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生命中的狼 2.0
座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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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星戴月，一輛吉普車如被巨浪起伏的茫茫沙海淹沒，於群丘間穿插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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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師兄，自聽見要對付維度後，你是否認為阿朗素他們有點亂來呢？」
曼可兒左肘靠在窗框，輕托香腮，任夜冷清風為她帶來晚空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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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思的高賓，想了一會道:「仍在軍校時，阿朗素在一眾師弟中已經是很有名的資優生，高賓絕對相信他果敢的判斷力。既然弄毁了他們的隧道工程，倒不如趁維度還沒準備充足下給他迎頭痛擊，雖然是大膽莽為了一點，但採取主動的戰術是沒有錯的，這叫一不做二不休。」
曼可兒輕皺尖挺的鳥鼻子，道:「那麼為何高師兄看似是心事重重呢？大不了就是放手一戰？總不想信以我們幾個特能新兵擺不平那黑幫頭子。」
高賓凝重道：「曼師妹，師兄憂慮的不是維度那一夥團，是希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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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聞言像靈光一閃，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升起，愕然道:「希爾多？」
高賓以絕非恫嚇的口吻分析道:「S1總部雖然在武器及後緩戰術對你們作出了支援，表面看似是執行秘密任務的行動安排，但在師兄眼裡，實則只是互相利用的條件功夫罷了。」
曼可兒沉默著，待高賓說下去。
「行動不張揚猶自可，一經開打，維度這黑道頭子地位絕非靠吹噓佔回來的。先不說索巴是否他的強大後台，光是在非洲紥根下來的利益關係，他足以可向S4政府某些官員施壓，動用政治手段經軍議會拆穿你們的潛入行動是由希爾多暗中指使的，如真的由軍議會施壓下來，你猜一猜希爾多會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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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一直對希爾多沒多大好感，自然翹唇不屑道:「嗤，那傢伙肯定跟我們劃清界線，什麼都不認帳。」
「可不是嗎? 所以，如果阿朗素處理不當被人家拿到了足夠證據，我們等於被人家孤立在沙漠地帶，陷入困獸之鬥的格局，那時候便會….」
「任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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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的維度那傢伙怎會沒想到? 等閒人誰會如此狂莽敢來惹沙漠的惡霸? 不過，所有事情都是有利有弊，要麼一直幹到底把他們連根拔起，手握榷鑿證據風風光光的讓總部來接手，屈戰S4政府於有口難言，不敢強行出兵支援維度。但如若中途失手….」
「明白了，只要我們有一人被維度脅持或被擒，大有可能會成為敵人的把抦令我們有力難施，動彈不得。」
高賓道：「曼師妹要明白，維度是可以犧牲任何手下的悍匪強徒，相反我們可以拋棄任何一名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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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像看到高賓的另一面，掌握到高賓師兄對一眾師弟妹關懷的心情，心中一動，笑道:「高師兄，你是為比蒂憂心吧。」
曼可兒的用言，像不留高賓回避的口吻。
高賓果然招架不住，控盤一搖，訕訕道:「怎樣突然轉到這話題上。」
曼可兒心中得意暗笑，表面則輕描淡寫的道:「如果沒有心懸掛心的人在，怎會把我們的事情分析得如此細緻入微？」輕輕淺笑一下續道:「鳥族對戀愛的觸覺是最敏銳的。」無疑是要他直認無諱，下了一道不准反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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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曉得車箱中就他們二人，能逃到那裡去，誠然服輸嘆一口氣道:「比蒂確是一名可愛的女孩，只可惜我們的身份太懸殊了。」
曼可兒嗅到了一種自己不能明白的「無奈」，追問道:「身份有那麼重要嗎？我貴為鳥村公主，也不是喜歡上班中一直塾底的小豺嗎？」對她來說，能找到真心愛上的人是生命中最值得驕傲的大事，害羞一詞從來不在鳥村姑娘的字典裡，當然是在信任的人前才會這樣坦誠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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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對著這小師妹確是拿她沒辦法，只好道:「比蒂的家族在人類社會是極顯赫的歐洲貴族，數百年來對繼承人的要求都非常高。比蒂是這一代的准承繼人，自小受盡一切高尚且嚴格的栽培，身邊不乏門當戶對的豪紳名門，妳看…」高賓揚一揚雙手，再重執操控盤自嘲道:「高師兄兩袖清風，還在非洲大陸幹起偷雞摸狗的勾當來，有一天沒一天的胡混，如比蒂真的和我一起，絕對是能源大戰後的天大第一笑話。」
曼可兒不容遲疑道:「高賓師兄為了拯救被騙到人間百慕達的難民而孤身奮戰，這高尚的情操還不足夠嗎? 曼可兒是極為敬佩的。」
高賓安慰的一笑，道:「多謝曼公主的讚賞，只不過，高尚情操在權力與利益擠壓之下，是不值一文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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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自小一直受村中人愛寵，對權力與利益爭奪的遊戲甚有距離，天真的道：「可兒就是不明白，只要兩人真心相愛不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嗎？跟權力及利益有何關係了？」
如果高賓此刻不是在駕駛車子，肯定會搔頭不止，曼可兒這問題確是不知該從何說起，被問得啞口無言，卻非常喜歡曼可兒的直率，大有深意道:「我開始有點羨慕小豺那小子，竟然被妳看上了。」
不提小豺猶自可，一提到小豺時曼可兒眼神一轉，換上一副牽腸掛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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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知道說中了曼可兒的心事，道: 「反正比高師兄更適合比蒂的人選已經出現，我和比蒂間存在的，只是一去不反的年少青春，她亦沒有辜負我甚麼，過去便讓他過去吧，曼大小姐，看來妳的病情比師兄嚴重得多啊!」
曼可兒五官一擠，愁緒滿滿道:「你不會明白的，那好色小子……死色鬼，只要本小姐一不留神便會去沾花惹草，他那副得性我是最清楚的。」
高賓厚重的眉頭一揚，好奇地問道:「其實曼師妹喜歡那愛多管閒事的小豺什麼呢? 特能軍校比他優秀的人多不勝數，就以我所知，在你們同一届的第二班中，已經有數名表現優異的男學員，如我沒有記錯該是馬族和獅族部落的師弟，實力還直迫編了隊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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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矯情地一笑，道: 「他們都有曾經追求本小姐，只是我早心有所屬沒有理會他們罷了。」說罷暗自嘆一口氣，侃侃道:「其實小豺表面看似放蕩不羈，經常在外頭闖禍，喜歡打架撩事生非，做起正事總是懶洋洋的，校內成績又不好，與導師一言不合便會頂嘴吵起來，要他循規蹈矩根本是不能的事。為人不但好色，貪吃，要他走東他偏要走西…………」
高賓越聽下去越是詫異:「不好，這小妮子一談到小豺身上便一發不可收拾。啊，我明白了，是這段時間實在憋得太久，一直沒有傾訴的對象，現在終於有機會向我吐苦水了故而停不下來。哈，那臭小子，有機會要向他討回當聽眾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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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吃完飯總不執拾桌面，衣服弄髒了又不去更換，整天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你知道嗎，上一次在罪幕之城，他瞞著我去參加地下引力球賽……」
長達三十分鐘的訴苦後，曼可兒終於記起了要回答高賓的問題。
「其實小豺最值的可兒喜歡的……就是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所以，我不會怪他留在地下山脈去找尋霧鴉少校，雖然仍是在生他的氣，但若然不許他去完成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即使留著一個抱憾的小豺在身伴，又有什麼意思呢?」
到最後，曼可兒仍是感到無比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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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自白，像催化劑般激化了高賓潛在已久的激情，脫口而出道:「對，要去愛一個人，便要去成就他的一切所想。謝謝妳，曼大小姐，我明白了。」
曼可兒先是一怔，看著他充滿載異彩的眼神，問道:「師兄明白了什麼?」
高賓微笑不答，把心情整理好後，像下定了決心道:「我要全力為她送上一段美好的回憶。」
曼可兒抿嘴不語，實是摸不著頭腦他為何有此一言，猜想了一會後道:「送上一段美好的回憶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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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收起充滿衷情的眼神，轉回銳利的眼光，道:「維度的五芒星大本營，便讓我高賓來當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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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旱的風沙長年在荒漠肆虐，維度的五芒星大本營東南面二百里外，風沙像被一對隔空凝視的目光所吸引而靜止下來。
北斗由地平升起，冥狼背靠的夕陽，餘暉黯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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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我憑鹿族本能的感應可探測到異常的力能反應，是戰座的引力儀無疑。」比蒂通過傳訊器道: 「但我們掃瞄了方圓十里之內，完全沒有任何機體的蹤影。」
「是具隱形功能的保護外甲嗎?」愛麗絲道: 「但以我們的探測器不可能偵測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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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怒氣沖沖的躍上了卡車車頂，對剛才擲出的車輪無功而還極是不忿，正欲上前替下雪鈴，卻被她一言阻止。
「贊度哥哥，不要過來。」
雪鈴立在卡車的另一端，與冥狼平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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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姐姐不用找了，他的戰座在那裡。」雪鈴手中運起月輪光環，往上拋起，光環朝右方百米外處甩飛，當光環來到本是空無一物的空地時，光環像碰上一堵隱形的力牆，「嗚……」，在力能碰撞下，月輪力能如冰塊般融化，漸漸將被「倒影」隱藏起來的戰座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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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沉灰色的外甲，以狼形流線的姿態呈現出鋒銳靈動的美感，頭上一對尖耳與狼字零號一脈相承，頭冠成三角錐體，狼眼框改為棱角形透光的掃瞄器，肩甲斜指上方成尖角，與肘甲及狼爪形成了三道具連貫性的攻擊刀刃，不難想像是專為近身格鬥而設計，與狼字零號隱藏式匕首的設計大相逕庭。
胸甲及背包前後各有兩組引力儀，兩只大腿後方各有兩組，大大提高了於沙漠作戰移動的靈動力。
三根狼趾向前，兩根在後，強而有力地抓緊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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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力能造出來的海市蜃樓。」比蒂解釋道: 「那小子竟能以力能把戰座包裹起來，還巧妙地造出光影折射營造出海市蜃樓的效果，怪不得近在眼前也看不見。」
「是天狼01型，如我沒有猜錯，是正式投產前試用型的機體，這是軍方高度的秘密，試用型號怎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的?」愛麗絲愕然不止，續道:「定然是從軍方手上偷來的。」
阿朗素道: 「不管是怎樣得來的，看來他只帶來了一台。」
贊度與嘉頓同時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們有兩台零字戰座坐陣，才不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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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狼像不介意把戲被拆穿，指一指自己的天狼01型，又指一指雪鈴大後方的機櫃，道: 「公平起見，銀狼女，請坐上妳的戰座，我們一對一的比試，誰輸了便得留下來。」
贊度挺身道: 「雪鈴，不用聽他的，我們一起上。」
冥狼收起了對雪鈴算是友善的目光，冷冷道: 「本狼對猩族一點興趣都沒有，小子最好少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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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輕蹙嘴角，「是嗎? 誰要你有興趣了?」
「噗隆」，猩足一沉一躍，卡車強烈搖震動，贊度依然彈上了十米高空，居高臨下從背上抽出力能棒，朝冥狼的位置猛砸下去。
「砰……」
贊度自開啟了先天核元後，力量不可同日而語，加上從泰茵身上取經學懂了岩動的運用，即使是尋常的猩族力能，也極具非凡的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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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狼腳下的石丘變成了大沙坑，沙塵碎石爆起，卻奇異地沒有往外激濺，一反常態被控制在一個圓形的軌跡之內。
「哼，沒一點規舉。」
冥狼早躍至後方五米外，狼爪虛空一握，本是四散的沙礫受月輪力能控制下重而匯驟，向贊度反擠回來，欲把他埋入坑洞中。
「呔…」
棒影縱橫，贊度破開沙圈，朝冥狼彈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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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給點顏色你這猩族毛孩看，你是不懂得規舉的。」冥狼正擺好架勢要教訓贊度，頭頂上方黑影大作。
「這就是我們的規舉。」
嘉頓合攏雙拳往冥狼背上重鎚砸下，「轟」。
沙地如種入椿柱直陷入了十數米，冥狼被強橫的虎擊打進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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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來到上空，運起力能棒朝深坑甩出，「霍」，來一招落井下棒，大喝:「送你這扮有形的死灰狼一程。」
兩兄弟聯手殺敵，擊拳賀喜。
可惜，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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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數噸計沙量由沙坑反噴而上，贊度與嘉頓被震力波強自震開百步之外，反被沙浪蓋得黃土披面，狼狽退後。
「斯……」天狼戰座透出淡黃光芒，引力儀受力能所牽動開始運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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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時，「嗷」，響徹天際的狼嗷由大後方卡車上的機櫃發出，月輪光線從夾縫透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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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月輪包裹的冥狼由沙坑中升起，天狼戰座的核心機倉張開，自動移近來迎接主人。
「猩族與虎族的小子，本狼一會才找你們算帳。喂，銀狼女，妳的戰座也急不及待了，還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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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要後悔才好。」
雪鈴曉得避無可避，內極輪急轉，眼中炎力暴現，嬌叱一聲:「銀炎號，我們一起來收拾他。」
狼字零號由抱膝狀挺立而起，一雙力能瞳目隔空接上了雪鈴的一雙赤目，人機感應下張開了核心機倉。
雪鈴如一道旋風躍上狼肩甲再輕足一點，眨眼間滑入了核心機倉，手掌向控制台按下: 「啟動先天系統。」炎核能量經月輪力能輸入了狼字零號的五點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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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狼字零號灰白護甲下的力能神經受炎核所感，由藍色變成了赤紅，「鏗」，三根臂刃由臂甲彈出，透出熱烘的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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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天狼戰座機倉的冥狼心頭不禁一凜，「這狼女怎可能……這一股不是尋常的月輪力能，是滲進了月輪以外的能量，難道……不可能的，維度師父說過，在地面世界生存的獸族是不可能知道力法的運用，難道她到過地下山脈?」
冥狼啟動力能軌跡，天狼戰座大腿的引力儀轉動運作，向前溜近銀炎號，心情興奮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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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銀狼女，妳的戰座叫什麼名稱?」
「聽清楚了，叫作銀炎號，是本小姐親自為它改的。」
「哈…銀炎號，我會記著的。本狼真的預想不到，能在沙漠上演一幕狼族戰座的對決。喂，銀狼女，跟妳立個賭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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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如果我打勝了，妳便要跟我走，知道嗎?」冥狼也不理會雪鈴是否同意下賭注。
「本小姐不會輸的。」
「那麼若然我輸了，當然除了要留下來當俘虜外，還可以告訴妳知一件事。」
「哼，不想知道。」
「是嗎? 不管如何，本狼對妳越來越有興趣，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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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天狼戰座兩邊的腰甲裂開，內藏的武器各自彈出，寒光凜凜。
「銀狼女，認得這是什麼嗎? 不就是妳身上的半月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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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第四話 生命中的狼 3.0 達達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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