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如影隨形,世界陰陽調和。生於混沌的白黑雙神,象徵光明與有形的秩序,受理性約束,受道德規範等所牽制。」大黑把諾亞灌輸的知識娓娓道來:「同樣生於混沌的惡魔厄瑞玻斯,是可與神明大人匹敵的惡念凝結體,亦是獸人之國背後的力量根源。衪的教義主張追求不受什麼束縛,所謂真正的自由,拒絕以理性壓制慾望,強調遵循原始的本能,嚮往混沌的無序。」
「厄瑞玻斯⋯⋯」小黑咀嚼着衪的名字,若有所思地問道:「既然衪擁有媲美神明大人的力量,為何還要入侵這個世界?」
「因為魔執掌的負力量沒法像神明大人般創造萬物,只能依靠吞併、佔用而擴展領地。」
「原來如此⋯⋯」小黑沉思片刻後提問:「為什麼是現在?」
「什麼?」
「若魔自遠古以來早已存在,為何近來才大舉入侵?」
獸人之國是十五年前才崛起,在這之前魔的活動從沒如此高調活躍,小黑的疑問也不無道理。
有問必答,對答如流的大黑搖了搖頭:「很遺憾,我們暫無頭緒,這也是我們想要查明的課題。」
究竟有何導火線引發魔的主動出擊?
苦思無果的眾人陷入沉默,小白也嘗試加入推論:「大白兄剛才近乎崩潰的情緒波動,也是因為受到魔的力量影響嗎?」
那種歇斯底里的神情,小白和小黑從沒在大白的臉上看過。
「嗯,魔畢竟以負面情緒為食,瘴氣也能誘發心底的黑暗。」大黑垂首凝視大白憔悴不堪的臉孔,眼裡滿是濃濃的自責:「作為大白的主治醫師,坦白說以他的傷勢來說,在傷癒之前理應安静休養,但他自受傷以來卻不得不連日奔疲勞碌,一路趕來沒一刻能直正停下來休息。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受瘴氣佔染,被魔鑽了心靈的空隙,赤裸祼揭露他的心傷。」
無論怎樣強悍的人,也有其脆弱的部分。
「大白兄的心傷⋯⋯」
「大白他在戰場上曾經手刃了無數的化骸......卻從未能夠釋懷。」大黑的語氣唏噓萬分,遼遠的眼神沉浸在過往的回憶:「我清楚記得大白在扣下扳機消滅第一隻化骸後,他蹲在原地默默流淚,喃喃重複:「『對不起,沒法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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