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雪鈴的「冥狼行動」2.0
力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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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炎力，主宰破壞，也代表重生的力量。」
多克緩緩張開眼睛，輕握雪鈴放在自己胸口的雪掌，展露出安慰及真心喜悅的微笑:「雪鈴戴比斯，很高興見著妳，妳輸入的月輪力能非常純潔，請放心，對治療所受的傷已經非常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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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狼部落，醫療室。
多克在凱婭扶持下坐直身子，凱婭關懷備至地為他披上外衣，面露疲態的多克挨在床背，一直捨不得放開雪鈴的手。
雪鈴尷尬的一時偷看多克，一時偷看凱婭及凡哥，總覺得氣氛異常不自然，說陌生嗎? 大家亦算是狼族一系; 說親切嗎? 剛才差一點還打上一架，若然不是為了手中約書的真相，雪鈴也不一定會踏入部落大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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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婭，妳大可放心，在雪鈴小姐的力能助療下，哥哥的傷沒有大礙的。」多克如鑑賞藝術品般注視雪鈴好一會，終於放開了她的手掌。
雪鈴縮起雙肩一面羞情，最後大著膽子道: 「多克酋長，你是否認識雪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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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面上倦容展露示出充滿慈愛的笑意，柔聲道:「何止認識，妳的父親是多克一生人最尊敬的一位大哥，一位偉大無私的領袖，讓多克告訴雪鈴知道，我們漠狼部落曾經也是義軍的一份子，曾為妳爸爸的義舉出過一分力。」
「多克哥哥，真的嗎? 為何凱婭不知道呢?」凱婭像首次聽到本部落的秘事，語氣中夾帶好奇之外亦有一少許不滿。
多克道: 「是這樣的，當年的長老不太願意公然與政府軍對著幹，分派了一隊部員支援戴比斯的義軍去保護一些無辜的獸族，當時我便是隊伍的一份子，主要工作是提供撤離及後勤的支援工作，沒有真正走在前方戰線，加上我們行事低調，戴比斯的手下亦為我們做足掩飾的功夫，故當時部落中除了有限的骨幹成員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們曾經參與義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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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補充道: 「凱婭當時還是一名在外頭寄宿的小學生，年紀太小不知道是正常的。」
凱婭還是有點不服氣，帶點激動道:「好，義軍的事不說也罷，但為何多克哥哥連靈岩的秘密也不向我這個妹妹透露，是不當凱婭是部落的一份子嗎?」
多克怎會不清楚親妹妹的性情，道:「這是和戴比斯當年收藏約書時的約定，以月輪為鑑，約定條文是如果一天戴比斯的後人不出現，身為部落酋長的多克哥哥也絕對不能透露內情，請凱婭妹妹體諒。」
雪鈴道: 「原來這一本古藉約書真的是屬於爸爸的遺物。」說時珍而重之的抱在懷中，猶如抱著自己的父親一樣，感受著一種親情的聯繫。
靈岩記憶在核元的神秘力量牽引下，藉靈覺揭示了一部份資訊讓雪鈴知悉了部份內情，但靈覺觸動的感應消失後，手中殘存的書頁只有滿佈看不懂的古狼文，雪鈴根本看不懂當中的一成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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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閉上狼目思索一會兒，突然低聲下令:「凱婭及凡哥，跪下。」
凱婭從多克的面色曉得事不尋常，與凡哥對望一眼後，一起在床沿單足下跪。
此舉令身旁的雪鈴尷尬不已，不自覺的也屈膝跪了下來。
她本與多克只是初次見面，卻因為約書的記憶及戴比斯殘存的影像，令雪鈴對多克生出一種敬畏之心，亦萌生親近之意。
而更深層次的原因，或許她自己也不一定察覺得到，是多克與冥狼多少扯上一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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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養了一會神，把雪鈴輸送過來的力能吸納融和，精神為之一震，道: 「凱婭，凡哥，你們二人此刻要向狼祖立一個約誓。」
「多克哥哥，是什麼約誓?」
「你們要向狼祖說出血犽之誓詞，在雪鈴成為真狼之前，以生命的盡頭，全力保護這半部真狼約書，由這一刻開始，這半部約書的主人，就是雪鈴小姐。」
「'真狼約書'?」
凱婭、凡哥及雪鈴，不約而同的說出約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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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婭收起訝異的眼神，道: 「多克哥哥，能把話兒先說消楚嗎?」
多克板起納木表情道: 「如果妳沒意立誓，現在馬上離開醫療室，這裡沒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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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曉得多克罕有地這樣不留情面是有他的苦衷，遂向凱婭道:「凱婭，相信這是關乎我們漠狼部落興衰的一件大事，我們應族長的指示一起說出誓詞吧。」
凱婭縱然有千萬個不願意，但看見一直受自己尊敬的大哥態度如此堅決，也得軟化下來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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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之下，狼祖為證，漠狼阿伯爾部落，凱婭萊金，願以自己生命作出血犽誓約，竭盡所能保護雪鈴戴比斯手中的約書為己任，並以部落猶長多克萊金之名，不得遺背誓言，否則死後不容於五輪運命之中。」
凱婭說後，凡哥亦跟隨立誓。
多克嚴色道: 「請雪鈴小姐行血犽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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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聞言渾身一震，顫聲道:「不……不用那麼嚴重吧?」
多克沒有理會雪鈴，清晰地重複一遍: 「請雪鈴小姐行血犽之術。」
倒是凱婭曉得事情已經到此地步，亦沒什麼好考量的，自行遞上手背，道:「請施術吧。」
凡哥亦沒有猶豫，遞起了右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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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五官擠在一塊兒，不情願的看了三人一遍，終於張開小狼嘴向凱婭及凡哥的手背各自咬了一口，達成了血濺成誓。
雪鈴滿是歉疚低聲的說了一聲: 「對不起。」
多克面色終於緩和下來，道:「守護真狼約書是我們漠狼部落的光榮，凱婭，哥哥知道妳的心中很不服氣對嗎? 好了，也是時候聽故事了，凡哥說得沒錯，這是一個有關本族興衰的故事，一切要由那一塊靈岩大石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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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狼古藉是這樣記載的，五億年前古族大戰時狼爵大人為了戰勝十五巖王的聯軍，深感如不統一九大獸族聯手對抗，最終各自為政的獸族還是會把戰役輸掉，所以便約定九大族王位於南極的聖山之上，展開了長達七天七夜的聯盟會議。記載中，過程除了口舌之爭外，狼爵大人當然亦展示了其戰神級數的通天力法來降服各大族，雖然古藉中沒有詳述九大族王中對決的細節，相信戰鬥的經過亦非憑口齒能夠來形容，無論如何，以我和維度之間剛才的對決來比較，絕對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戰鬥力最弱的古人族，非但沒有怯懦於狼爵大人的驚天能力之下，而是在決議前提出了其他獸族想不到的特殊條件來換取同盟的協議，那就是地面世界。」
雪鈴用力撐睜起一雙大眼睛，咬著指頭道:「地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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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我們現在身處的地面世界。古人王提出的條件，就是如果要犧牲他們的族人來換取各大獸族的未來，當狼爵戰勝了十五巖王之後，狼爵必須迫令巖王立下契約，由各大巖王一手構建全新的地貌予人類來統治，使他們可遠隔充滿靈力的世界自力更生，世代繁衍，當時狼爵手執聖山金鐸，一口便答應了。古藉記載的傳說，就是地面世界生命的真正源頭。」
凱婭與凡哥，加上年紀最小的雪鈴，三人各自不約而同在偷看對方的表情，也不曉得該如何對顛覆科學研究的說法提出何種疑問，靜待多克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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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各種靈力支配的生命，開始在地面世界誕生、繁衍及進化，億萬年以來一直看守著這契約中的進程，就是默默守護著地球的守臣族人。
凱婭，守臣族人可以理解為生命的遠古祖先，雪鈴，不要瞞多克，五輪運命之下，妳已經碰上了守臣族人了，我說得對嗎?」
此情此景雪鈴除了點頭，根本不容她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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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續道:「當世界由渾沌重生，古獸族開始重建戰後餘生的艱苦時代，最可惜的是，獲得了最終勝利的狼爵大人沒有遵守當初許下的承諾，不單排除眾議自立為王，並嘗試圖謀控制聖山五輪的通道使者，逾越聖山契約的本份，而最終被鳥族的真鳥翔王所擒殺，並篡奪了狼爵大人身上所有力法。雪鈴，妳手中的那半部約書，便是由真鳥翔王親手封印在靈岩之中，並把它留在地面世界由狼族去保管，以警示先祖狼爵曾立心打破五輪運命的天機，乃不容於五輪的惡行，漠狼的祖訓，以此為始，亦因這部約書而終。」
雪鈴聞言後心中不其然冒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多克所說的都是事實，狼爵爺爺雖然本事很大，但野心也不小，那麼少師把身體借給了祖先爺爺，如果爺爺最終不把軀體還給少師，那時候如何是好呢? 那麼少師便不能重回到我們身邊嗎?」此事關係重大，雪鈴絕對不敢貿貿然把內心的擔憂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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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婭終於發言:「如狼訓所示，數億年來這半部約書靜靜的沉睡在漠狼山上，直至雪鈴的出現?」
多克道: 「正確一點來說，是預言早提到第八光會重臨大地喚醒獸族的血脈，這是五輪運命的循環，誰也阻止不了。在雪鈴小姐出現之前，前任長老本以為戴比斯大哥就是真狼傳人，誰不知，戴比斯來到漠狼山也是向長老立下遺願。」
凱婭道: 「原來如此。但是，為何日後又會出現了……維度和冥狼之間的付託呢?」
多克長嘆一口氣，苦笑道: 「這就要怪到虎頭身上去了，誰叫他一直暗中留著雪鈴還在人間這一步棋，不但把索巴瞞騙了，還把我們也蒙在鼓裡，雪鈴，一直以來，我們根本不曉得妳尚在人間，以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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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婭穩約猜到了箇中隱情，道:「長老是想用冥狼來代替雪鈴?」
多克深情的看了凱婭一眼，帶著讚賞的語氣道: 「自戴比斯大哥在剛果戰死，月輪之下我們一直感應不到遺孤的存在，但滅世之災迫在眉睫，難道狼族真的可以袖手旁觀? 那時候也湊巧得很，冥狼剛好在荒漠出世不久，長老誤悉可能是第八光的指引，所以……這件事待維度醒來後，我會向大家說清說楚的……反正，真狼傳人已經出現，過去的錯誤也只能日後來補償吧。」
多克目光轉在雪鈴身上去，道: 「雪鈴小姐，妳現在覺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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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深感第八光的喚召，有感而發道:「第八光就像燃起雪鈴體內獸族血脈的一點火種，燃點後一發不可收拾。」
多克道: 「不止是雪鈴，是存活於地面世界的所有生命，在第八光來臨之前，長久以來早已經融入了人類世界的獸族，根本上是不知道自己體內一直存在著人族以外的異能。主要是因為沒有第八光作為媒體啟動獸族基因。如果多克沒有猜測錯誤，是源於古人王把生命移植往地面世界時，採用了某種力法種下了一層恆久持行的力界，令人類體內的獸族基因被隱藏起來，那一種早已經失傳的力法秘術，最終被第八光解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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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謎團續漸被解開，使雪鈴更清楚自身的身世來由，隨思路問道: 「如果爸爸真的是來拯救世界的狼族傳人，當年他上漠狼山來，就是為了告知你們解除這一本約書的秘法而來嗎?」
多克道: 「雪鈴小姐猜中了一半，唉…很不幸，戴比斯大哥當年就是懷著即將要犧牲的心態，把銀狼族的遺志交給我們漠狼一族，在面對豹族及政府軍強大的壓迫下，他不能把約書的重大秘密隨自己身死而淹沒在歷史洪流之中。」
凱婭問道: 「他為何要這樣做?」
多克道: 「因為由戴比斯夫人帶領的義軍被豹族圍困在剛果的巢穴中，戴比斯是抱必死之心去營救他們，按當年情報所知，當時的軍議會決定放棄出兵支援義軍，使戴比斯明白到，索巴的勢力早已經滲透入軍議會的高層，一切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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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聰明的雪鈴縱然聽到相關事情內心一陣刺痛，也急著插言道:「難道那時侯的爸爸已經決定那怕救不出媽媽，也要把雪鈴和哥哥由豹口之中救出來?」因為從她已知的事實可以判斷，爸爸決意去拯救的不止是媽媽，還有腹中的兩兄妹，而最後親手救他們離開豹穴的，正是後來當上軍校教官的虎頭。
多克仰目定眼看著天花出了一會神，道: 「雪鈴說得沒錯，現在我回想起當初大哥的眼神，確是有一種深遠情長的意味，那一種不單是對愛侶的情意，還是對生命希望的寄託，唉……戴比斯大哥，總算我們漠狼部落沒有辜負你的情義。」
感慨回憶好一會兒，道:「稍後我再問雪鈴有關你哥哥的事。」回神後狼目回復神采，伸指拈一拈雪鈴手上的約書，道:「舊事說得差不多了，雪鈴，五輪降任使命，這一本真狼約書的主人非妳莫屬，這半部古約書乃狼爵親傳古物，放眼世上只有妳一人才可以讀懂它，讓多克來助妳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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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由凱婭攙扶起來離開醫療室，領雪鈴來到白狼塔的地下聖殿堂，示意道: 「這裡有著先祖遺留下來的靈力，雪鈴，請始動核元令約書開啟，約書乃古代靈力者的力法書藉，內裡記載著五億年前狼爵大人的戰史及回憶，甚或鍊修力法的記載，核元以外的人絕不能窺知一二，妳嘗試能否打開吧。」
雪鈴輕輕回頭，抱著約書小心奕奕的走近散佈地面的骨骸塔堆，內心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強大誘惑力。來到塔堆中央雪鈴盤膝坐下，把殘破的狼皮古藉平方腿上，放鬆情緒後，閉上狼目運轉內極輪。
這次她沒有如戰鬥時般強運急進，如在河邊輕柔地撥弄順流的河水讓月輪力能自然的流動，處於中央處的炎核隨月輪轉動受到感應，五官封閉，漸漸晉入了一個從沒踏足過的靈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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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炎火焰狀人影，出現在虛無縹緲的縹緲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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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狼爵大人嗎?】
【不是，你是誰?】
【啊…竟然不是狼爵大人，來了一頭不知名的小狼崽。】
【我叫雪鈴，你是誰?】
【是銀狼族的後裔，啊啊，本巖王知道了，妳是那名狼小子的妹妹。】
【那小子是指?】
【曾經和本巖王定立契約，把鏃鑨蛟打敗的狂莽小子，本巖王感知到妳體內的血脈和他是同出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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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小豺哥哥?】
【他的事歸他的事，本巖王不想提及，妳身上竟然懷有本巖王的炎核? 很了不起。】
【你……就是炎力的巖王?】
【哼，無知小娃兒，炎王約書當然是本巖王之物，妳打開了炎王約書碰見本巖王有什麼好驚訝的? 】
【炎王約書? 原來這一本屬於老祖宗的約書，是炎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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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兒，既然妳承繼了先祖的炎核，而亦動用過炎力，也好該知道要如何辦呢?】
【如何辦是什麼意思? 要如何辦呢?】
【不要裝作慒然不知，妳不是已經看過了約書嗎?】
【對不起，雪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約書的古狼文雪鈴也看不懂。】
【妳知道狼爵大人生前欠下了本巖王多少孳債嗎?】
【什麼? 欠債? 他欠你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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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胡說一通，本巖王豈是無知的人類對金錢愛不惜手，妳要本巖王馬上出手教訓妳嗎?】
【巖王大人，人家雪鈴真的不知道嘛，那麼兇幹嗎?】
【哼，妳的先代看來真的什麼也沒跟妳說便轉生了，太兒戲，太兒戲了。】
【巖王大人，你即管說說看，雪鈴有什麼可以做的，你即管說吧。】
【哼……原來妳真的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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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元、力法、約書，對鍊力者來說乃三位一體的關係，缺一不可，從本巖王來看，妳除了身負月輪力能之外，真的什麼都不懂，還在沒有立下契約的情況下胡亂動用炎力來戰鬥，真的不知好歹。】
【原來核元的力量不可以動用的嗎?】
【當然不可以任用胡來，必須經由約書來制定條約向本王借用炎力，哼，擅用靈力的懲罰是妳自招的。】
【巖王大人，不懲罰成不成，雪鈴的核元是出生時已經被種入了體內，大約兩個多月前才知道有這麼一樣東西在體內，雪鈴都是無意間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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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妳有意無意，現在妳身為本約書的主人，便得從狼爵遺下的未完成條約開始贖罪。】
【贖罪?贖什麼罪?】
【沒錯，就是歸還靈力。】
【歸還? 怎麼歸還?】
【蠢材，歸還就是歸還，還要多解釋?】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罵人家蠢材? 巖王如果不講道理，雪鈴便不再理睬巖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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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發起脾氣來，竟令千古巖王也一時無言。
【好，本巖王不罵人。現在本巖王正式告訴妳，因為妳承繼了上半部炎王約書，內裡是狼爵大人當初為了戰勝守臣叛徒而簽下的契約，後來因為他的殆沒而不了了之，遠隔萬世千世也好，只要一天契約仍在，約書的承繼人都是本巖王的債子，妳明白嗎?】
【不要再囉嗦說一些雪鈴聽不明白的東西，直接說給雪鈴知道雪鈴要幹什麼好嗎?】
【好，如妳所願，本巖王現在給妳三個月時間，把一名月輪承繼人帶來見本巖王，否則三個月後本巖王馬上會取妳性命，這是當初狼爵大人向本巖王承諾的條款，已經拖延了五億年之久，不能再無止境的拖誤下去，當本巖王見著那名月輪承繼者，完成了這一部份契約後再判定是賞是罰。小狼女妳要記著五輪之下眾力平等，本巖王絕不縱容光耗不還的匪類鍊力者，狼爵大人的血脈承繼者也不例外，妳好自為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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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覺消失，骨塔重現眼前。
月輪軌跡在雪鈴身周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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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與維度受有限度的看守，禁足在部落白塔旁的空置房間。
重傷的維度，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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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塌上，贊度正在閉目練習運轉內極輪，當躺在對面的維度睜開眼睛的一刻，也停止練習和他對視。
維度注視贊度良久，淡淡道: 「你不用瞞我了，你體內的是先天潒力核元，是古猩族的血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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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仰一仰頭頸，道: 「其實要瞞也瞞不過，維老大也是靈力使用者。」
「哼，誰是你的老大?」稍頓冷笑一聲，問道:「是泰茵那婆娘吩咐你來摸老子的底嗎?」
贊度心想: 「既然他是這樣猜，便先不用亮出希爾多的底牌。」故而道: 「泰茵是上校，不算是直達的命令。」
「亂說，軍方沒理由要調查我的底細，他們都一清二楚。」
「不，他們不是來調查你，是要藉你的關係調查第四十七區。維老大，我的任務就是要秘密潛入進去第四十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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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搖頭道: 「軍方怎會叫自己人查自己的事，不是多此一舉嗎? 小子還想放屁騙本大爺?」
贊度早想好了圓滿的說法，道: 「維老大，你知道索巴派了他的族弟索加去亞瑪遜，利用先天戰座打通了一條往地下山脈去的通道嗎?」
維老大半信半疑道: 「索巴手上怎可能會有先天戰座的? 難道……」
「沒錯，正是泰茵上校的猩字零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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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面色一沉: 「是猩族大將普隆圖下的命令。」
贊度道: 「問題來了，維老大可以猜一猜最後結果如何了?」
維度道: 「小子，你不用來套我的口風，索巴只是我在軍火生意上的夥伴，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贊度道: 「我相信你是不知道內情，但當我現在告訴你索巴和普隆圖是在互相利用時，你認為結果會是如何呢?」
維度經此一問不再作聲，開始如拼圖般把自己所知的一切拼湊起來，他不是完全的相信贊度口中所說，只是接受了他是泰茵派來的間諜，從而推敲眼前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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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道: 「結果想當然是烏蠅摟馬尾，一拍兩散。」
「是什麼意思?」
「維老大，具體情況我目前不能向你透露，也不想捏造故事來騙你，我能說的是，行動中泰茵上校差一點被索加害死，索巴從一開始便是在利用軍方為他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對泰茵上校來說，普隆圖絕對有出賣手下之嫌，但礙於他的權勢，上校只好派出我這名非正式手下來調查她的上司，希望把內情查過手落石出。所以，總括來說，小贊不算是你的敵人。」
贊度說畢心中十五十六，只好暗想:「信不信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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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沒有再進一步質詢，門外傳來多克的聲音: 「維度，多克來看你了。」
同時，也傳來雪鈴的笑聲: 「贊度哥哥，雪鈴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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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毫不留力的飛身撲入贊度的懷中，直把贊度撞退了兩步，贊度冷哼一聲要去拎她的耳朵時，雪鈴依然翻身一躍，巧妙地來到維度身前，撓手板起面色道:「維度，雪鈴暫且把你的罪行擱在一旁，現在我們要聯手一起，把冥狼從軍中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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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七話 雪鈴的「冥狼行動」3.0 真相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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