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回到舊有的村子,他們無一不欣喜見到諾姆雙手插腰等待的神氣模樣,失去已久的聯繫這刻再度回歸。
「好了!大家可以繼續在這生活了!」祂興高采烈地張大雙手,但其他人卻困惑地面面相覷。
長老一步步向前詢問說:「我們得親自整理,是這樣的意思吧?」
他們眼見仍然殘破被毀壞的房屋未整理,明顯無法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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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姆搖了搖指,「現在才正要開始呢!」
其他人聽得振奮,「終於可以再見到諾姆的魔法了!」「一定是住起來很舒服的房子!」他們在私底下無不興奮地熱絡地討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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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姆右手拉著自身的尾巴,尾巴的尾端漸漸變化成一把帶著光芒的鋸子,隨手一揮隔空把殘破的房屋全數切成方正的模樣。
接著尾巴再度變化成槌子,朝著空氣不斷敲擊,卻像是真實打在物體上發出撞擊木頭的聲響。
方正的木材逐一化成一間又一間房屋,而最顯眼房屋落居深處,正前方沒有任何牆面,寬敞的空間可以任人走跳,垂下的串珠簾幕隨著微風擺盪敲擊,發出清脆令人沁涼的聲響。
「大功告成!」祂把尾巴當作繩子甩了甩,最後尾巴恢復成原型,蓬鬆的尾巴甩了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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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的魔幻精彩,他們卻像是也成為了木頭般毫無反應。
「房子的數量……是不是不夠啊?」一人在後竊竊私語。
「而且樹林……」他們抬頭一看,近晚的黃昏夜色映入眼簾,比起先前光線幾乎無法透進,現在反而被敞開了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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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文化很棒,但是一直待在這裡與世隔絕,沒辦法見到外面的世界很可惜吧?何不把這當作是一個機會呢?」諾姆穿過人們之間,彼此相視,不時以手輕點人們的肩膀發出魔法般的微光像是給予打氣。
最後祂回到上空臨下,「如果想要待在這也可以,但在外面見見不一樣的新事物,感受與人們之間的情感交流譜出新的篇章,這樣也很棒不是嗎?我知道外面有黑蝕的威脅,但是安全的地方,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知道的。」祂朝站在後方的飛界等人瞥了一眼,無意間被給下重責大任。
「而且這個世界啊……」祂張大雙手閃耀出碎片光芒,以最有活力的聲音說道:「可是很美麗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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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人聽得似愣,而部分人私底下議論紛紛,似乎對這樣的決定感到無動於衷。
長老緩緩走了出來,「無意義的陳舊規定沒有再遵守的必要,若為枷鎖禁錮所有人的可能性,我寧願率先打破這樣的規定。而且……」
他走到旁邊的一棵樹下,飛界看得不禁為其擔心,「唔啊!」一聲,用刀鞘硬是把躲在樹後的重生給拖了出來,果真如飛界猜測是要引起騷動。
「人類?」他們警戒地憑空召喚武器、點燃指上的青焰準備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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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人類可是跟著他們一起幫我們解決了問題,就算是人類也是有熱心幫忙的存在,外面世界之廣不是在井底的我們能輕易想像。有黑蝕肆虐又如何?這群人仍然在外面闖蕩,靠著他們的智慧與經驗走到了這裡。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害怕,那麼我們只會一直侷限在這裡,無法進步。」
長老將劍鞘敲擊地面,輕鏗的聲響如隆重地讓他們放下武器傾聽。
「現在正是時候!拋棄陳舊的規定,擺脫以往的束縛,向未知的世界邁進吧!」長老演說完,沒有任何人出聲,連議論的聲音也不存在。
有些人朝著天空一看,紅霞逐漸被夜空取代,離別熟悉的事物令他們的擔憂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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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逐一升起的青焰飛至燭台上當作亮光來源,本該是開心的歸鄉,但大多人沉悶地待在房前,甚至有人為了居住權而大吵一架,非得要由曉固、黯澤跟圖也上前勸說才得以解決。
長老跟諾姆待在敞開的屋裡靜看這一切,彼此以茶還有餅乾小點心當作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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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祢做的這一切,如果不是祢推一把,這個想法我想很難實行。」語畢,長老啜了一口茶。
「畢竟早在以前就跟我說了這件事,我覺得也許是個機會。」諾姆吃了幾口餅乾,看著村人們的表現皺眉感到擔憂地說:「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看起來不少人還是只想住在這,不如我多做一點房屋吧?」
「這倒是不必,如果他們需要一個人來怪罪,那怪罪到我身上就好了。」長老再輟了口茶,在諾姆眼裡彷彿連同罪惡一同吞下肚,「一時改變一定會有很多人反彈,但是不開始的話,什麼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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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必要這樣做嗎?就算不跟外面的世界接觸,在村子裡也可以過得很好吧?」重生站在一旁靜觀景象問著。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世界淘汰掉。這次幸好有創造空間在而且還有你們的出現才得以解決,萬一哪天沒有創造空間,事情也解決不了,被迫離鄉背井,陰暗直接攤在陽光下,那肯定是直接被曬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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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曉固高舉著手喊聲,懷裡抱著圖也跟黯澤一同前來,身後帶來了一些人,「這些人說有意願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這樣啊。」長老坐正身子,卑微低屈膝低下頭說:「雖然是我的強行要求,但願你們可以在外面吸收新知識,把我們所會的技術融合貫通吧。如果需要的話……」他起身回頭看向重生,「我相信他們可以帶領你們探索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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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聽了驚慌地揮著雙手說:「不是!等等……」
黯澤見狀,深知重生他們還有其他任務在身,馬上跳出來接話:「不然我來幫忙吧!」
其他人用狐疑地眼光看著他,氣氛一度下降到冰點,飛界從重生一旁出現說:「黯澤可是很厲害的喔!他可是傳說公會——幸福存在的一員,開拓道路、走遍天下,沒有什麼是難不倒他們的!」
他們聽得一臉困惑,頂多只能從傳說、開拓、走遍天下這幾個詞去推敲厲害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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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們並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是如何,能夠說明一下嗎?」長老彎下身顯得卑微地問。
飛界興高采烈地答:「這當然沒問題!」接著開始講述冒險者與公會的關係,幸福存在僅有少數人員卻成為傳奇般的存在,他們聽了無不睜亮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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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曉固不斷撫著在懷裡的圖也,黯澤看了幾眼不禁疑問:「曉固已經不怕圖也了嗎?明明昨天還很討厭的樣子。」
「黯澤還不知道嗎?圖也是……哇!」圖也猝不及防攀上曉固的臉把她的話打斷,她的雙手不斷掙扎,費了點力把圖也從臉上抓下來。
「所以圖也是什麼?」黯澤困惑地問。
「沒事,就當我沒說吧,阿哈哈。」曉固笑笑地蒙混過去,圖也神氣地挺著身子,而黯澤面對她們如樂得一圈,只好把疑惑吞回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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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固放下嬉鬧的模樣,冷靜地問:「黯澤,你之前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確實發生過的對吧?」
像是再次被揭開傷疤,黯澤心頭上一震,緩緩點頭示意。
「那這樣的話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做……」曉固在謀劃什麼,陰暗地讓黯澤不禁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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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曉固把犬型、豬型、鼠型的亞人叫來,三人在曉固面前只能跪著抬不起頭,黯澤在曉固深後看了反而有些愧疚感。
「我知道你們當初是機靈鬼怪的一群,千刀萬剮這個禁術……你們當中總有一個人會這個吧。」她的眼神一定,彷彿釋放低氣壓籠罩這地方。
他們面面相覷沒人敢承認,「那不是我們做的,是黯澤做的!」犬型亞人說得理直氣壯,卻讓曉固如化身惡魔,釋放更強烈的怒氣,眼神如一線紅地彷彿會宰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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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也走上前,尾巴用力地朝三人的手背用力地打了一下,疼痛之餘,那條尾巴伸長地繞過他們的手腕,朝他們痛的手背以尾巴輕輕撫了撫。
他們不禁聯想起久遠以前做錯事時,被金仙念一頓並小小地懲罰,但懲罰之後又會溫柔地為他們撫傷,並說著:「記得這次的教訓,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了。」
他們看著圖也,彷彿看到了金仙的身影,「那個……」最終還是承認是那件事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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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固與圖也對過眼神,「好吧,我想這件事就到這裡,我相信姊姊在靈間會叮嚀你們不要再犯同樣的錯,但你們還是欠黯澤一個道歉。」
他們向黯澤五體投地道歉後,「好了,這樣就夠了。」黯澤擺了擺手說。
彼此之間不發一語的離去,黯澤看著他們的背影,心底明白彼此不會再有交集了,但也已經是放下了心中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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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綴音照顧精靈獸們,柔光的小可愛、芙絡的如睡美人的冰冷氣質、灼冽的炯炯有神,不時有人想一睹光彩而圍觀。
雖然綴音打著算盤想多賺點外快,但還是被灼冽給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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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精靈獸啊!怎麼沒有人想理我。」諾姆遠觀而不悅地吃著餅乾,快速地一口又接下一口。
「對村民來說已經算太常見了吧?」覺像是隨口一說,卻是往祂的心上扎上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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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知何時來到的豁途,重生仍好奇地看了幾眼。
「我想問一下,你們原生種都是這個模樣嗎?有點像獸人,但骨骼看起來又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不完全是,也有的是人類、也有的就是完全獸人模樣。」豁途說,而一面遠觀村落的模樣。
「無法跟一般獸人做出區別的原生種嗎……」重生不禁低頭深思,「那其他原生種都在做一樣的事嗎?」
「不知道。」豁途簡短地答,而後晨露解釋說:「有的不見得在這個世界,大家都是依自己的意念決定什麼時候要回來一趟。」
「返鄉的概念是吧?」重生一笑,這些看似很高等的存在,似乎變得平易近人了些。
「但是我相信他們終究是為這個世界著想的。」晨露說著,重生感覺到這句話的背後彷彿有無數的思念集結,成為最堅強的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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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聽黯澤提起過你們在尋找白翼天使的事,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你提起一下。」長老面向重生恍然說起,重生皺起眉頭地心底漾起有重要線索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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