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靈感受到文媞永內心的悲痛,不禁流下眼淚說:「永兒,這一切都不是妳的錯。不是,不是。」
「當我承諾丁明安,也製造出解藥的那個晚上,文宇久把妳帶到我的房間,給了妳各種武器,讓妳殺死我。我萬萬沒想到,妳的功夫真厲害,動手殺人的時候,一點空隙也不留,完全沒給我重生的時間。妳一進我房門,不停用刀、用槍,用各種文宇久給妳的武器殺我。我在死而復生的瞬間,一活過來的當下,就看到妳用刀刺進我的心臟,用槍打穿我的腦袋,要不是我已經承諾丁明安救妳,要不是我答應他,我真的很想殺妳,我大可以殺了妳,我一定會動手殺妳,我真的會殺了妳!」文媞永睜大雙眼看著丁青靈,同時間,不知為何,文媞永掐住丁青靈脖子的右手,力道漸漸鬆了。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曾不只一次親手殺死最愛的永兒,這一刻,丁青靈內心充滿愧疚。當她知道丁明安至死都掛念著自己,丁青靈鼻頭一酸,眼淚從眼眶落下,往時空縫隙的地面滴下,落在了昏迷的西王母臉上。
完全忘記自己在正離地面非常遙遠的半空中,丁青靈扯開文媞永掐住脖子的右手,張開雙臂往前一撲,頭靠在文媞永的左肩,雙手緊緊抱住文媞永的身體,低聲哽咽的說:「永兒,請妳原諒我,我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要不是妳今天說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這些傷害妳的事情,永兒,原諒我。」
文媞永目光向前看,半晌沒有動作。
丁青靈的淚水不停落在西王母臉上,昏迷的西王母緩緩睜開雙眼。
「我憑什麼原諒妳?我連母親都無法救活,我憑什麼原諒誰?殺不死我的人類,算你們沒能力。」文媞永內心爆發無以倫比的怒氣,用意識波衝擊在場清醒與昏迷的人:「我要行我的職責,好好當個毀滅之女!當年用隕石毀滅不了這個星球,現在,我要讓更多隕石過來撞毀這個星球,讓這個星球變成宇宙中的粉塵!」
文媞永伸手推開緊緊抱住她的丁青靈,親眼看她往下墜落,彷彿丁青靈墜落地面、粉身碎骨、成為一團肉泥,文媞永也不放在心上。
再次抬起頭看向外面的時空,文媞永舉起雙手,由內向外轉動,時空縫隙外的時空再次變化,成為原本的崑崙會議室,而一股奇異的壓迫感正擠壓著會議室內所有的人類。
往會議室地面落下的丁青靈,完全沒有掙扎,靜靜往下落去,好似「哀莫大於心死」,期待死亡能接納殺死文媞永、滿手血腥的自己。
西王母見狀,急忙彈起身子,飛上半空,用雙手緊緊抱住急速墜落的丁青靈,慢慢的往地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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