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梅斯鬆開丁青靈的手,鬆口氣露出微笑說:「丁秘書,這就是我們想幫助妳的原因,少環主真太令人佩服了。」
丁青靈不懂桑梅斯在說什麼。
文媞永用力壓了埃米爾被反扭在背部的手臂,埃米爾忍不住呻吟一下,桑梅斯急忙求情說:「文少環主請放開埃米爾,請放開。」
「你覺得我會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嗎?」文媞永斜睨桑梅斯說。
桑梅斯低垂雙眼,半晌之後,他雙膝跪地朝文媞永說道:「請少環主放開埃米爾,桑梅斯在此請求。」
文媞永轉頭看見桑梅斯雙膝著地,目光誠摯的看著自己,心底一驚,忖思:「安古拉男人從來不對人下跪,就算投降也是挺直腰桿、頭朝太陽那般高傲不屈服。安古拉的男人只會對著他們信仰的埃閃下跪,甚至一些激進派的人會覺得舉凡不是對著埃閃所行的跪禮,行跪禮的那個人應該處死。但是,眼前這個安古拉男人竟然為了另一個安古拉男人的生死而下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
丁青靈看見桑梅斯下跪,忍不住雙手摀嘴,驚嚇的從沙發上站起,急忙走遠,避免站在桑梅斯下跪的正前方。
埃米爾看見桑梅斯跪下求情,臉色發青,大聲喊道:「瑟斯,趕快站起來,快點。」
桑梅斯目光清澈,表情誠摯的說:「只要少環主願意放開米兒,我才會站起來,不然,我寧願繼續跪著。」
文媞永開口發問:「你不怕我到外面去跟安古拉人說你下跪的事情?」
桑梅斯搖頭,嘴角帶著微笑說:「我相信少環主也會為佔據妳的心的那人犧牲生命,米兒正是佔據我的心的那個人,為了米兒,我願意犧牲生命。」
文媞永凝視桑梅斯半晌,嘆息之後,鬆開手,往旁一站說道:「真不懂你們在做什麼。」
埃米爾揉著左手臂關節,桑梅斯見狀,說道:「感謝少環主。」隨即站起,疾步走到埃米爾身旁,上下探視。
丁青靈回過神,趕緊跑過來,拉住文媞永說:「快,永兒,我們快點離開。」
文媞永被拉著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腳步不再往前走。
丁青靈拉不動文媞永,焦急回頭喊道:「永兒,我們快點離開。」
文媞永甩開丁青靈的手,自顧自的走到沙發旁拉著單座沙發到三人座沙發前,態度輕鬆的坐下說:「能讓你們出這麼大力氣的事情,是什麼?說吧,我在聽。」
丁青靈跑過來,一臉慌張的說:「永兒,妳怎麼了?要跟他們談什麼?」
文媞永指著一旁說:「妳自己隨便找張椅子坐。」目光緊盯埃米爾與桑梅斯。
丁青靈蹲下看著文媞永的側臉,緊皺眉頭說:「永兒,他們剛剛還想打妳,幹嘛不走?」
桑梅斯扶著埃米爾走到三人座沙發讓埃米爾先坐下,嘴上說:「來者是客,我去拉張椅子。」邊說,邊走到一旁的書房,拉了絲絨布裝飾的椅子,來到丁青靈身邊,微笑說:「丁秘書,請坐。」
丁青靈上下打量桑梅斯,一臉疑惑的站著,不知道該不該坐下。
「文少環主,請問要喝點什麼?」桑梅斯問道。
「只要是酒都可以。」文媞永頭也不回的說。
丁青靈本想坐下,聽見文媞永要喝酒,立刻挺直身子說:「一大早不可以喝酒。」
文媞永沒有理會丁青靈,雙手交叉胸前,看著埃米爾。
桑梅斯詢問丁青靈:「丁秘書要喝些什麼?」
「我不要喝。」對於文媞永的不理睬,丁青靈很生氣,隨即又說:「我也喝酒。」
桑梅斯點頭,手中拿著顯示器,替大家點選想吃的餐點,點選完畢之後,將顯示器放在房間門口左側牆上的凹槽,快步走到埃米爾坐著的沙發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