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合了三人瞓身之力,才擋住了他的施射,但那球員竟然在同一時間倒滾到草地上,更伴隨了一聲慘叫,之後轉為面容扭曲狀甚痛苦。
球證不由分說就直指十二碼點,獅子山隊球員立即圍住球證理論,指責那球員不過是裝模作樣插水,但球證全沒理會他們的上訴,更先後出示了兩面黃牌警告Jimmy和Eric。
極刑最終由那位被勾跌的球員親自操刀,那一記急勁又曲墜的無影射門令志偉俯首稱臣。在上半場的三十分鐘,長青隊領先一比零。
球證和龍門柱絕對是球賽的重要合成部份,可以有權力去左右整場的賽果,而獅子山隊球員也一早深明這個潛道理,也見識過不少球證偏袒某個球隊的種種手段和小動作,但今次卻無法控制內心那加倍的忿忿不平。
原因不用多說,這次碰上了自球隊成立以來最強悍,最真正的對手,再加上正在逆境作戰,除了要應付那十一位强大的敵人之外,還要被那些呼呼八級大風的阻撓。因此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但可惜的是,不知道是球證真的偏幫著長青隊,還是因為天氣惡劣,能見度太過差而出現了無心的誤判,不過所有在球門前的隊員,皆能消楚地看到那球員不過是在演戲,但嘗試申辯卻不得要領,更換來了兩張黃牌回應。
在中圈開球後的獅子山隊唯有轉守為搶攻,但那些吹得使人面頰發痛的烈風繼續肆虐,成為了己隊一大攔路虎。很多時傳球都無法較準角度,即使能成功傳送出的也往往嚴重偏離了落點,結果自然被對方球員輕易截獲反擊,眼見多番險象,在無計可施之下最終只能夠重返禁區死守。
而長青隊轉而採取了奇特的車輪戰術,攻守球員的位置經常無聲無息地調換,這使得獅子山隊的球員防不勝防,每每被敵方滲入到危險位置偷襲,幸志偉有超水準表現,明察秋毫地屢救險球,力保不失。
好不容易捱到上半場完結,獅子山隊球員以超人的拼勁加上個人技術稍高於對方,總算保持到只落後一球,但卻換來的是幾近虛脫的身子,疲累得不想站起來。逆風作賽是一大原因,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長青隊的球員有著相當之平均一致的技術,每位球員均擅攻擅守,他們更將比賽當成排球比賽般的車輪式轉換位置。A球員兩分鐘前還像個大前鋒般的狂轟濫炸,但換轉頭又變成了一位稱職的清道夫,他們的全能戰術變幻莫測得使眾獅子山隊隊員無所適從,總覺得被他們牽住鼻子走。
「真的低估了他們這種戰術,他們的靈活性使我大吃一驚。」之前揚言已經想好應付方法的志忠,變得垂頭喪氣。
「他們,以至那隊沙田飛腳,使我想起了七十年代由一代全能球王告魯夫領軍的荷蘭國家隊」教練閉起眼回想著。
「你是說他們正在演繹著那種到了現在,已經很少球會或者國家隊能成功做到的十上十落全能足球?」志忠大吃一驚。
「或者應該是說改良了的全能足球!他們拿捏到如何以更少的力氣去演繹這種全面打法。當全世界都一致認為這種由荷蘭球王創立的理想化打法已經失傳的時候,竟意想不到地在這全球足運排名一百五十過外的彈丸之地復現,真的教我喜出望外。」教練少有地興奮。
「如果你們香港代表隊可以成功跟他們偷師的話,成績一定會大躍進。」他又補充。
「但豈不是不能反敗為勝?」Jimmy顯得有點憂慮。
「也不一定的,一來下半場輪到我們打順風波,二來也有一種打法可以剋制到這種全能足球的。難道你們不記得告魯夫帶領的荷蘭隊,在一九七四年的世界盃也只能屈居亞軍嗎?」明叔轉而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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