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被推開,周遭的燈火逐一燃起照耀黑暗的空間,一塊方形的石造平台呈現在眼前。整體的空間雖然算廣闊,但空蕩蕩的空間顯得孤寂了些,四處沾染了灰塵貌似好段時間沒有使用過。
原為櫃檯的牛角亞人說道:「不好意思,武鬥場自從黑蝕出現後就很少在使用了,請待我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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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伸了懶腰,伸完後才剛把手放下便聽著牛角亞人說:「清理完畢了,這裡不管要怎麼弄都沒關係,只要不要把鬥技場以外的東西破壞掉就好了。那麼,請各位好好使用吧。」他彬彬有禮地紳士彎腰行禮後,接著從門的方向穿過重生他們離去。
在他走後不久,重生偷偷地向飛界問道:「他剛剛做了什麼?」
「嗯……隨手一揮然後就……看起來變得很乾淨?」雖然飛界說得像是變魔術,但重生也只能相信這個結果。
「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嗎?」雖然不清楚緣由,重生也只能猜測是歸功於魔法而佩服著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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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緩步向武鬥場前進,重生不對著任何人像是隨口一問:「為什麼冒險者公會會有武鬥場的存在?」
飛界答道:「武鬥場是讓那些想切磋技巧的冒險者們設立的,曾經最盛行的時候還有舉辦過武鬥大會。只是近幾年大概是黑蝕的緣故吧,很少人會用武鬥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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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緊緊握著雙手充滿緊張,綴音前來以手臂輕輕碰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還好嗎?這場比武不參加也沒關係,反正要不要委託是我們這邊決定的,不是她。」綴音試著解釋說著。
「我可是都聽見嘍!」走在前面的兔少女沒好氣地回道,但綴音完全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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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低頭想了想後緩緩答道:「沒關係的,我不想辜負公會的他們對我的好意,所以我也想證明自己的力量,不想讓他們的名聲蒙羞。」
看著黯澤心意已決,綴音說道:「好吧,那麼你別勉強自己,盡力就好……你真的還好嗎?」黯澤再次發著抖,綴音不免擔心地再問一次。
「沒、沒問題!」他帶著顫音答著,看起來不像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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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到了武鬥平台前,兔少女扛著迴力鏢回頭道:「這場比試必須對打到其中一方站不起來或無法行動為止,但前提是不可破壞身體部位。就算被打出界外也不算出局,也不得進行追擊,回到場後比試繼續。」
說完接著便一躍出好幾層樓的高度,輕盈地在武鬥場上落下,等待著黯澤隨時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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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在平台前遲遲不上場像是有點擔憂,綴音走到他一旁說道:「不要勉強,要是因此弄壞身體,找夥伴這件事不就本末倒置了嗎?」
「弄壞身體?但是在不破壞身體部位的條件下應該不至於吧?」飛界困惑地問。
重生搶先綴音解釋著:「破壞身體應該是指扯下手臂那種的,恐怕骨折那類的並不算在此。」
飛界驚地捧著自己的雙頰驚喊:「那這樣不是很危險嗎?」接著向黯澤勸說道:「這樣的話不要比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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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自己訂規則是可以的嗎?」重生困惑地問著。
「除了不要把人打死外,冒險者公會通常不會管訂什麼規則。一些基本的規則都是冒險者們之間約定俗成之外,詳細的規則會依冒險者們當下的口頭條件增加。只是我把不要破壞部位跟不會受到嚴重傷害這個約定俗成的規則混在一起了……」飛界咬著牙,以為只是比試到一方精疲力竭,但實際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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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場比試,但是你不接受的話,以後就不准用幸福存在的名義!」兔少女如是下最後通牒的氣勢喊著,逼著黯澤做出決定。
黯澤緊緊握著的雙手最後緩緩放下,輕輕一躍到武鬥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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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少女輕輕一笑道:「還是做出決定了是吧。算你有膽識,那麼……」她輕鬆地揮著巨大的迴力鏢,刮起的風仍是暴力狂亂。
最後扛在肩上氣勢地喊道:「就由你先發起攻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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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音在平台旁向台上的黯澤喊道:「加油啊!可不能出意外啊!出意外的話我們的就沒有委託者了!」
「這才是妳真正的想法吧?」重生雙手插著腰無奈地看向綴音,而她尷尬地將視線瞥向一旁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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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彷彿沒有聽見這些話輕輕地吐了口氣,隨後雙手右上左下一擺,本來虛握的空手無中生有地現型一根鑲著菱形紫水晶的黑色權杖。
權杖一揮,兔少女腳下的影子蠢蠢欲動,瞬間影子如浪般從兩側向兔少女席捲而去,但她輕鬆跳躍好幾層樓的高度閃避掉影子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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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樣就能、唔!」本來還游刃有餘的兔少女瞬時被如繩子的影子束縛,而這影子不是來自下方,而是來自上方垂吊下的影子。
「這樣的話就可以了吧?」黯澤緊張地緊緊握著權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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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無法行動為止是嗎?真是有趣。」她輕輕笑著,不像是陷入困境。
「但是這樣想的話就太天真了!」隨著她強而有力的聲音喊出,她身上的迴力鏢瞬間化為十數個小迴力鏢在場上亂竄,數個小迴力鏢不偏不倚地切斷影子束縛讓兔少女順利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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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迴力鏢在場上的亂竄一度飛過黯澤眼前,讓他嚇地退了幾步。
「這樣就嚇著了?」兔少女的聲音吸引黯澤的注意,在交錯的迴力鏢中她毫無顧忌地向他奔去,迴力鏢像是有意識般巧妙地迴避著兔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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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少女氣勢十足地衝到黯澤眼前,手裡本空無一物的那個瞬間,所有迴力鏢回到她的手裡再次變成了巨大的迴力鏢,毫不猶豫地朝黯澤劈下去。
黯澤身旁的影子如泉竄湧,形成一道牆般擋在眼前,迴力鏢劈在其上像是個鈍刀般無法切開而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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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沒放過機會,影子完全抓住了迴力鏢讓她再怎麼使力也無法動任何分毫。兔少女放開手想要將迴力鏢再次解體成十數個小的迴力鏢,但是迴力鏢已經逐漸被影子吸入其中,像是東西深陷沼澤取不回。
「把我的武器奪走?還算不錯嘛!」兔少女沒有慌張反倒還稱讚著。接著她緩緩舉起右手與眼睛平行,中指與拇指連接的手勢正盤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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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為這樣子就能夠結束的話就太天真了!」兔少女打響了手指,本來被影子緊緊捉住的迴力鏢逐漸動盪越大,如同利刃般將影子切割成兩半。那瞬間要不是黯澤即時蹲了下來,恐怕下場跟影子一樣。
迴力鏢迴轉到兔少女身旁,像是有自我意識般不落地,發出高嘯的聲音可以感受到其鋒利的程度。
「像這樣子武器被奪走的情況我早就有所準備,就算武器真的出不來我也還是有其他辦法。接下來的話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兔少女眼裡釋放殺氣,手輕輕擺動,迴力鏢像是個鋸子般迴轉向黯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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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緊緊握著權杖,不留情的鋸子迴力鏢在要接觸的剎那,他用同樣的方法再次把迴力鏢緊緊困住,但是那高嘯的聲響逐漸撕裂了影子,一步步地逼近他。
「黯澤!快跑啊!」飛界緊張地喊著,眼看迴力鏢越來越深入影子結界,只怕下一秒就是身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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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遲啦!」兔少女得逞一笑,迴力鏢像是放出刀波般平行切割周圍幾十米的距離。不僅影子被結界被完美地切成一半,甚是一度差點劃到重生嚇得他連忙退了幾步。
「裁判!是可以這樣攻擊場外的人嗎?」重生不知向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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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開的影子結界消散,但是裡面早就空無一人。
綴音向上空一瞥,不知何時黯澤已經躍到空中,像是從高處的地方降落四肢張開,加上在暗處附有影子掩蓋著身軀,不容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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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少女的身影輕鬆地躍到黯澤眼前,雙腳像是鉗子般緊緊捆住黯澤的身子,就算他想揮動權杖也被兔少女的雙手制止了行動。
影子中一隻黑貓的身影悄悄搭在黯澤的肩上,露出獠牙威嚇地像是要對兔少女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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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澤見了則是驚地搖搖頭示意不行,黑貓失望般收起了獠牙,慢慢地退回到影子中。
兔少女因一時的意外而詫異,但隨著黑貓的消失重新定神,從高處如龍捲風般墜落而下,把黯澤的身子緊緊壓在地上讓他嗚呃一聲。隨後兔少女華麗地後空翻拉開距離,重新接住飛回來的迴力鏢,而黯澤躺在地上不再動作,勝負明顯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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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少女緊緊盯著連一點掙扎也沒有的黯澤,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
「從今後開始不准再用幸福存在的名義!」她大聲喊道以後,重新將迴力鏢裝回在背上,從平台上輕輕跳下,頭也不回地慢慢離去。
在離去之前,她再喊聲道:「我的名字是潔莉・飛芙,海藍級冒險者。如果想找我挑戰的話就隨時來吧!」
最後她瀟灑的離去,如同走進聖光裡,消失在門的另一端。1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rbuMAd7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