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虎頭拯援隊,集結! 4.0
竊取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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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幹什麼?」
贊度的猩目通過特能軍掃描望遠鏡,把山丘五公里外的城鎮來回掃了數遍,地形、溫濕度、人類、獸族、建築、力能PC反應及特種金屬粒子感應,一一記錄在案。
嘉頓在贊度手上接過望遠鏡,湊在虎面上,道:「該是一座工業城市。」
贊度猩目一閃道:「真的是工業那麼簡單?為何地圖上沒有這一座城市的?」
嘉頓搖頭道:「連總部提供的資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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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穿上炭灰貼身軍裝防彈衣,健美身段加上修剪好的短髮,英姿煥發地在巖石上站著。她自行畫了些紅白間條鳥族圖案在前臂護甲及足靴上,倍添神秘異彩,一對鳳羽劍配上了隔源劍套,可隔絕敵方的力能探知,劍掛兩旁,儼如一名劍客待在山雨欲來的戰場中。
尖挺的鳥鼻輕皺,道:「這裡乾旱得一條蟲子都沒有,他們是怎樣生存下來的?」
比蒂的裝束也是軍裝,卻是十六世紀女武士指揮官設計,柔軟的白色貼身服外包古裝盔甲,驟看猶如古代圓桌武士穿越到現代般奇趣。但細看始發現,所有金屬外甲為輕鈦金屬,內構全是高科技的力能神經系統,提供足夠的保護及戰鬥所需。
「你們有所不知,這一座城市是不存在地圖上的。沒有被安上編號,除了S4軍議會要員外,世界上知道這一座城市存在的人絕無僅有,因為這是一座難民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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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頓、贊度、阿朗素、愛麗絲及雪鈴,同時望向把十六世紀頭盔挾在腰間,輕撥著綠髮的比蒂來解開啞謎。
「自大變異發生,大海水平上升,加上持續了十多年的能源戰爭,世界各地出現了很多無家可歸的難民。能付得起錢、有軍事背景或具利用價值的人可定居在規模較大的高地城市外,一些沒什麼知識或家當的異國人,想當然變成了六大政府的沉重負擔,接收難民一直是各區政府互相推諉的政治議題,接又不是,不接又被說沒人道,最後,給S4軍政府想出了這一個辦法。」
愛麗絲換上一副智能眼鏡,一頭長曲藍髮散落在入形入格的軍隊後勤制服上,予人清新少女投身工程師的爽朗形象,耳目一新。
愛麗絲聞言目光一沉,道:「若我沒猜錯,難民都是被騙來開墾沙漠的。」
比蒂給予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道:「嘉頓,你再細心看一看外圍那些破土牆及石堆土丘。」
嘉頓照吩咐以望遠鏡觀察了一會,道:「那些不是戰後遺跡,是由軍方設計出來的爆雷陣,一共按時刻佈置了十二處。在軍校中曾提及,爆雷陣破壞力可廣達五百米,是專用來對付Battle ED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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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暗呼一口氣,道:「原來傳說是真的。」
比蒂點頭道:「傳說是真的,我們在軍校常聽到的’人間百慕達’,就在我們的眼前。」
嘉頓虎牙一咬:「如果是真的,成立這一座城市的正人渣。」
曼可兒是眾人中唯一聽不明白的,問道:「能說清楚一點嗎?」
阿朗素道:「贊度老家碰到是蛇族肆虐森林,佔據水源操控水價,造成了無法無天,罪惡橫行的現像。但無論如何再惡劣也好,對亞瑪遜當地人來說,仍然有保衛家園的信念,挺身一戰的理由。但這一座城市,根本就是活人的墳墓,操控者把難民建立新家園的希望,變成了每一個人的噩夢,每一天他們都在自挖墳墓。」
曼可兒不滿道:「什麼噩夢不噩夢?本小姐從來都不發噩夢的,快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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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正自發啄中,雪鈴悄然來到曼可兒身後,從後抱著曼可兒的腰枝,一張雪臉埋入了可兒的翅膀中,幽幽道:「可兒姐姐,那些人都在悲哭,大地傳來了控訴,雪鈴都聽得清清楚楚。」
曼可兒嬌軀一震,向眾人掃視一眼,大感困惑,憐愛之情油然而生。
曼可兒轉身擁著雪鈴,愛護地撫她的柔柔銀髮,安慰問道:「雪鈴不用怕,妳聽見了什麼?說給可兒姐姐聽。」
自小豺不在,曼可兒越加愛護雪鈴,或許是愛屋及烏,寄情在小豺的唯一親人身上,令二人的感情一日千里,由互不妥協變成了如親姐妹一樣。
贊度等曉知雪鈴導引出核元的力量後,其先天感知能力都大大超出了各人。她定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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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不忍地閉上雙目,一對狼耳卻不安地顫動,可見心中的害怕。
「他們的眼淚滲入了泥土,土壤埋葬了他們的悲哀。但,他們死了都不願走,不願走,他們要報仇,要向埋葬他們的人報仇,很可怕…..可兒姐姐,不要去那裡,很可怕…..」
雪鈴越說越激動,把頭埋入曼可兒的懷內,久久不能平復。
比蒂面色一沉,贊度、嘉頓及阿朗素眼神透出困惑,愛麗絲越聽越心寒,倚近已經成為了男友的阿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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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由樹蔭下現身,沉厚的聲線滿是哀傷道:「是‘眾生不留,冥極不收’。人類俗語的一句,死不瞑目就是這意思。」
雖然達達是平靜地說出來,但出自神秘的守臣族口中,自有一種驚天動地嚇人的效果。
贊度、嘉頓及阿朗素三名大男孩對望一眼,同是想到:「難道雪鈴見鬼了?」不禁毛骨悚然,日光日白打了一個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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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呼出一口氣後,合理化道:「我明白了,是死去的人散不去的仇恨。這一座城市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怨氣,是無辜被騙來這裡,滿心以為可重建家園的困苦難民,豈知來到後始知是一條回不了頭的死路。豈有此理,S4政府,你們在這裡究竟在幹什麼壞勾當?」
贊度學著小豺啪一啪指骨,道:「如若我沒猜錯,打死贊度也不信豹族沒份兒插手其中。雪鈴那天晚上偷聽了駕駛員的對話,索巴的爪牙早已經滲透了S4地區,能想出如此惡毒主意的人,亦只有像索巴那種邪惡的人才做得出來。」
嘉頓道:「虎族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座城市與第四十七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比蒂,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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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道:「比蒂小姐,指揮中心的鹿族生命鑰匙系統可以使用了,希爾多預留的一個月時間只餘下不到八天,我們要好好珍惜。」
「六天足夠我們突破第四十七區嗎?」贊度明知沒答案也忍不住問出來。
阿朗素道:「再那麼多說話便真的不夠時間了,分一組去找高賓,誰願意去?」
嘉頓第一個舉手:「行動當然由班長來負責,整天待在軍車中也沒機會做健身,當然要活動一下身體。」
出人意表的是愛麗絲也舉手,道:「這座城市以人類居多,有人類在會免去一些戒心,如若贊度一起去太礙眼了。」
第三個舉手的是雪鈴:「我要去保護愛麗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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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沒反對道:「尋人怎可以沒有雪鈴妹妹,就這樣決定,可兒請提供高空監視,日落後行動。據情報高賓師兄在十天前入了城,大家都知道了這座城市是有入沒出的‘人間百慕達’,找到他的機會該是百份之一百。」頓一頓道:「我們只有十二小時,必須找到高賓師兄。」
「知道。」
「不要忘記用秘密頻道。」
阿朗素叮囑了他們後,比蒂道:「你們不能就這樣子走入城,也該扮成難民的模樣才成。」
阿朗素問道:「扮那裏的難民好呢?」
比蒂想了一想,道:「他們都是亞裔面孔,就假設是於S3地區沿海遇上海盜,經中間人介紹來的難民吧。」
阿朗素鬼馬地一笑,道:「這三位難民可能要向比蒂借些‘方便金幣’才行。」
三人爭取時間,馬上塗面改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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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比蒂及阿朗素三人身處本是總部提供的武裝卡車,駕駛倉後方的通訊室達達加添了不少設備,改裝成他們行動的指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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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解釋道:「希爾多的鹿霸號是與狼字零號同系的機體,該曾經過軍方嚴謹的檢查,當力能法案通過後,一切違法的裝備都會被解除,包括五點接觸器及獸族力能系統。所以一直以來,希爾多只能使用軍方以力能PC推動的核心機倉,憑一身貨真價實的駕駛技術來控制鹿霸號。現在我們便要闖入鹿霸號內的記憶系統。」
比蒂補充道:「這方面我們家族也很清楚,希爾多是在人類社會中泛鹿族的承續人,得到很多地區鹿族人的支持。鹿族人大多愛好和平,基本上沒有參加危害人類的恐怖份子組織。在能源戰爭中,是少數靠攏人類一方的獸族。希爾多參軍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希望爭取鹿族在人類軍議會中的話語權,或許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但卻引來獸族義軍的不滿。」
阿朗素道:「聽小豺說,鷲醫大嬸及鱷族的老哲就是了,一提起他的名字便會轉一塊黑臉。」
比蒂續道:「在眾多獸族中,鹿族是傾向對人類讓步的一群,包括我們北方平原家族。所以當初桑地博士要我們提供鹿族的生命密碼時,希爾多為了尊重我們也要親自來北歐大宅商議,那時候比蒂還只是一名小嬰兒。」
比蒂一邊說著,一邊登入軍方的檔案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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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道:「曼上校的ID還能用嗎?」
比蒂道:「沒用的,生命鑰匙是一套獨立基因防護系統,在軍方建立最高基密防護牆時,早把狼族、虎族、猩族及鳥族四大天王的後裔拒諸門外,所以生命鑰匙系統是不能配用以上四大族的基因,曼上校的帳號即使還沒取消,登入了也沒用。」
阿朗素問道:「那麼除了鹿族外,還有那些族被納入生命鑰匙系統呢?」
「除了我們鹿族之外,就只有人類的DNA及鯊族。獸族人都知道鯊族是海洋的主導者,人類軍議會不可無視他們對海洋的影嚮力,因為撇除海洋生態管理外,還要利用鯊族在海上的部隊來打擊日漸猖獗的海盜團。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八大海盜聯盟為了對抗世界軍政府,武器的研發也是一日千里,令特能軍總部也大感頭痛,只是海盜自有規律地沒有威脅到陸上罷了。還是不要扯太遠,生命鑰匙系統本來該有豹族的份兒,但自索加叛變後便被剔除,所以現在只剩下三大族才能開啟最高機密之門。」
阿朗素道:「那麼,如果曼上校的ID沒有效,我們如何登入系統呢?」
達達道:「如這一組控制台沒用,達達豈不是白費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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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笑道:「怎會呢?你們看。」比蒂打開掌心,但見一組發光文字及數字早以力能「寫」入了她的掌心。
阿朗素微一怔道:「這是希爾多的ID?」
「沒錯。」
「妳如何竊取過來的,是瑪莉蓮給妳的嗎?」
「當然不是,她怎可能有上司的登入密碼。」
「是希爾多給妳的嗎?」
比蒂妙嘴一蹙,道:「也不是,他想被降職嗎?」
阿朗素哀求道:「比蒂開盅好嗎?」
「枉你平時自負聰明,那麼簡單也想不到。」
阿朗素搔頭道:「我什麼時候自稱聰明了?」
「是小豺說的:那小子常自作聰明,其實本少爺早也想到了,只是不想跟他搶風頭罷了。」比蒂模仿小豺的語氣,活靈神似。
阿朗素牙癢癢道:「臭小子,下次見著有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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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賣最後一次關子:「答案簡單得很,是誰叫你們去救虎頭的?」
阿朗素一拍大腿,道:「對啊,是桑地博士,但愛麗絲從沒有向我提起過此事。」
「不是愛麗絲,是比蒂的分身親自去找桑地博士的。在嚴密的監控下,比蒂的分身約見了博士,對談時暗中開著了通話器。是這樣的,約會表面上是以家族的名義計劃注資他的研究項目才去和他面談,這是合情合理的官道方式,因為盡快闖破南極力界是人類社會首要的大事,否則軍方也不一定會通容見面。當桑地博士聽明白了比蒂設下的暗語後,說要和你們一起去救出虎頭,他便配合我的分身,提供了一組密碼。那一組是桑地研究小組的獨有密碼,可直接通過上將級別的防護牆閱取他們的檔案,當然除了一些軍事行動外。既然是更高的權限,希爾多的ID自然手到拿來。」
阿朗素歎了一口氣,笑道:「幸好找到比蒂幫忙,否則我們就要在這裡吃沙塵了。」
比蒂搭著他的肩膀,真情流露地道:「阿朗素,比蒂真的很開心你們來找我。一直以來,你們都對比蒂百般遷就,可能是礙於我的身份而不讓我去參與一些危險的行動,對比蒂呵護有加,其實比蒂也不知多希望能和你們出生入死。當我知道你們大鬧罪幕之城,那一晚我開心得躲在厠所開著音樂,跳起舞來為你們慶祝。嘻嘻,機會終於來了,這次為了虎頭教官,不但是義不容辭,直是鼎力相助,奮不顧身。」
阿朗素抵死笑道:「為了贊度那小子,是瞓不顧身吧?」
比蒂作勢擰他耳朵,俏臉一紅,嘟起小嘴道:「不和你胡扯,達達,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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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挾手遞上一副頭盔給阿朗素,自己也載上一個,道:「鹿族的心靈術會影響心神的。」
阿朗素馬上會意,載上能隔絕腦電波的頭盔。
比蒂在鍵盤上輸入了希爾多的登入資料後,首先是總部的權限防線。
「現在要登入鹿霸號的記憶了。」
這時,控制台下方彈出了一個匣子,剛好是手掌般大小。
達達道:「比蒂小姐,如感不適不要勉強。」
比蒂道:「我會的,達達請放心。」說罷把左手放入了匣器上,受壓後匣器連同比蒂的左掌,縮回儀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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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一轉,一系列的檔案序列出現在三人眼前。
阿朗素道:「成功了。」掃視中呢喃道:「軍人名單、總部架構、法律檔案、議會議程……..都不是,啊有了,看看加秘檔案。」
比蒂在屏幕上按下「加密檔案」,另一序列出現。
「你們看見嗎?希爾多抽起了其他檔案,只餘下第四十四至四十七區的檔案。」比蒂毫不猶豫,先按下「第四十七區」的檔案碼。」
期待已久的阿朗素,雙眼發直,「怎樣是空白的?」
比蒂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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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區」的檔案圖案眨了數下,出現了分柝中的指示。約如一年般長的一分鐘終於過去,一個鹿角形的幾何圖案,配上古怪的三角形「文字」,出現在屏幕上。
比蒂道:「是古鹿文,我們不用看文字,直跳到設計圖上。」
比蒂眼中射出了一道綠光照射到屏幕上,屏幕的光感發動下,電子檔案自行翻動。
當阿朗素感覺奇怪時,達達解釋道:「這就是鹿族的心靈術,意念可透過力能操控一些設備、物件甚或人,眼下她是以生命鑰匙操控著鹿霸號的記憶搜尋系統,這就是希爾多與你們訂下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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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了數分鐘,引頸期盼的檔案終於出現。
第四十七區規劃設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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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預告:第一話 虎頭拯援隊,集結! 5.0 孤身作戰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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