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雪鈴的「冥狼行動」3.0
真相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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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拉城東北面約十公里，五芒星大本營
阿朗素一行潛入沙漠的隊員，隨維度手下的車隊把截回來的軍火運送回大本營後，等待中的第三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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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髮少女敞開風衣，展露出青春少艾的健美身段，迎著送上日落餘溫的暖和漠風，默默坐在一輛卡車的車頂上，欣賞著浩瀚沙丘剛剛換上晚裝後的雍容。
沙海隨風如輕濤拍岸，宛若華燈初上的星群，像在驅趕著半浮半沉的閒雲，為要即將上演的瑰麗星河揭開序幕。
起與伏規律的線條，光影背對背的折疊，是上天鬼斧之神筆，亦是風與沙合作下的完美杰作，隱藏著難以估計的奪命沙域，偏偏是如此的讓人著迷。
沙漠的夜色，從不會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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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輕撥髮鬢，幽幽道:「為什麼他們還沒回來呢?」
少女像自言自語，亦像預知到即將會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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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妳是在擔心贊度那小子嗎?」
阿朗素由鐵梯爬上了車頂，來到比蒂身旁坐下來，隨手摘下滿佈花痕的頭盔，並為比蒂遞上一盛滿清水的水樽。
比蒂抿嘴一笑，接過水樽，期待阿朗素能為她帶來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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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師兄及班長一直和維度的手下們混在一起，希望從他們的口中能打探出什麼消息來，不過剛才班長偷空出來放水時，說他們的嘴巴比密封膠袋還要保密，對我們的戒備心一直沒有減少，除了沒關係的事情在東拉西扯之外，完全沒有提及維度老大的去向。」
「要我的鹿族心靈術幫忙嗎？」
「暫時先不用，剛才偷偷的跟達達短促的發了兩次通話，他說沒有雪鈴遇上危情的感應或消息，所以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為上，避免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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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偷偷瞄他一眼後，然後再次把視線投往無盡的天際。
「阿朗素，多謝你。」比蒂雖然用極平淡的語氣說來，卻讓阿朗素曉得她是發從心底的一句。
「多謝我什麼？」阿朗素搔頭道。
比蒂毫沒介蒂的把右邊面頰枕在阿朗素的左邊肩膀，搓著一雙如兩團綿花似的小手，不一會輕輕抽泣起來。
「嚶….我真的很希望……贊度能沒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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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心中暗罵了一句「好小子」，左手撓過比蒂的香背，輕輕拍她的肩頭安慰道：「放心吧，那小子從來只有他去欺負人，不會輕易被人家欺負的，小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但這次不一樣，和他同行的是一向橫行沙漠的大梟雄，是殺人不眨眼的黑幫子，贊度……唉……」
「沒事的，贊度雖然沒小豺那臭小子狡猾，但頭腦的轉數卻是同班中的第二，該可隨機應變面對任何局面。」
「第二? 那麼誰是第一?」
「哈，還用說…哈……」
「呿…人家是正經的，維度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所以才為贊度擔心起來，你身為他的好兄弟，為何你看上去如此輕鬆的?」
「比蒂，有妳為他擔心已經很足夠了，如果給那小子知道了妳為他如此牽腸掛肚，想必開心死那臭猩孩，馬上頓悟死而無憾。」
「阿朗素，你這死人頭……」比蒂作勢要咬他的肩頭。
阿朗素馬上推開比蒂:「喂，要咬妳去咬他吧，又不是我令你放心不下，喂，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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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發洩過後，心情總算放鬆一點，道:「阿朗素你知道嗎？其實我們班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很佩服你的。」
「佩服我？佩服我什麼？」
比蒂拭去眼淚，坐直回身子，指向遠方的天空，道:「你知道嗎？無論天多高，地再闊，阿朗素永遠都像鑼盤中的那一顆定向銅針般，為迷失的人提示前進的方向。可能你自己看不出來，俗語說旁觀者才能看通遊戲全貌，我們一班同學都認為如果小豺沒有你這一位好兄弟作伴，每次闖禍總是由你來收拾殘局，相信他早經被虎頭趕出軍校了。」說著淺淺笑說：「其實你的頭腦一直都是我們這一班同學中最冷靜的，洞察及推算能力也是最高的，所以放諸目前的行動，你的角色無疑就是我們這一夥人的領袖。阿朗素，這是比蒂的肺腑之言，不是為了奉承你才說好話。」
阿朗素想不到比蒂會如此讚許自己，一股熱血沖上了面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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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贊度會沒事，比蒂一定會相信他會沒事的。」
阿朗素深深呼吸了兩大口，展示出招牌笑容道:「原來如此，放心好了，贊度和小豺都是從小闖禍闖大的，有什麼風浪沒見過，只是這次的禍頭好像大了一點點而已…..」阿朗素配上一個食指合攏的手勢，直把比蒂逗笑出來。
比蒂掩嘴笑道：「這也算是一點點？直是天翻地覆呢！」
「何止，斥那兩名小子是為禍人間也不為過!」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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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笑了一會兒，比蒂正容道: 「阿朗素，你有否真正想過我們這樣幹下去有什麼後果嗎?」
此時二人背後的鐵梯響起了攀踏聲，一頭藍色長髮的愛麗絲出現在二人眼前。
「原來你們躲在這裡幽會，哼!」手中提著熱哄哄的保溫箱子，來到二人身則坐下。
阿朗素打趣道: 「是啊，我正在嘗試調戲這富甲歐洲大陸一方的貴族大美人，看看能不能趁贊度小子不在時承虛而入，可惜她對一身臭猩狐的阿瑪遜原始人死心塌地，對我這個窮光蛋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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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比蒂妙目一轉，向正在取出晚餐飯盒的愛麗絲道:「不，其實本小姐對金髮少年也是挺有興趣的，好姐姐，不如妳讓給比蒂玩一玩如何呢?」
愛麗絲馬上抵死道: 「即管拿去吧，本小姐早已經玩膩了。」
比蒂忍笑道: 「那麼快?」
愛麗絲甜絲絲的瞟了阿朗素一眼，道: 「沒良心的小子不要也罷。」
比蒂道: 「是嗎? 那麼沒良心的人必須要好好教訓一下才好。」
阿朗素馬上求饒道: 「放過我吧，二對一不公平，不玩了。」
三人說笑了一會，回到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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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道: 「首先，我們要判斷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 從高賓師兄打探回來的證據，加上我們在'人間百慕達'所親自目睹，S4軍方和維度之間必定有見不得人的合作在進行中，而當中那一條地下鐵路想必是和S4政府有莫大的關係。我先說出目前的假設，作為軍政府的設施而要動用黑幫人員來建設這般浩大的工程，前題是第一，項目沒有經過正式的批准或申報，基本上是叛逆軍隊份子瞞天過海的所作所為。第二，如果是官黑勾結的項目，其幕後龐大的利益根本是足可動搖政府權力的力量在背後操控。比蒂，妳貴為世界頂流圈子的一份子，請想想有什麼勢力足可打一個噴嚏也能驚動各地政府神經的人存在呢?」
愛麗絲笑道: 「不就是人見人愛的比蒂嗎?」
比蒂作勢要戳她的腰眼，笑道: 「哼，不要拿本小姐和那些狂徒來比較。」撓著愛麗絲的臂彎道:「是這樣的，自能源戰爭之後，人類社會一切百廢待興，法律與規則可說是由零開始重新建立，惟權力卻集中在擁有強大軍事力量的少數人手中。軍事力量的依靠是能源，當時電力失衡，石油被海水污染，傳統能源很快便由力能PC所取締，使軍事力量變成極度依賴由獸族身上所獲得的異變力量，令當時位居軍議會的四名獸族大將成為了權力的核心。表面上雖然如此，但說穿了四名大將的真正授予權其實是來自科技界的權威，那就是愛麗絲的爸爸桑地博士。
他的影響力亦同等各大政府的政治本錢，所以S1政府先下手為強，一直都把桑地博士的人生自由操縱在自己手上，從而令其餘五大區政府有所顧忌。縱觀以上局勢，撇開桑地博士不計在內，人類社會政商圈子中算得上舉足輕重的人士，包括各地區政府的元首及像我們歷史悠久的家族，但按本家族所掌握的情報所知，目前並沒有著跡的野心家妄圖要控制全世界……而……噢……不對……」比蒂的面色突然間變得有點訝異及凝重，並因思路被衝擊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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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接道:「如按我們所知，豹族的索巴該算得上是有野心的狂徒吧?」
比蒂搖頭道:「沒錯，索巴絕對是黑道上的一名大Boss，即使遠在撒哈拉的維度也被他的影響力令他俯首稱臣，黑道上的地位亦不能和他平起平坐，但以索巴的勢力也不足以能動搖六大軍政府聯合起來的政治權力，當今世界上，我只能想到一個人有如此影響力，不，不是一個人，是一夥人。」
愛麗絲皺起眉頭，猜道: 「是軍隊中的特能軍?或是海盜聯盟？」
比蒂道: 「自立法禁止了使用先天戰座系統之後，加上零字機體被沒收，獸族的反叛威脅早已大大的被削弱，自豹族叛變之後，特能軍架構重新被整頓，權力牢牢的掌握在軍議會手中，所以特能軍已經不會再出現叛逆的情況…..嘻嘻，不過除了我們一伙人之外。而視大海為家的海盜一向不屑於和陸上政府打交道，在他們的傳說中，大海最終會淹沒所有陸地城市，所以根本上沒必要來陸地上奪地爭雄，他們相信海濤巨浪最終會吞噬滅絕陸地上所有的人類。而海上獸族也樂得看見我們自相殘殺，隔海觀火。所以我想說的是……」比蒂以驚疑的眼神，定眼看著阿朗素。
阿朗素左手捧著飯盒，右手以食指尖拈著額頭，一字一字的道: 「答案只有一個，普非諾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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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大的力能儲存器制造商?」愛麗絲起始有點茫然不解，思維瞬即漸漸變得清晰，道:「如按比蒂所說，那麼誰是普非諾集團的主腦呢？如按阿朗素的假設來推敲，那人的嫌疑便是最大。」
阿朗素向比蒂問道:「誰是普非諾集團的最大股東?」
比蒂猶豫了好一會，最終以極為凝重的語氣道: 「是我過世的爸爸。」
「什麼? 妳的爸爸?」
愛麗絲不其然掙脫了比蒂的挽手，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道: 「比蒂不是承繼了家族……那豈不是……」
比蒂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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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冷靜地分析道:「愛麗絲，是這樣的，比蒂的爸爸過世後，比蒂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嘉德里家族繼承人，但一般巨額遺產中都會附帶很多約束條文，加上普非諾集團並非一般的民間公司，業務與各大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即使比蒂承繼了爸爸的有關股權，亦不一定能當上公司最高的決策人。因為……」
比蒂截著了阿朗素，仰面深深吸一口氣後，道:「因為條文規定，比蒂必須年齡滿二十五歲那一年，才能正式掌管家族的所有資產，目前除了大部份不動產之外，我只能動用家族私營的投資基金及慈善基金那一部份，所有相關企業的股權，包括普非諾集團的股份，都必須暫交由托管人去主理。」
愛麗絲問道: 「那麼現在受託管的主理人是誰?」
比蒂像下定了決心，眼神投射出一種凜然的光芒，道:「是我的叔父，霍倫．嘉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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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
三人腳下方的卡車門傳來了敲門聲。
「是我。」高賓道: 「比蒂，跟我來，可兒有消息了。」
比蒂輕輕躍下車頂跟上高賓的足步，施展鹿奔向西面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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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被他們發現嗎?」比蒂道。
「不用擔心，那些自認氣力過人的公牛族今天遇上了勁敵，他們正在和嘉頓展開拗手瓜賭局，賭得不亦樂乎，看來這次大塊頭師弟準要發大財了。」高賓一邊跑動續道:「可兒正在兩公里外發出鳥嗚，是我和她約好了的暗號，比蒂略施力能感應便能聽得到。」
比蒂暗中擴展力能軌跡，果然聽到微弱且斷斷續續的鳥叫，讚道:「師兄想得周到，即使被敵人發現也只會誤以為是野鳥在嗚叫，但是……沙漠有雀鳥棲息的嗎?」
「當然有啦，麻雀、鷲鳥、沙䳭、絲鶲及禿鷹等等都能找到它們的蹤影，像維度這種沙漠要塞更會引來鳥類前來覓食，所以絕對不會引起他們起疑。」
「原來如此，可兒，等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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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的最好不要亂動。」
鳳羽劍，枕在一名高瘦的禿頭漢子肩膀上，如千斤重鉛負在肩頭把男子壓得站不起來，雙膝貼地的跪在砂礫土中。
紅色短髮少女閒逸的坐在受制男子背後的一塊大石上，翹起一雙纖長美腿，單手輕托香腮道:「要本公主追了接近一百多里才肯停下來，你是聽不懂鳥語還是故意耍本公主呢? 本公主沒時間也沒興趣和你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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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你不用得意，除非妳馬上殺了我禿鴉，否則索巴老大一定會找上門來的，你們在罪幕之城殺了索巴的手下後一走了之，妳以為索巴會輕易放過妳們嗎? 本大爺可以告訴妳知道，黑道上的懸賞每日都在加碼累積，妳或許還有曼佩斯及鳥村可以為妳出頭，但那狼族小子是死定的了，除非妳們逃到海上去，否則，陸地絕對沒有妳們藏身之所。」
曼可兒嗤鼻道: 「本公主不是還活生生的坐在這裡嗎? 索巴又如何了，本公主要怕他？要本公主出手殺你？你還不配，哼!」稍頓後道: 「不如先把兩扇翅膀切下來，免了看管著你的麻煩。」
「妳說什麼? 妳敢?」
「為什麼不敢?」曼可兒睜大妙目，指甲在大漢背上用力刺劃，自言自語道:「由這裡下手好不好呢?」
「曼……可兒……妳……好狠，我們鳥族從來都不會自傷殘殺，妳對得起鳥村的一眾長老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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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鴉，少跟本公主來這一套，自你們鴉族大部份族人投靠了豹族後，狼狽為奸幹了不少作奸犯科的勾當你以為本公主不知道嗎? 還想用長老之名來壓我? 要不要先斬下一邊翅膀才會學乖一點呢?」
「曼……可兒，妳姐姐曼佩斯見著老子也要客氣三分，哼……妳是什麼料子? 憑什麼……」
「我姐姐又怎樣? 現在你是裁在本小姐手上而不是我的姐姐……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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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
曼可兒的力能軌跡中，接收到比蒂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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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當出現在曼可兒的視線時突然加速，好比如一隻沙漠行舟般快捷滑行，轉眼來到禿鴉身前，目露仇恨的兇光。
「這是為死去的駝族兄弟打的！」
「砰！」
高賓毫不留情的揮拳，沉雄的一記悶拳直把禿鴉打脫了數顆牙齒，若然不是身體被鳳羽劍壓著，早已被轟出數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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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無情痛擊，讓禿鴉吃足了苦頭。
「師兄，夠啦，由瘦子變成胖子了。」一直旁觀的曼可兒出言制止。
高賓滿腔怒火，指著面腫鼻青的禿鴉道:「就是這惡棍一直在串針引線，聯絡世界各地的人販把無辜的難民帶到人間百慕達去，他們不知破壞了多少個幸福的家庭，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兒童，一班泯滅人性的傢伙。」
曼可兒聽罷也是怒氣攻心，站起來冷斥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還是不要放過他，馬上執行刺翼之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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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曼大小姐…..請……手下留情…..」滿口血污的禿鴉跪著求情，此行徑更是令高賓心頭激憤，抽起他的衣襟罵道:「人渣，你也懂得求饒的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向你們苦苦求饒而最終也遭殺害嗎？他們全部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你死一百次也抵不了曾幹下的罪行。」
「師兄，讓比蒂來。」
此時比蒂從後追上來，和曼可兒打照面後，道:「殺了他只會沾污我們純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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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眼中放出異芒，頭上一對小鹿角泛起了綠色的彩光，力能軌跡擴散。
「讓我來為他清理一下裝滿壞念頭的腦袋吧！」
綠色彩芒瞬間接連上禿鴉的一雙鳥目，其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哎……不要……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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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輕輕拉開了高賓，道:「比蒂要讀他的記憶來竊取情報，小心不要觸及比蒂的力能軌跡。」
曼可兒收起了鳳羽劍，冷眼看著禿鴉身受鹿族天賦異能的制裁，正是希爾多曾向鷲醫大嬸身上所施予的「鹿主奪魄」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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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芒消散。
比蒂身子往後一抑，差一點失足軟倒，幸好曼可兒及時把她扶著。
禿鴉怪目上翻，口吐垂涎，垂手癡癡呆呆的跪在地上，顯然陷入神智不清的狀態。
高賓冷哼一聲，道:「哼，被奪走了記憶，算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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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喘了十數口氣，由虛脫的狀態漸漸回復過來，待自行可以站定後，道:「陰謀的輪廓出來了，高賓師兄，可兒，你們猜一猜第四十七區的入口在那裡？」
曼可兒全身一震，道:「難道禿鴉知道內情？」
比蒂道:「他們誘拐難民來興建的鐵路是通往沙漠一處山區的隱蔽腹洞中，面那山腹洞內設置了一個極大的儲備整備庫，而儲備庫內便設有通往第四十七區的秘密通道。」
高賓道：「撒哈拉漠區的山脈數不出三處，要找出來該不用花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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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嘴角洩出笑意道:「我們不用去碰運氣，已經有答案了，入口就在北面的吐搏湖。」
高賓道: 「竟然把入口藏在湖裡，幸好比蒂早來一步，否則師兄真的會忍不住把他了結。」
比蒂道: 「可惜禿鴉對第四十七區內情所知道的不多，我們必須靠自己找到湖中的入口去。但他所知道的已經足夠讓瑪莉蓮採取營救行動，掃盪那些人販的巢穴救出被騙來的難民，高賓師兄，此行總算大有收獲。」
高賓道: 「比蒂，那便麻煩你和阿朗素把情報發給瑪莉蓮，救人如救火，行動事不疑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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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道: 「怎麼處置他好呢? 總不能把他帶回五芒星要塞吧?」
高賓道: 「禿鴉失縱的消息很快會傳開去，比蒂，他的記憶中有提及此行的目的嗎?」
比蒂閉目「搜尋」了一會，道: 「他此行正是為索巴帶一個口信給維度，要他去殺一個人。」
高賓道: 「索巴要維度去殺一個人? 甚麼人?」
「是一個叫多克的人，其身份並沒有向禿鴉透露，師兄，你知道沙漠上有多克這樣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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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 怎可能不知道，他正是當年跟隨戴比斯抵抗豹族的狼族部落首領，索巴要對付他不難理解，只是從時機來看，那傢伙看來他真的害怕起來了。」
比蒂隱隱猜到高賓的意思: 「索巴兩次被小豺搗破了冰海及地下山脈的陰謀，看來決意要向世界各地的義軍舊部進行報復，是因為怕小豺真的會舉起義旗向他開戰，他正是要先下手為強，漠狼族正是首當其衝。」想及此處故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必須盡快通知那名叫多克的人去作好防備，即使小豺不在，我們也不能任由豹族去對付狼族的人。」
「由我去吧。」曼可兒義不容辭道: 「你們無論如何也要回去要塞為免他們起疑，禿鴉這傢伙便由我領去見多克，既然多克是小豺爸爸的舊部，算起來就是我們陣營的一份子吧，相信由他們去處置禿鴉會更適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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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道: 「好，一言為定。可兒師妹，找到漠狼部落可以告訴他們知道妳是我的朋友，不管如何，算起來駝族和漠狼算得上是沙漠的兒女，即使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敵對，如果他們真的不歡迎妳便作罷，不要勉強知道嗎?」
「我會的，你們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可兒來會合你們。」曼可兒從背包取出一根繩子，把禿鴉的雙手緊緊綁在後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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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和曼可兒輕輕一抱，道:「可兒，等我們的好消息。」
「好，你們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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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七話 雪鈴的「冥狼行動」4.0 黑王蛇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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