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他⋯⋯他也會變成⋯⋯」小白顫着聲線欲言又止,為了弄個明白,他咬着牙問下去:「從小紅那裡取得化人之力的澪,山村的居民他們也會變成那樣嗎?」
那一天,眼睜睜看着小紅從上界隕落,即使小白朝他拼命伸出了手,卻什麽也沒法抓住。
那雙牽着自己的小手、臉上害羞的笑靨、靈動的紅眼睛,在胸前磨蹭撒嬌的小腦袋,小白也記得清楚。以往的點點滴滴在心田流過,酸苦甘甜百味雜陳。
最初是一顆小小的蛋,白色的表面光滑脆弱,差點被笨拙的我泡在温泉裡煮熟,幸好獲小黑及時提點。
初次照顧鳥蛋的我就如新手的父母,每天也期待着你的誕生,盯着蛋發呆傻笑,抱着你含笑入睡。蛋後來變成可愛的小不點,總像追隨母雞的小雞般到哪也跟過來,小傢伙在不知不覺間茁壯成長,長成颯爽挺拔的少年,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煩惱,有自己的執念,仍依舊常伴在側,談笑風生。
直至那一天你不顧一切,犯下彌天的大錯,從此兩界相隔,不相往來。
好不容易才再見,正想為你仍好好活着而高興,卻知悉你踏上了這樣的一條不歸路。
我只想跟你說:小紅,我很想你,跟我回家好嗎?
說到最後,小白眼泛淚光,肩膀抖動着,小黑默默抱着他的肩予以支持。小白沒法接受自小照顧長大的熟悉身影與剛認識的新朋友變成那一坨不生不死的怪物。
「我跟大白曾潛入小紅的組織調查,據所得的情報,一般的獸人如果只是獲取最基本的化人力量不會變成化骸那樣。」大黑給小白一個安撫的笑容:「等同少量的毒物並不會致命。」
「真的?」小白的眼睛重燃希望,但那一丁點的火苗下一刻被大黑的話徹底撲滅。
「然而,小紅並不是這種。」大黑垂著眼眸,斟酌話語:「他早已徹底的墮魔,只是意志力強大而減緩靈魂磨損的速度。」
「怎麼會⋯⋯」小白捂着嘴巴,難掩哽咽:「我⋯⋯我該怎麼幫助他?」
「據已知的資料,墮魔的人無法逆轉。」大黑搖首嘆息:「有些人為了復仇,有些人為了私慾,總有千百萬個理由,令人為了換取力量,甘願把靈魂出賣給惡魔 。」
「為何要親手捨棄自己!」大白的怒吼言猶在耳。聽畢大黑的話,小白他們終於明白那聲痛心的疾呼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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