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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人坐的餐桌長得不可思議,據姜張春秀得意表示,這是幾經歷代堡主更替與戰火後僅存的幾件家具,所以這張桌子不僅乘載了百年歷史痕跡,還是一件超稀有的骨董。
姜家人向來講求輩分排序,為首的姜林坐在主位,依次是姜張春秀、姜淮夫婦、姜霜準夫妻檔、姜策,緊接著才是田中惠子與姜讀一共九人。
除了姜林與姜張春秀外,其餘人正襟危坐,連說話都是交頭接耳,在餐桌上他們早習慣食不語的祖傳規訓。
姜霜側身在未婚夫耳畔,低聲警戒道:「你不覺得飯廳很恐怖嗎?像殺人現場!」
許猷均看了看四周,又皺眉思索了幾番,傾身往姜霜方向靠,壓低音量贊同,「我也覺得挺壓抑的!感覺很像……」
姜霜看著許猷均,靜待他開口,其實她想確認,兩人是不是往同個方向想。
「很像醫院的地下五樓。」
「我也是這麼想!」姜霜沒料到與自己同床異夢的未婚夫,竟然與她有相同的感受,音量難免興奮拔高,「我等一下問大哥,看他跟我們想得一不一樣。」
「別問吧!」許猷均在桌子底下輕捏姜霜的手,語重心長再次提醒,「妳忘了,地下五樓發生的事情是大哥的忌諱。」
姜霜一愣。
「你覺得大哥還耿耿於懷?」姜霜不認為姜淮是拘泥過去、止步不前的懦夫,皺眉話裡充滿肯定,「那又不是大哥的錯,他沒必要放在心上這麼久。」
「會發生那件事,還不是因為大哥把鑰匙給了姜策?我要是大哥,肯定介意一輩子。」許猷均眼神忍不住瞟向斜對面的姜策,說起未來的小舅子,他可是一肚子怨氣無處發。
許猷均的視線雖只有偷偷瞟眼姜策,卻被他惡狠狠瞪視,完全不尊重長他十四歲的準姊夫。
「大哥那時怎麼知道這瘋小子想幹什麼!」姜霜抬頭瞪了弟弟一眼,眼神充滿殺氣,一點也沒有當姊姊的手足之情。
三人隔著餐桌劍拔弩張,僕人們早已擺替主子們擺好餐盤,準備將主食一一奉上。
一盤油滋滋的豬五花採低溫慢煮的油封烹煮方式,再佐清爽的水果沙拉解膩,是姜張春秀特地為此行第一餐設計的菜單。
「我讓廚師用我親手做的豬油,低溫炸日本進口的帶皮豬五花,還添加義大利白酒跟月桂葉一起烹煮,旁邊的醬料也是我調的檸檬辣椒醬,大家沾醬吃肉,吃看看如何?」姜張春秀笑顏逐開看著簡約擺盤的油封豬五花,對自己的新品可是很滿意。
當所有人面前都擺上主餐,等姜林動刀叉吃了一口後,所有人才敢享用餐點。
姜張春秀先前把主菜講得天花亂墜,彷彿天上有地上無,大夥全抱持期待的心情進食。
含入口腔的第一口,先是傳來淡淡的檸檬與白酒味道,緊接著是豬油濃厚香氣,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微微點頭以示讚美,但牙齒咀嚼豬肉時,一股詭異的噁心味溢滿口腔,卻又不敢在姜張春秀面前表現出來,只得硬著頭皮吞下。
雖然是肥滋滋的豬五花,但這塊肉質又軟脂肪又多,甚至咀嚼到後頭還有酸臭味,讓人實在提不起勇氣吃第二口。
大夥勉強吞嚥,遲遲沒人敢動刀叉送五花肉入口,反而是專攻水果沙拉,企圖掩蓋嘴裡作嘔的氣味。
首先發難的是姜淮,他可不吃顧及母親顏面這套,菜是她設計的沒錯,但又不是經她之手,所以嫌棄也是理所應當。
姜淮將嘴裡的豬肉吐在餐巾紙裡,包裹好放在腿上,嫌棄開口:「肉是怎麼回事?真肥!」
「肉的確很肥,又非常油。」姜林也學大兒子把嘴裡的肉吐掉,轉頭看向立於身側侍奉的夏天,「夏天,你把廚師叫來。」
夏天垂眸神色愧疚,本就偏細的嗓音夾雜歉疚,更顯得惹人疼惜,「老爺,其實夫人行前訂購的豬五花並非這塊,餐盤上的肉是我之後再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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