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原地的有利直覺踏前去扶,卻慢了一步沒扶上,這時,「沃爾夫拉姆」卻在另一個人的扶持之中。
是村田。
有利轉過頭來,看到那扇緊閉的石門已經敞開,肯拉德和古恩達魯也走進來了。大概在劍尖刺進「沃爾夫拉姆」身上時,石門的禁咒就被解開。早已伏在石門上的村田健在石門能夠打開時不顧一切衝進來。
「真!」
「沃爾夫拉姆」在村田的攙扶下勉強站住,右手按在村田抖震的手背上,對他輕輕笑了。「賢,我們成功了。」
「你還敢說!你騙我騙得那麼透徹!你從一開始,就打算以自己作為容器,對嗎?!」村田健反握過「沃爾夫拉姆」的手。
有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動的村田健。
「因為這是唯一的方法。我知道如果讓你知曉事成之後我會一同陪葬,你不會幫我…」
「你明知道,卻誤導我,讓我花了這麼多努力幫你集齊所有條件,然後看著我自己親手把你推上絕路嗎?!」
「賢,你錯了,四千年前將宗主封印時,我已經在絕路上了。分別只是我一個走,還是帶著宗主一起走。你一向比我更理智,怎會不知道後者才是更好的選擇啊。」
「可是,我一直想要做的,只是讓你自由啊,真。」
「你已經做到了,我已經自由了,不用再與宗主糾纏不休,這感覺棒極了。」身上還插著利劍,面色也蒼白得嚇人,但「沃爾夫拉姆」漂亮的面上還有著輕鬆的笑意,以及那雙閃閃發亮的藍眼睛,讓人無法把目光從他面上移開。
作為哥哥的肯拉德和古恩達魯,雖然眼見這張熟悉的么弟的臉龐,但卻非常清晰感到軀殼裏的靈魂,是另一個人。
「抱、抱歉…我可以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有利怯怯的舉手。村田與「沃爾夫拉姆」之間的氛圍讓人無法介入,但有利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如此親手殺死一個人,卻不知道來龍去脈。
「我沒有錯看你啊,現任魔王。雖然看起來呆頭呆腦,但一腔熱血還挺真誠,畢竟少年,再磨鍊一下,應該可以替我好好管治真魔國。真魔國以後就交給你吧,要記住你的承諾。」
「你真的是真王嗎?為什麼你會在沃爾夫身體裏?又為什麼要我刺你一劍?」
「因為這是消滅宗主的唯一方法。你的靈魂力量,作為封印者是足夠的,但作為容器尚且不足,這是親身感受宗主力量的我才知道的事,大賢者也被我騙了。由始至終,我的計劃都是以自身靈魂作容器,待得宗主力量足夠被蠶食,我便放出靈魂一部分,借母胎成為一個獨立的人,由於他靈魂的底蘊始終來源自我,所以我們有無法斬斷的連繫。」
「難道說,沃爾夫就是那個人?」肯拉德對真王的話難以置信。
「這世界就是這樣,無論你相信不相信,事實只能是事實。」其他人說這種話,會讓人覺得是在嘲諷肯拉德,但話從真王口中說出,卻變得理所當然的真理。「當我的魂完全掌握宗主力量之時箱子全部被打開之際,因為我們之間的連繫,我的靈魂便會被吸到沃爾夫拉姆身軀裏,有了形體,就能被消滅。」
「可是莫爾吉勃只是把封印之劍,不是消滅之劍。單靠涉谷是無法消滅宗主的。」村田說。
「它本來就是把毀滅之劍,你知道的,你看著我打造它。」
「但它早已經失去滅靈之能。」
「滅靈之能是我賦於它的,我自也有辦法讓它再次重拾這種能力。雖然晶石已失,但要以其他方法重塑一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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