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過後，皇天尊不再有機會和無殤談上話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KeNbfCEl
他的話語如同一記警鐘，敲響了無殤看似無畏的內心，讓他感受到了一點點的威脅，那是他所不能允許的。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7CUObtJ8
他不容許自己有分毫的動搖。
彷彿約好了似的，隔天傳來了好消息，說是伯言和季思醒了。這事情終於讓玉瓊始終帶著一點擔憂的表情有了一點鬆動，無殤清楚感覺到他放鬆了些，不難想像到這件事情上他有幾分自責與愧疚。他輕輕握了握離玉瓊的手掌，試圖傳遞一些無聲的安慰，隨即被他反手給握住了，卻還是聽他面不改色地說：「我明白了，若他們執意過來此處商議，那便來吧。申時，你們五個一起。」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X91glG3X
那來報訊的孟天揚起一抹甜笑，開心地說：「是，師尊。師尊、師娘，那我先走啦！」隨後頭也不回地跑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mrsYXjYL
離玉瓊先是一愣，隨後有些忐忑地望向無殤，他並不知道無殤聽了這稱呼會不會不高興，殊不知他不在的時候，自己這失控的小徒弟已經不曉得叫過多少回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YaMA7uNz
離玉瓊只見他若無其事地起身走向了寒涔，似乎準備領著他去外頭修煉。他無聲地鬆了口氣，心想還好，他似乎並不反感。可到底開不開心他卻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掩飾自己無意間流露的慌張，跟著無殤和寒涔走出了宮殿。
無殤帶著寒涔所進行的訓練其實看著並不複雜，他只是在教他如何細緻入微地操縱。但離玉瓊知道，這東西天份不夠是不可能學會的，再努力也一樣，甚至再有天賦，也可能只是白用功。至少在他看來現如今的寒涔並沒有那個能耐，但這是為什麼？無殤應該很明白才對啊。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8FWdLbPb
寒涔對無殤的崇拜感顯而易見，他看著無殤的任何一舉一動都能自眼中放出光彩，就好比現在他看著眼前倒下的樹幹。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gV5D9O3T
無殤其實還是需要靜養的，從他額角冒出的冷汗就可想而知。在外人看來他與以前沒有不同，即便燕琴也不覺得有恙，可在離玉瓊眼中看來，他醒了以後，似乎有了那麼一點細微的變化。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PPP0Umg2
變化成什麼樣？好似他急於求成。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lC9HF1U8
他只能猜想，興許他是急著想讓寒涔能夠早日替自己雪恥。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mVAgR3Da
他兀自給他的異常冠上了似乎能取信任何人的理由。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BQvb400T
可不能否認的是，他的控制能力比往常更加讓人望塵莫及了。現在的他全身閃著細微的亮光，那是極薄的一層冰霜。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Tf3ObpEh
按照他的說法，他新生成的皮膚還是有些怕熱，可與之不相應的是他手上的火蔟，竟然隔著冰霜騰在手掌上翻轉，那冰霜也不曾化去一絲半點。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aPWIjLZ5
在這短暫走神的過程中，離玉瓊在無殤的輕微喝斥中回過神，看見他皺著眉，語調有些異常上揚地說道：「涔兒，為師讓你看哪，你這又是在看哪？」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9QyzezaF
離玉瓊甚至不曾見過他的這種表情與語調，他弄不清他眼裡的思緒是什麼意思，似乎有些惱怒、有些怕他不成材、更似乎夾雜一絲......是不安？為什麼？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uldz8OnV
可那只是轉瞬即逝，離玉瓊還沒看清楚，卻發現他的眸光僅剩下嚴厲，彷彿剛剛那些都是幻覺，從來不曾出現過。他看了寒涔一眼，看見他慌亂地跪了下來，無措地說：「對不起師尊，涔兒是擔心您......」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93NUN7gx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聽見無殤冷聲說：「為師自己沒有點分寸？我自己不知道？還是你認為為師會如此荒唐？」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SgD5iUaA
他驚愕地抬起頭，看見了無殤眼中的不贊同以及失望，連忙說道：「不、不是的，師、師尊您—」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15XqotOB
「行，你擔心是嗎？那好，你自己看著辦，為師也省得麻煩。」他突兀且尖酸刻薄的怒斥讓寒涔一瞬間紅了眼，更讓玉瓊難以置信地緊蹙起眉宇，望著他幾個瞬身離開的背影，心中閃過一點模糊的猜疑。離玉瓊心想，那不是無殤平日該有的模樣，那話帶著寒意，卻含有一點賭氣的意味。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CIqswHwm
那不是他平日裡塑造出來的模樣。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dWOdvM1t
那好像才是他本該有的模樣─任性與放縱。是兩個不曾有任何人套用在他身上的詞，即便心頭有些困惑，卻還是讓離玉瓊的嘴角矛盾地染起笑意。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LEziwI9R
他看了一眼想追卻不敢上前的寒涔，走了過去按著他的肩膀。寒涔似乎難受極了，可雪虎族的驕傲天性讓他不敢在除了師尊以外的人面前示弱，即便那是師尊的伴侶也是一樣。可這一剎那他的感性勝過理性，只想弄明白師尊為何會這麼生氣，於是腫著兩隻通紅的眼，在轉過去與離玉瓊對視的時候也很配合地落下了晶瑩淚水。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iGL1qNp9
離玉瓊：「......」他似乎沒料到寒涔竟然會在自己眼前坦然地哭，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Vu5ORTyx
卻聽見寒涔微微喑啞的嗓子委屈地說：「師尊對我失望了對嗎？」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oz8fV0rx
離玉瓊輕咳一聲回過了神，卻只是轉移了目光到無殤離去的方向，那是這峰中瀑布下的水潭。他說：「你師尊他啊。」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Gp7h6tvA
寒涔有些困惑地等待下文，卻發現他笑了笑，好像對於他家師尊不開心這件事情上根本不在意，讓他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UqqbEAZx
半晌後他才接著說：「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報仇雪恨。」離玉瓊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著急，但他想如此做，絕對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hauwVyYk
寒涔愣了半天，說：「......啊？」這沒頭沒尾的什麼意思？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HOL0dgFo
離玉瓊卻沒解釋，只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剛才你師尊教你的，你能明白嗎？」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IuVv3LEk
寒涔眨了眨眼，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考察似的發問，只是回覆道：「大致能明白，但我不認為我能夠......殿下，您也會嗎？」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zckCrsfQ
離玉瓊只是一笑，抬起了手掌，自掌心竄出了一記火光，那火光與無殤的不同，寒涔認得，那是龍族特有的九天玄火，泛著一點讓人驚懼的藍色幽光，也就是凡人口中所謂的祥兆之火。九天玄火對於龍族人來說比一般的火之靈力要來的好操縱，假如殿下也能如師尊一樣，那九天玄火用來示範再好不過，也更為輕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pjKtdfyb
殊不知出乎意料的是，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操作方式，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他回想了一下他家師尊的步驟。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0FBJw1g1
首先那火光自掌間騰飛了起來，再然後他取了一片葉子，火焰瞬間將葉子燃燒殆盡，留下了看似孱弱卻完好無損的葉脈骨架。接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師尊將火光附著在葉脈上，葉脈瞬間染紅，下一刻葉脈在他手中飛快地抽離，將不遠處與人同粗的樹幹攔腰切斷，鑲嵌到了後面那棵樹上，隨後葉脈化為塵土，並在那之前將所嵌合的樹幹蝕去拳頭大的洞。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c7jiYeL8
寒涔甚至不用靠近，都能看見被砍斷的樹幹切面平整，與後方的樹洞齊齊冒著白煙，那是溫度極高的表現。可是那葉脈卻能不被化去？這是什麼概念？於寒涔而言，那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啊！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RMVPzIGw
而現下的離玉瓊卻不同，他操縱著理應於他較為輕鬆的九天玄火，起初與無殤並無不同，他輕鬆的讓火焰騰空脫離掌心，接著樹葉來了，結果卻有了差異。葉肉確實不見了，他取的葉子甚至比他家師尊取的葉子更厚實，但葉脈卻已經損失大半。寒涔趁機一瞥他較師尊剛硬的臉龐，不難從他專注的神情以及沁出的冷汗中察覺到，他用盡了全力。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k8wxrGfH
他將火光附著於葉脈，而後迅速射出，朝向距離相等，相比起來卻連粗度都不及師尊挑的樹幹一半的小樹過去。緊接著寒涔看到的不是小樹被砍斷，而是那葉片直直插在樹幹上，隨後就不見了。那葉片只留下了一道約莫一吋深的刻痕，他匆匆上前細看，甚至只看見周圍有點焦黑，沒有其他突兀的地方。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sqvUaDVf
但是九天玄火怎麼會只有這點威力？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SKrjvw6H
他驚愕地抬頭看向離玉瓊，卻聽後者說道：「九天玄火確實不可能只有這點威力。」隨後他燃起與剛剛相同大小的火蔟，投向被無殤切斷後躺在地面的樹幹，轉瞬間那樹幹就少去了一尺的長度。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jBawlFNn
他又說道：「九天玄火威力是很強，對龍族而言確實也比較好掌控，但一樣的方式，一樣的附著於葉脈上，我卻反而會讓威力四溢，最終連著塵土一道消弭無蹤。那些能量早在細微的調控中消耗殆盡，不足以對目標造成威脅。同樣的要求，即便我真有了那套心法，也未必能成。」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cB6vYIbG
寒涔的臉色愈發頹唐了，且不說他一開始認為師尊教他的心法根本是天方夜譚，只以為是自己天資不夠，但事實證明，即便是天資很夠的離玉瓊也辦不到！他懦懦地說：「殿下也未能辦到，那我就更—」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3uAVnLBO
「但你師尊相信你可以。」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g0WVpCiP
寒涔愣愣地看著他，眼眸中的光彩在半晌後又點燃了起來，帶回了澎湃的自信。他點點頭，終於破涕為笑地說：「我知道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dXod3PMM
離玉瓊笑了笑，說道：「你師尊會失望不是因為你的實力沒達到預期，更不是因為你不專心聽他的教導，而是因為你不相信他，更不願意嘗試就急著否定自己。那樣—」他的話語頓了頓，轉頭看向無殤那頭，說：「那樣他會難受的。」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2tiJneQ1
寒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朝自己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說：「好好練習，我哄你家師尊去了，放心吧。」寒涔癟了癟嘴，心道你哄什麼呢，我家師尊生氣有什麼好哄的，又不是小孩。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x0KIzvJ2
殊不知，無殤還真的需要哄，並且非常吃這一套。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JpB0EXfu
他周邊的冰冷氣息嚇退一幫人，包含遲疑不決不敢靠近的燕琴、伏辟和若儀，離玉瓊到的時候，只看見他化出了原形，正在深潭裡迅速的游動。毫無目的，更毫無意義，看著只像是在宣泄無名的怒火。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1eKnQelA
較為親近他的三人察覺到他的不悅，更聽到他對寒涔說的一番話，震驚到無以復加，卻也不敢去問，因為他明擺著在臉上寫著生人勿近的標語，近乎瘋狂似的將周遭小草凍成冰雕，什麼也不想多說。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QJXYADh3
可看在離玉瓊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他看見他寫在臉上的，是快來哄我幾個大字。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D0flc0pm
他看到其他三人如獲大赦般地點頭示意，然後放心離開，才讓笑容肆意爬上嘴邊走上前去。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rIkSqw9f
他縱身一跳，在沒入水中的瞬間化成了縮了水的龍，僅僅是比自己身高多了一尺的長度。他迅速游了過去，片刻就繞在了無殤周圍，那築起的銳利碎冰在他龍鱗上刮，他卻覺得像是羽毛撓在自己的心間，有種難以言喻的甜。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AznEqFaf
無殤冷著臉停了下來，低聲說：「幹什麼。」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fuVNb9Me
玉瓊卻好像不在意他的冷臉，只是繞著他游，還有意無意地用龍尾一下下勾他的魚尾。無殤的嘴角抽了抽，看著他討好的模樣差點把繃著的嘴角弄垮，接著他聽到了一句龍語。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oxHIPOCN
龍語只有龍族人聽得懂，但不知道為什麼，無殤總覺得他自己能聽懂，他好像在說：「逗你開心呢。」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J2pL9NSg
接著他的嘴角徹底失守了，笑意由嘴角而出，緊接著張大了嘴，連眼角都帶著充斥暖意的笑，讓那條肆無忌憚的龍更加歡快了起來，半個身子纏著無殤的魚身不願放，又低鳴一聲，無殤似乎聽到他說：「不鬧彆扭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fKKrFA1Y
無殤先是一愣，無論他的解讀是否有誤，他都無法相信離玉瓊竟然覺得自己在鬧彆扭。他小聲地問說：「你覺得我在鬧彆扭？」他似乎猜到無殤在懷疑自己的解讀，於是看著他，用力點了點龍首做為回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3zBF06F6
無殤更懵了。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是生氣而是真的在鬧彆扭？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QyNgEydS
他確實不高興。他相信寒涔可以，所以毫無保留地想將這套心法教給他，因為那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即便他知道這控制力就算是擁有火天靈根都未必能行。可他不高興於他盡了心力在教導寒涔，換來的卻不是感激以及努力求進，而是那顯而易見的擔憂。他的擔憂的真正原因不是源自害怕他的身體如何，而是擔憂他將這套心法傳授與他。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Ja4QYRmn
無殤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寒涔的心思很好揣測，於是無殤看得很明白。他知道寒涔在想什麼，他的寶貝徒弟知道這套心法的與眾不同，絕對不是流傳在外廣為人知的，而是他樂無殤多年的心得。即便他是自己的徒弟，他都認為過於貴重，他不該浪費這套心法，給他這個沒可能學會的徒弟身上，寒涔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不肯嘗試，所以他分心了。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UyiQjjCl
無殤明白到自己的失控，於是更失控地撂下了那句話，頭也不回地來到這求個清淨，他甚至能猜想到自己家徒弟黯然神傷的表情，讓自己有一絲不忍。可他不願去面對，面對他家徒弟所帶給他的異樣感覺。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aqOQz27Q
對，心法是很貴重。有些修士窮極一生也未必能有套獨特性極強的心法傍身，對於這些心法，大家往往是求之不得的。但寒涔呢？他竟然擔心自己是沒想清楚才傳授給他的！無殤有些惱怒地心想，我有可能沒想清楚嗎？對於我的信任，你做為徒弟卻不是舉著雙手接下，並且努力學習嗎？而是、而是......他好似沒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帶著點突如其來的幼稚。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Xr21DG44
他有些心煩意亂地任神力流竄，將冰霜覆蓋周圍草木，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那瞬間，他只是被一種莫名的關懷思緒給攪擾，隨後放縱地撒潑。等到他發現自己在無理取鬧時，卻已經拉不下臉承認，只是讓不遠處三人相信自己真的在生氣。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J0Curvcv
他不敢承認自己因為徒弟的貼心舉動給弄得不知所措了，他不敢也不願承認，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異常的舉動是不是不太好，會不會引起自家徒弟的負面情緒─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師尊的負面情緒。他確實有點衝動，這套心法原本並不打算這麼早教給他，可他不能等。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R296IRMk
他有種預感，覺得那夢遲早會成真，但他不知道那場夢何時會“圓”，他要盡可能早日做好安排。他以為他偽裝得很好，殊不知玉瓊早已看穿，怪不得他恢復了原形，因為龍語別人是聽不懂的，他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Yh97rftO
無殤的心煩氣躁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像是不捨與不甘。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拉過龍首，用額頭相抵著，魚尾輕輕纏繞了回去，低聲說道：「你怎麼那麼好啊。」好到讓人心酸。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7sSq4oP4
玉瓊不知道他的心理話，只是低鳴一聲回覆道：「因為有你啊。」
無殤壓住內心的澎湃，表面帶著笑，心底無聲卻淌著血覆述著，因為有你啊。
§作者落花有話想說§
鬧小脾氣的無殤豪口愛。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nXv7f09T
但落花還是覺得龍尾勾魚尾的畫面特別美滋滋。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J1jus69x
＃下篇文預計產出時間：06/13(日)＃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nRisIYEX
＃預告：◎第一百一十七章．混帳
「你讓他說什麼？說他騙了他？還是說他要明著說成全你們？又或者說他畸變的感情？」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nxOKOWh7
「你們什麼都能向殿下學，唯獨這種不厚道的事情要真敢學，你們親哥我第一個打斷你們狗腿。」
「怕什麼，他要敢威脅你們，就再也沒藉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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