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媞永將臉貼在透明方形缸上,喃喃說道:「媽媽,我只想做個平凡的小孩,傻傻的過生日,上學放學,有個知心朋友,難道不行嗎?我不想成為救世主,難道不行嗎?我只想有很多朋友、有爸爸媽媽、每天快樂的大笑,難道都不行嗎?我不稀罕救世主的人生,我只要平凡單純的生活。」
甘比娃沉默許久、許久才透過意識告訴小文媞永:「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妳正常的人生。對不起,我的哈伊姆。」
小文媞永感受到甘比娃的無奈,心底的絕望更甚,她等的話不是這些,她期望甘比娃痛哭失聲、像人一樣能夠叫苦連天,恨天恨地,而不是如此的冷靜理智。
小文媞永沒有回話,緩緩站直身子,靜靜觀察這個實驗室。
甘比娃感受到小文媞永的心思,急忙透過意識勸阻:「哈伊姆,不要費心救我出去,我人類的壽命已經終止,很快便會進入死亡。」
小文媞永用意識回應甘比娃:「『很快便會進入死亡』?『很快』是多久?我在十歲那年,我最重視的朋友突然間失去蹤影,最親愛的媽媽也宣告失蹤。三年!三年。這三年來,我再也不敢去交朋友,更不敢去看其他同學牽著母親撒嬌的模樣,我怕擁有後失去的痛苦。三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很長。可是對那些每天開心生活的人而言,很短暫。我不想讓妳『很快』會死。我要讓妳過幾天馬上死!我不想再看見媽媽受苦。現在這個樣子,等同是慢慢的折磨媽媽至死。我不想讓他們用這種方式折磨妳!」
「哈伊姆想怎麼做?」
小文媞永眼神冷漠的搖頭:「我不知道。」
「哈伊姆,這個地下實驗室,存在很久,外界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這裡有著外人無法想像的高級科技,實驗室很難被任何砲彈毀滅。我曾經嘗試從內部引爆,但,我失敗了。」甘比娃用意識傳達她的無奈感受。
小文媞永點頭,用意識傳送想法給甘比娃:「媽媽,等我幾天,我會想到辦法。」
「哈伊姆,記得巫女還有祖尼告訴妳的事情:千萬不要使用超能力!文家裡裡外外都有監測器運作。為了保護妳,我在妳出生前一年便對外展示我的超能力。我的預知能力可以事先預知妳何時會使用超能力,以便我可以在妳使用超能力時,幫妳遮掩,當文宅的監測器通知文宇久有人在文宅使用超能力,他們只會注意到我。」
小文媞永咬著牙忍住淚水,對母親如此體貼呵護的用心,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差點讓她把淚水推出眼眶:「所以,媽媽,沒有妳,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