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怎麼這麼久不出現呀!我現在很快活……好舒服,那十六歲小妞……一對大球很……又大又滑啊………不跟你說了……呀呀呀」那些淫聲蕩語,對現在的明叔來說,只感到無比的嘔心。
明叔不期然的長嘆,想起以往也曾嘗過相類似的荒唐糜爛日子,臉頰立刻變得火燒,好像先前的罪孽正折騰著他的良知似的,使得他整個人痙攣著。
他很想跟這個溫總劃清界線,然而這個人實在太可怕,又或者用另外一個角度去說,他幹事可以全沒底線,只要有人稍為惹惱他,他配合著他的特殊身份,就可二話不說的使你肝腦塗地,死不瞑目,而且過程會十分之,非筆墨所能形容的慘烈和瘋癲。
明叔雙手掩面,上下四周的搓揉著。伴隨著一個深深抽搐的寒顫後,又轉而生成又厚又重的無力無助感。
愛犬自顧自地進了夢鄉,本想找個安慰的明叔顯得更忐忑,心想那個易請難送的傢伙一定會再纏擾他。儘管自己也算是有頭有臉,但在溫總那浩大的身份面前只不過是一頭弱不禁風的小幼犬。
幸好溫總整夜也沒再找他,但明叔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擔憂。
第二天大清早又跑到屯門碼頭,心想一定要再碰碰那足球神重。他有種奇妙的第六感,覺得這神童會是他的得力助手,會襄助他達成那個神聖任務。他吩咐司機在屯門區的街頭慢慢的繞圈子,特別在足球場附近,他更要車子停下來,讓他徒步到球場逛找,可惜最終還是徒然。
他忽然產生一股心念想上附近的山野走走,希望看到山山水水後會讓腦筋有較清晰的思維,從而有效的決定下一步應該怎樣走。他的司機剛好是一位酷愛行山的人仕,他推介明叔一條短小易行的路段,從位於虎地的景峰花園走到屯門市中心,於是明叔叮囑司機到市中心泊好車等他,順便好好休息一下。
沿着石梯拾級而上,景觀也漸漸開揚。久沒到過屯門的他,這時才驚覺此地已經高樓林立。遠看西鐵列車像蚯蚓般爬行,他忽地感到這孩提時代經常到來郊遊的地方實在發展得有些焗促和過火,密密麻麻的人造建築已經使人失去了新界的寬廣感覺,而罪魁禍首就是像自己這類人。蟻民用畢生積蓄和虛脫去購買這些遠看也覺夾迫的天價石屎森林,想起也不禁覺得羞愧。
耳邊隱約傳來一些極像皮球撞擊地面的聲音,夾雜着有節奏密集笑聲和跑步聲自遠而近。
兩位估計五尺上下的小伙子正沿窄斜石梯急衝下山,而足球兒竟然在兩人四腿上上下下的被盤弄著。兩人雖然相隔四個梯階,一先一後的在不同高度水平,但他們傳球就好像如履平地和並排般的輕盈和準繩,完全不用看皮球旋轉到何方,有講有笑的頃刻間飛刷過明叔身旁。
明叔看得目瞪口呆,只能張大著咀巴目送他們背影轉瞬間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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