。
「誰?是我作惡夢了嗎?」
「不是,是我們。」沃爾夫拉姆狠狠瞪了有利一眼。
「沃爾夫拉姆,你在生什麼氣啊……糟了,難道我又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嗎?」
「沒錯。你不記得了嗎?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沃爾夫拉姆順著門邊滑下來往地上一坐,然後把頭往後仰。「真是個幸運的傢伙。」
「什麼?我幹了什麼不記得算幸運的可怕事情嗎?話說回來,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有鐵窗……我幹了什麼事?昏睡了多久?我記得那個水手服海盜恐嚇我們,然後有人快掉進海裡……貝特莉絲,是貝特莉絲!後來怎麼樣了?」有利死命抓著肯拉德的衣服。
「我會一一回答你的。首先,貝特莉絲她平安無事地跟她父母在一起。你救了她之後就施展全世界絕無僅有的可怕魔力,把那些海盜狠狠教訓了一番。而那艘船果真如我猜測的,船籍是隸屬於希爾德亞德。他們購進的大部分肉類,可能都是從我國出口的飼料,以藉以攝取鈣質,所以結果才會變成那樣。多虧陛下出手鎮壓,大史瑪隆的巡邏船也適時趕到,才能將海盜全部一網打盡。事情結束之後你就一直昏睡將近兩天。倒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他輕輕拍著有利的臉頰說:「要睡也得先把隱形眼鏡拿下來。」
「可是,為什麼我們會遭到監禁呢?呃-我自己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不是救了大家一命嗎?方法可能有些恐怖,但是沒有我的話,巡邏船也不會適時趕到,搞不好還讓海盜給跑了呢。而且還帶走要拿去做人口買賣的『商品』。不僅如此,船身嚴重受損,還有船的救生艇也全被破壞了。搞不好他們臨走前還放火燒船,想來個毀屍滅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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