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呈現在眼前,打轉地彷彿是要展現本身的耀眼,而這個水晶卻是在惡魔攤開的手上。
「記憶水晶,你當初託付給我的東西,現在要還給你了。」惡魔說的一字一句遠遠超出重生的理解。
「記憶水晶?我託付給妳的?兌現諾言是指這個嗎?」重生他只能緊皺眉、張大嘴而困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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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反而接道:「你自個碰看看吧,看能不能想起來你跟我之間的約定。」
不僅託付給惡魔,還跟這看起來很強大的九尾狐做過約定?眼前的記憶水晶肯定潛藏著失去的過往。他慢慢地伸出手,觸碰上水晶的那刻水晶發出閃耀的光芒壟罩了整個場面。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zXf1gwVaK
在光消失之後回歸到彷彿什麼都沒有的一片黑暗中,在那之中打出了一道亮光,像是在看著劇院投影幕。
第一人稱的視角看著石磚的街道,腳步緩慢而聽著人的喘氣聲規律地發出。
視角慢慢往上,綿延的街道投向無限遠方,兩排站立的街道高聳地彷彿讓這綿延的街道變得狹窄,要走到遠方那如聳立於天的光之大樹同時也是這整座大城的中心彷彿是遙遙無期。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8LtzRR1P
經過之路沒有任何的氣息,彷彿這整個龐大的城鎮就是個鬼城。牆面的斑駁、藤蔓的攀附、部分毀損的建築,他知道他早該從這些就看出端倪。
畫面不斷閃爍,從街道上到了無限迴旋的樓梯,最後終於到了在那之上的光之大樹,一望無際的草地彷彿說著生生不息,光之大樹更像是虛無飄渺般不真實,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L0uyeXizS
「快來不及了……」從那疲累的語氣中,他明白那是自己的聲音,但是在一個沒印象的地方,也不知道意圖是什麼。
從那光樹降下的是在空中奔馳的九尾狐降臨在眼前,其樣貌完全跟根源玉上出現的一致。「拜託了!請借我力量吧!至少到春櫻城就好,到那邊之後我會自己想辦法。」
「理由是什麼?憑什麼我非得幫助你不可?」祂的語氣裡帶著威嚴,與在神社初見的和藹而帶點調皮的印象截然不同,彷彿憑著氣勢就能夠將自己壓垮。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那時面對的是一個更接近傳說的存在。
「我想要拯救……」聲音隨著畫面的消失戛然而止。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hYmjhM4lS
接著又是閃爍的畫面,懷中抱著閃耀各式各樣的水晶,下個畫面又是將這些水晶交給了九尾狐,只獨留一顆在自己身上。結束後轉過了身,惡魔站在遠處地彷彿等待了許久。手裡的最後那顆水晶最後也交了出去。
在這之後,一切又黯淡下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kHFfcOvod
重生驚地睜開雙眼,他回到了神社,所有人納悶地看著他,而在惡魔手上的水晶也已經消失無蹤。
「你是看傻了嗎?」綴音不留情面地說道。「所以呢?結果是怎麼樣?不要只愣在那裡!」
「呃、這個……」他一時答不上話,好像那個亮光跟長達數十分鐘的時間對她們來說不存在,實際上可能只經過了數秒鐘而已。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yRSLLRvdr
「這個那個什麼?」綴音擺頭地彷彿在愚弄他,而後再嚴正說道:「把話說清楚!」
他沒好氣地皺著眉頭,平靜地說道:「看到了很破碎記憶,但還是沒能想起什麼。但是剩下的記憶水晶呢?」他轉而問向九尾狐。
「不見啦。」祂笑笑地答著,重生聽得逐漸垮了臉。
「不見?什麼意思?那個記憶沒錯的話,剩下的記憶水晶都在祢那吧?」重生試著詢問,只怕連這個記憶都是假的。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ptHC00S4
「原本確實是在我這,但是以前大遷徙的時候被襲擊,那時為了確保這些不會被破壞,所以就施法讓這些衝破天際消失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現在都已經不在我這嘍!」祂笑笑地說道,彷彿跟自己沒關係。
「所以當初那個像流星的東西是……」綴音回想著以前,當時在大遷徙之後留在神社以防萬一,卻見到遠方直衝天際的光束,接著又像是流星般四散。「我還以為那個是白蓮做的,原來是祢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zskPU4RlH
「那這下是要怎麼找回來?」重生困惑地問道,以為給了找回記憶之路,卻又被斷得徹底。
祂輕輕一笑,「我也不是單純讓它四散,在世界各處也是有我的據點的。再說你是可以感知到的吧?」
「我是有什麼能力是可以……嗯?」原本還很煩惱的他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一股奇妙的能量,而那股能量往一處集中。重生順著方向過去,那是遠在森林之外,面對更東方的世界。
「是吧?」祂輕輕一笑宛如將重生看得透徹,他只能撇撇嘴假裝剛剛的問題沒問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EJVhwKYa
「這樣我跟你的約定就結束了。」惡魔振翅一飛,馬上飛入了數十米上的高空,遠停在高空之上注視著在下方的他們。
當初在黑蝕交界地帶時,也是她刻意將黑蝕如瀑布般分開讓重生他們能過來。她看著重生驚訝又困惑的面貌,最後輕輕吐了句:「可別輕易死了。」接著身影瞬間消失蹤影,只留下一輪明亮的月光。
來無影去無蹤,雖然重生仍想不起彼此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仍然很感謝她的作為。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H7DlkAGC0
(惡魔,從沒有聽任何人說過的種族,看來也並非是極惡。)重生想著。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VpdnY1KwF
過了數秒的時間,重生想起什麼恍然向九尾狐問道:「不對啊,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有跟根源玉代表我沒辦法做任何事了吧?」
「在說什麼呢?你不是還有體力嗎?」面對祂自認的幽默,重生瞥一眼向綴音求救,但她也只是攤了雙手表示拿祂沒辦法。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TTSPkUsOd
眼前的亮光吸引他們的注意,彷彿集結森林所有的力量凝結成一顆園亮的光球,九尾狐以前腳輕輕點了下光球,當中流露七彩的顏色,不用一會馬上填滿了光球,亮得就像是跟原本的根源玉一樣。
「這個雖然跟根源玉差不多,但還是略差一點。這當然是因為我本身並沒有進駐在裡面的關係。」祂高傲神氣地抬頭挺胸,彷彿這些趾高氣揚的影子也可以從綴音身上看到。
重生相信這完全是耳濡目染。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zsnPI7sTg
重生伸出雙手,如同呵護小嬰兒般將光球捧在掌心裡。耀眼的光芒閃爍化成一黑色披風順勢地繞過頸肩披在重生身上,他將掛在腰間的藥水放入,融入了披風裡確定又是個完美的儲存空間。
「上面已經有我的庇護在,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從中呼喚我。雖然我會在一直在這裡待著就是了。」祂笑笑說著如泰然自若,但話音接著一轉,「但是還是希望你找到原本的事物,庇護不會一直都在。」嚴肅地不同於以往。
飛界此時湊到重生一旁說道:「我們會好好照顧的!」朋友間的自信流露讓九尾狐輕輕一笑。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bRmGufrzn
重生配合而尷尬地笑了笑,因為他知道九尾狐表達的絕對不只如此。
記憶水晶中所知道的,到春櫻城後自己要想辦法一定有什麼理由在。也許正如九尾狐所說,庇護不會一直在。
但若是過去的自己所做的約定,怎麼會知道未來會到春櫻城?謎題實在是太多。面對未知的未來,所能做的只能一步一步走著。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3Ii8u7OQA
最後在九尾狐的現身下,他們的歡送會更加熱鬧。吃著美食、跳著舞,連時間也忘記般,就這樣迎來早晨。
重生清醒過來,他注意到飛界、柔光、綴音等等都是彼此相靠著睡在一起,他自己也不例外。不僅如此,連神社內大多數人都是睡倒在地上的。
(他們玩這麼瘋的嗎?)重生輕搖著頭試著讓自己清醒點,當手觸及到自己柔滑的臉龐時,他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qV5JXRZS
他想試著站起身子,卻被緊緊捉住了腳。
「等下嘛,歡送會可還沒有結束呢,再多喝幾杯吧。」忠耿渾身酒氣地雙眼微開像是剛醒。但是隨著他的視線往上飄,看到重生的模樣讓他愣地睜大雙眼,接著馬上在地上驚慌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人類啊!」他驚喊著,把許多睡夢中的人逐一吵醒。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Ip3ecTwM1
重生跳地跟飛的一樣,盡自己所能逃出忠耿的視線。藥效已經結束了,他回到人類的模樣,若再不逃肯定要引起大騷動。
「生生?」柔光迷糊地醒來,拍著翅膀似搖搖欲墜般跟上重生。
飛界失去重生的肩靠馬上睡倒在地,那撞擊直接讓他清醒而睜著迷茫的雙眼。「欸?重生?」他看到重生跑了只好抓著仍睡著的灼冽趕緊跟了上去。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Y8UuUSKui
「真是,不能好好離開嗎?」綴音抓著自己凌亂的頭髮,在滴點的睡意之中起過身。
「悅音。」小翠輕輕呼喚了聲,雖然還不是很清醒,但她明白這次離開,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何時。
「小翠,這裡就交給妳了。我去外面開開眼界。」綴音溫柔一笑,剎那如祝福著彼此,在小翠的注視下,綴音也跟上他們的步伐。
「路上小心。」這句話即便綴音聽不見,小翠的微笑期待著那崇拜的背影哪日歸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jziDeq2dk
九尾狐從神社上方現身,對他們荒唐般的舉動笑看著。但祂也注意到在正下方的芙絡失落地看著他們的遠離。
在春櫻城發生的大小事在此暫時地為他們畫上句點。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HrF5EYO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