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失去所有能力,怎麼還能進來我的意識之中?」文媞永狐疑的問道。
「一些屬於初階的能力,只要在崑崙,不論光之存在體,甚至是神之遺民,都會擁有這些原本屬於他們的能力。像是月兒,為了保護妳,她的意念能力也已經甦醒。不過,月兒的這種能力只能在崑崙使用。」西王母有些遺憾的說:「我不知道我的能力在離開崑崙之後,是否還可以繼續使用。」
「這樣算是死過一次嗎?何苦為了追尋感覺做出這種離譜的事情?」文媞永語氣冷漠的說。
「我們一直在觀看著。不需要感覺、不必有情緒,彷彿記錄著什麼,知道些什麼,所有的一切,猶如不間斷的能量波,林立在周邊,散播在任何穹蒼。從永兒的角度來說,『一』是個完全無感知,冷漠的旁觀者。」西王母看著文媞永的眼神,充滿著感情。
「所以呢?」文媞永隨口發問。
「某一天,當埃閃哈伊姆的愛因達特別關注被放置在樹下的妳,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成為妳的守護者。為了妳,我開始與群體有了某些隔閡,由於長時間從母體分化成獨一形體時,愛因達召喚我,我便勇敢提出轉換的申請,並且進行轉化的行動。」西王母的眼眸中顯露出人類的情感:「我知道妳的一切,也確實用著群體的『愛』來『愛』著妳。但是,那個『愛』跟妳對那個男人的愛與對月兒的愛,可說是完全不同。」
文媞永沉默許久,開口說:「妳可以進入我的意識,為什麼我無法進入妳的?」
西王母微笑說:「我的能量比妳強大,妳的能量暫時還不能穿透我的屏障。」
文媞永不可置否的撇撇嘴說:「神國人永遠都有令人無法理解的說法!既然在妳面前我猶如一個沒有秘密的人,那妳知道我現在想什麼?」
西王母與文媞永互視許久,西王母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情:「源頭的資料庫我確實可以查閱,唯獨這個不對埃閃哈伊姆以外的存在開放的資料庫,我沒辦法帶妳進去查看。」
文媞永皺眉問道:「埃閃哈伊姆等於西王母,對吧?」
西王母點頭。
「為什麼妳沒辦法帶我去查閱這個資料庫?」文媞永疑惑問道。
「尚未物質化的我,可以進去,但現在的我,已經擁有物質身軀,等同於一般人類,這個只對埃閃哈伊姆開放的資料庫,我已無法查閱了。」西王母無奈的說。
文媞永面無表情的看著西王母,晶亮的黑色雙眸,好似發射了光束,嘗試穿透西王母的屏障。
西王母也專注的迎接文媞永的目光,有種彷若人類般的倔強、高傲。
文媞永咬咬牙、吁口氣說:「看來妳真的離埃閃愈來愈遠,人類性格中劣質的伎倆,妳已經操弄自如。現在懂得說謊,之後呢?」挑起右眉,冷冷一笑:「單純、未曾受汙染的神,一旦使起人類的壞心眼,可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壞得更徹底,壞的更純粹。」
西王母平靜的回答:「我不懂妳在說什麼。」
文媞永邪氣的笑說:「我懂就好,妳可以繼續裝不懂。」說完,右手一甩,準備離開。
「欸,妳,」西王母抬起手朝文媞永揮舞。
文媞永突然停下腳步,身影一閃,來到西王母面前:「我沒打算『求』妳,我告訴妳,趕緊把我的傷治好,不然,我一定可以突破妳的抑制,恢復我原來的能力,讓傷口立刻痊癒。」
水藍色雙眸眨啊眨,西王母點頭:「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文媞永表情一怔,語氣遲疑的說:「妳真是厲害,沒多久時間,人類的壞習慣,妳已經學會一半了!還懂得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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