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認為這個世界很美麗 - 第三章　精靈獸－第二節

　　清晨的陽光灑在樹林間帶來了生命的生機，徐徐的風帶來清涼的觸感，柔光趴在樹上半睜開眼，大大地打了哈欠，卻沒注意到後方有東西正高速地朝著她接近。

　　——咻——啪颯！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QyfZc7Yz

　　極快的速度穿過了葉間發出聲響，嚇得柔光差點從樹上跌落。

　　定神一看後，那是像她一樣的精靈獸在空中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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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更多的、更大量的精靈獸現身，像是有約般不斷飛往同一個方向。

　　這壯觀的景象讓柔光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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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藍色的小身影伸出他的小手，「哇啊！」經過柔光的同時不妨抓著她往前飛，讓她嚇地叫出聲。

　　「別發呆啦！出發嘍！」那是一隻散發出冰冷氣息，與柔光同樣是隻小龍的外貌，赤紅的雙瞳與冰冷藍的外貌不同，如同火焰充滿了活力與熱情。

　　柔光綻放出微笑，雖然放開了手，但拍動的翅膀緊緊跟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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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屬於精靈獸們的日常，每天的早晨朝著同個地方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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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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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飛於高空之上，將這片發著綠光般的樹林一覽無遺。

　　樹林間像是有著靈氣流動般，可見的綠光如流水不斷地竄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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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飛到了一定的地方，一群又一群地開始往其他地方飛去。直到最後只剩小藍龍與柔光飛往彼端。

　　遠方如被黑暗劃清界線不只侵蝕了地面，直至天空之上也是被流動的黑暗表明禁止通行。

　　「好像比昨天更靠近了……」小藍龍低念著，引起柔光的些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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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意到了柔光不安的情緒，「啊！沒事的！我們比昨天更努力一定可以化解掉這些黑暗的！」他說些正面的話鼓勵。

　　柔光緩緩露出笑容，「嗯！」非常有朝氣地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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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降落在邊界，慢慢地靠近黑氣直衝天際的界線，小藍龍張開雙手全神貫注地快碰上黑氣，把黑氣吸收逐漸凝聚在掌心。

　　在掌心的黑氣逐漸變成一小顆圓球，而表面如同凍霜凝結，形成完美的保護殼將黑氣隔絕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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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小藍龍得意地將這顆小球高舉在手上。這完美的功力當然是想炫耀一番，他轉向一旁道：「柔光妳看這個！這是我的……」話沒說完，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傻住。

　　柔光的動作快速俐落，凝聚成圓球後手快速地劃過幾圈，一顆完好被包覆的黑球落在掌心上。隨手一丟將其拋在成堆的數十顆之後成為其中之一。

　　「嗯？怎麼了嗎？」柔光注意到他的視線而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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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事……」他苦笑了之後，繼續開始手上的動作。「柔光的動作也開始變得很熟練呢！」

　　「那也是灼冽願意教我啊！如果不是灼冽的話，我可能沒辦法像現在跟大家相處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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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該開心的心情，但他一回想到初識柔光的場面，那是宛如幼兒初來乍到這個世界，圓潤的大眼對一切既是好奇又是陌生。

　　幾隻相對高大的精靈獸前來，其中一隻正是灼冽。他伸出手釋出善意，在大小的差距上只讓她更顯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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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好啊！我是灼冽！歡迎來……」「嗚哇啊啊啊啊啊——」

　　那是足以將耳膜震破的鬼哭狼嚎，所有精靈獸摀起自己的耳朵。

　　「沒關係，不用怕的……」只有灼冽在摀耳的同時試圖繼續接近，卻換來更是能夠將意識震碎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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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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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回想起這些的灼冽無感情般地笑了幾聲，但看著柔光認真努力的模樣，很難想像是同一位。他微笑道：「現在妳跟大家相處都還不錯吧？」

　　「嗯！大家都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大家！」

　　他看到那份笑容，最初那份是何等的辛苦，在這刻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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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最喜歡的是灼冽喔！因為灼冽的關係我才會在這！」那甜美的笑容是多麼真切而毫不虛假，在灼冽眼裡看來彷彿還多了幸福的粉色氣泡。

　　本該看起來冰寒的身體逐漸地發燙，手不自覺地快速動了起來。

　　「唔喔喔喔喔！」一顆又接著一顆的黑球落下，產量直接逼近柔光現有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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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冽，你還好嗎？」看著發燙般的灼冽，柔光擔心地問。

　　「我很好！」

　　「如果不舒服的話就休息喔！不要勉強！」

　　「我真的真的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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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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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各提了裝滿黑球的籃子正飛回原處，但灼冽雙手拿得相當吃力。

　　「還可以嗎？」柔光不禁擔憂地問了。

　　「這點小事難不倒我的！」他使了更多力把籃子提起，卻失手地讓籃子下墜。

　　所幸柔光柔光即時飛來以背撐住了籃子，讓灼冽得以繼續提著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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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經過了陣子，柔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欸……柔光，可以了其實。」

　　「我擔心又發生一樣的事，而且可以多依靠我的！」柔光的回眸一笑實在太過耀眼，灼冽無法直視地避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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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不久前還只是需要人帶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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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他們與其他隊伍會合，彼此打招呼分享著成果。

　　「怎麼樣啊？」一隻帶黃與綠花紋交錯的白色小狐狸拍動著他的小翅膀嘻笑地前來。「有進展嗎？」

　　灼冽一聽就知道話中有話而恢復了整個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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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喔！今天我們收集比以往黑蝕玉喔！」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背後意思的柔光樂開懷地答著。

　　「哈哈這樣啊！那灼冽呢？」接著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如何？有進展嗎？」

　　「是要有什麼進展啦？我可沒有那個意思。」灼冽沒好氣地回道。

　　「是這樣嗎？說真的大家早就看出來了，你也不必假裝沒這回事了。」

　　「什麼……咳！」為了遮掩一時的驚慌，灼冽咳了聲假裝鎮定，「沒有，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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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說什麼？」柔光納悶問了聲。

　　白色小狐狸苦笑地嘆氣，「大概只剩柔光還不知道而已吧。」

　　但這樣一說，只讓柔光歪頭地困惑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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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小狐狸轉向前一望，「我們到了！」

　　他們收拾玩鬧的心看向眼前那顆顯而易見的大樹，散發著光芒地如是整座樹林的中心。

　　但也無法忽視在其後，幾乎包圍樹林而直衝天際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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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降落在樹林的中心，本深幽地如光芒也無法透進，但隨著他們越是深入，柔和的白光透出，照耀著彷彿淨化了整個身心。

　　柔和的白光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在他們面前的生物，即便是趴睡著仍是佔有樹林半高的大小。全身潔白，看起來修長柔軟的身形無骨般，甚至看不出頭究竟在哪裡。

　　在這大樹之下如是個守護者，莊嚴神聖般，是此地唯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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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護者像是感應到精靈獸們的存在而清醒過來，睜開祂發著光亮般而無瞳孔的雙眼，抬起頭如君王般俯下凝視。

　　那是一頭白蛇，足以將數十人一口吞下的大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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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份的也來了嗎？」祂的聲音深沉而深遠，像是在聽著萬物說話般的齊聲。

　　灼冽像是領袖般站出一步說：「我們都帶來了！」

　　他跟柔光上前，將手裡提著的圓桶在空曠的地面上倒出，數以百計的黑球滾落。

　　直到他們結束後退回到原地，其他精靈獸紛紛向前將自己收集到的黑球集中，直到變成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甚至堆成了相當可觀的山丘。若這山丘垮了，是足以將在場的所見之處全數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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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移動龐大修長的身軀，移動之處震動了大地發出巨響。

　　經過不斷的捲繞後，將所有的黑球包覆在內。

　　隨著時間經過，身體之間的縫隙冒出黑煙，祂的神情看來苦痛難耐卻不發一聲。

　　灼冽看了很是擔心，但是沒辦法幫助到什麼而氣憤地緊握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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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黑氣慢慢散去，捲曲身體的回到原位，原地不殘留任何的黑球，但祂卻是疲累地趴下身子，彷彿又要入眠。

　　祂睜開雙眼，以表示自己仍清醒著。「外面的情況怎麼樣？」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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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冽面有難色，但仍是大聲回答：「似乎有稍微消退了！」

　　祂聽了閉上了眼，深吐了一口鼻息。

　　「這種事情如實回答沒有關係，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帶來更美好的事物。即便只是善意的謊言，如果無助於事情的發展，那這謊言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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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我並不會因此受到打擊，不如說這才是我預料之內的發展。」祂接著抬頭仰望著上方唯一透亮進來的光線，如是唯一的希望。「我們所能做的只是盡可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在這之外的事我們無力改變。」

　　最後，祂小小地吐了口氣，用沒有精靈獸能聽見的聲音低聲念道：「這世界遲早有一天會被絕望吞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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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時間，有些精靈獸與白蛇一起休憩，而有的彼此追逐玩鬧，形成歡鬧祥和的景象。

　　灼冽遠在大樹之上，雙手抱胸地望著遠方逐漸西下的日落。那是眾多黑氣之中唯一能透出希望的顏色。

　　暮光打耀在冰寒的肌膚上，明該是溫暖的顏色，但他的神情卻相當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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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冽！」聽得一聲呼喚，是柔光跟著來到了高空中。「你果然又在這了！」像是看透了習性，柔光得意地露出笑容來到他身旁。

　　灼冽也像是習慣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彼此靜謐一段時間望著這片是希望又被絕望籠罩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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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冽……還在擔心嗎？」柔光擔憂的話打破沉默。

　　灼冽若有所思地低下頭來，眼裡透盡無盡的哀傷。

　　「除了族長之外，我就是在這最年長的。可是我卻沒辦法幫族長分擔任何的黑氣……」他緊握著雙手，滿滿的是對自己無能的不甘，「要是我可以早點變成像族長一樣的成年期，就可以多幫忙分擔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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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光的雙手輕輕接上那顫抖的手，其主人注意到而緩下混亂的心。

　　「灼冽說過，我們不能隨意接觸黑氣，所以才想了那個辦法對吧？我們已經盡我們所能去努力了，所以不要覺得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我自己也是……只能像這樣陪伴外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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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擴散的不安被緊緊握在手心裡，那是灼冽緊握著，神情認真地面對柔光。

　　「就算只是這樣陪伴，也是給了我很大的安慰。」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神情逐漸變得柔和而低聲念著：「是啊……我們都已經盡我們可能去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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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冽重新振作以笑容答著：「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柔光也以笑容點頭答覆，兩隻精靈獸準備回到大樹下之時，卻見到白色小狐狸不知何時在不遠處的下方已經觀望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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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真恩愛啊。」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小手托腮看戲般享受。

　　「恩愛是什麼？」對詞不解的柔光向灼冽詢問，但只是見他無法停止的怒氣而快速地拍動著他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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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地一聲，灼冽快速地俯衝而下。

　　「護尊你給我過來！」

　　「我才不要哩！」護尊拉下眼皮吐舌，更是讓灼冽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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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

　　「不要――」

　　彼此追逐就像玩鬧一樣，就像回到了平常的生活，柔光輕輕一笑，跟著他們的腳步慢慢回到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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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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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再度開始，一如往常前往邊界收集黑氣，一如往常將黑氣交付給族長，族長再次將這些黑氣吸收。宛如永無止盡的輪迴日復一日。

　　即便日日收集著黑氣，但邊界卻逐漸縮減，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被吞噬也只是遲早的事。族長也因為日日吸收著黑氣早已疲憊不堪，除了要吸收黑氣之外，幾乎所有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灼冽拼命地思考著能夠除去黑氣又能夠讓族長恢復兩全其美的方法，但怎麼想那個方法終究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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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我們去收集黑氣……為什麼我們不離開這裡就好了？」柔光困惑地問。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我們早就這樣做了。」灼冽無奈地深深吐氣，接著解釋：「柔光應該不知道吧？曾經我們大遷徙過一次，後來才到這個地方。族長也吸收過多的黑氣沒辦法淨化，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動也不動的休息。族長現在沒辦法移動，我們也不能棄族長不顧，反而變成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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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光跟著思考了會，「族長……在這以外的地方還有像我們這樣的存在嗎？」

　　灼冽驚了，這是他從沒想過的事情，卻是由一個小小女孩想到。

　　「如果其他地方也有像我們這樣的族長存在，那是不是能向他們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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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些提問，灼冽僅能攤下無力的雙手。「……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像我們這樣的物種存在，也沒有從族長那聽說過什麼。但就算是現在開始去尋找，恐怕也沒有辦法在黑氣吞噬這個地方以前找到。」

　　以為會是唯一的希望，現在卻成了渺茫。柔光備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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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兩隻精靈獸困擾之際，從不遠處傳來爭執般的聲音。

　　他們納悶了一眼，是護尊咬著不知道是誰的尾巴前來，而被咬尾巴的那位拼命地抓著地顯然已經被拖了很長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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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啦！不要拖我啦！」即便那隻精靈獸大喊，護尊仍不顧地向他們靠近。

　　直到走到了面前，他才肯鬆掉緊咬不放的尾巴，而那隻看起來也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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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灼冽不禁皺眉。就算護尊再怎麼愛鬧，不至於會不顧別人感受，更別說以前從沒這種事情發生過。

　　「讓灼冽看一下吧。」護尊少見地以認真的口吻說道。

　　「我真的沒事！」對方仍是以趴姿而屁股正對著，相當滑稽地讓灼冽不知道從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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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隻身形似鼬，白茸的身軀覆蓋上一層柔和的紫，四腳染上藍色如是從仙境來到。她轉過頭，小小的龍角長在頭上，左紫右藍地相當特別。圓大的雙耳更是無法忽視。最為特別的是橘黃與紫之間的雙眼，如同米字的白瞳孔彷彿會被吸進去似地。

　　她站起身子，像貓一樣的雙鬚像氣球般輕飄地擺動，但看起來卻是相當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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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啦！我要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她點頭致意之後，腳步緩慢地離開現場。

　　雖然只是個瞬間，灼冽見到她前腿上的黑塊，「護尊！」只是聽得名字，護尊便馬上又咬著她的尾巴回來。

　　「什麼啦……唔！」她還沒能反應過來，已經是前腿被灼冽抓去好好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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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沒錯……」在她的前腿上一塊不符合身體顏色的黑塊隱隱作動般，灼冽緊皺了眉頭。

　　這個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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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靈獸－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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