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異能之秘 1.0
愛麗絲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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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界的結成，像一扇通往遼闊無邊的靈力世界之門，讓雪鈴看到屬於獸族生命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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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體內的炎核像在提供用之不盡的炎力，源源不絕地游走這結界，不但隔絕了地下水，還提供了充足的氧氣給我呼吸，真的太神奇了。」
不要說雪鈴，即使小豺也想不到，水的粒子原素當中便是由一氧組成，玄妙的先天炎力分解了水中的份子來讓力界內的主人呼吸，有如一只蛋殼包裹著未生的小胚胎，萌芽於大自然的生命原始規律中，一切由零開始。
先天力能，將生命與大地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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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往那裡去呢？」漂浮在地下水洞中的雪鈴，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水底中，再靈敏的嗅覺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絕境中源襲於獵人的觸覺響起了警號。
「他們如果發現了水潭中別有洞天，必定會派人潛入水中追縱過來，所以不管如何，必須盡快離開水裡另覓出路，看看能否往上浮出水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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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剛起，加上體內力能的自然反應，力界漸漸往上浮升。
「原來形成力界後，月輪力能也可以繼續運作，現在內極輪的月輪軌跡不停地圍繞著核元轉動，既互不干擾，卻又像核元在引導著月輪軌跡轉動，兩股能量互相牽動的感覺非常奇妙。這比在發動銀炎號時粗獷式的力能爆發，更像不同層次的融合，嗯，感覺舒服得難以形容。」
力界外仍是漆黑一片，雪鈴如被綁上雙眼瞎浮上升，約泡一碗麵的時間，力界上方輕觸水中岩壁，終於抵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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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岩壁！」雪鈴喜出望外的驚呼了出來。
相信她是千萬年來第一個見著岩壁會那麼歡天喜地的少女。
泡在水中漆黑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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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沿岩壁摸索，有了觸手的著力物質，雪鈴便有辦法了，「剛才冥狼示範了利用力能來探索周邊事物，這次讓雪鈴來試一試吧。」
雪鈴嘗試隔著力界把手掌按著岩壁，「不知道月輪力能能否穿透炎力力牆呢?」
「哎呀，真的可以!」出奇的順利下，令雪鈴大感幸運及雀躍。
先天力能的融合，在雪鈴不知不覺中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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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月輪，請快幫忙雪鈴看看那裡有空氣流動的跡象，雪鈴快悶憋死了。」自言自語的同時，小心地透發力能，由以往慣常使用的圓形軌跡，極力地以直線向深處探索。
力能軌跡隨雪鈴的意念產生了變化。
月輪無孔不入的滲入石壁，給予了雪鈴一嶄新的認知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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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沙漠嗎？怎麼會有很多狼群在覓食?」
「是炮聲? 還有……吼叫聲?」
「煙火，看到很多煙火……」
「怎麼會有一座堡壘的……」
「老人，全頭白髮的老人……」
「是月亮，一個很圓很大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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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古怪映像，由月輪氣絲傳回雪鈴的靈覺中，儗幻似真，亦如夢境中的模糊畫面，閃掠如走馬燈式的剪影，最後停留在一個清晰畫面上，炎熱砂漠中的青翠綠洲。
靈覺消褪，視覺回到身前的力界中。
雪鈴皺一皺小鼻子，笑道: 「看來天無絕雪鈴之路，馬上往九點鐘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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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濃濃水蒸氣由雪鈴身上散發，不稍十來秒，全身衣衫乾透。
雪鈴現身的地方，是一個荒廢的古井下方，四周仍是漆黑一片。
照明當然交給月輪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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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在地下深層，不過就這個水井來看，該是被風沙活埋了很久的老舊設施。」
雪鈴仰首往三米多高的圓形井口看去，早已經被一層厚泥塾封死了。
雪鈴突發奇想: 「奇怪了，如果是被天然風沙所填封，該會連井口都會看不見的，即是說井口是由人力所為蓋上的，如此推論，井口之上該是一所建設築物之類的東西，反正月輪引導雪鈴來到這裡，前看後看都沒有出口，攀上井口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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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輕輕一躍，手腳並用撐著古井內壁，輕易抵頂後，曲起手指敲打封堵井口的泥墪，傳出了空洞的回響。
雪鈴輕舔乾燥的唇片，取出半月刃，運起刀能，咬牙往上一插，「唏」，「哇啦哇啦」，經歷歲月風霜的土塾不堪一擊斷成數大塊，墮下至雪鈴身子下方的水道中。
一股新鮮氣流隨沙石湧入古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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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空氣流通，為雪鈴提供了出口的線索。
雪鈴爬出打開的缺口，竟是一個空置的密室。
「看樣子該是能源戰爭時期的避難所，噢，門口在那裡。」雪鈴走近生鏽的鐵門前，隨手在把手上用力一握，便斷開了數截掉落地上，雪鈴再加把勁一推，「依呀…」，鐵門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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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荒廢了的基地。」雪鈴經過了四間像剛才的避難所，走至約五十米長的迴廊盡頭，輕輕扳開鎖頭，門後是一條往上走的階梯。
聽覺靈敏的雪鈴，依然聽見了人聲。
雪鈴先按兵不動，豎直了耳朵，仰起鼻子，在踏上梯階前靜心觀察。
「人聲約是由三層樓的上方傳來，沙漠中央的地下怎會有人居住的呢? 話說回來，我來到了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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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不得不冒險展開靈覺，在條件對等之下，如果她察覺到有獸族的人在上方，除非那名獸族不具備內極輪，否則亦會察覺得到她身上的月輪存在。
「真好運，好像全部都是人類。那就奇怪了，人類怎可能留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生活呢?」
雪鈴以輕盈的步姿躡足去上梯級，轉了五次分段，來到第六段的下方，終於明白過來。
眼前是一幅砌起不久的碎磚牆，看似是死路一條，實則人聲便是由磚牆後傳來，是工人為了偷工減料，草草堆砌粉飾了這一條戰前通道出口，今天卻成為了雪鈴的生天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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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輕輕躍起，足尖落在第六段階的平地上，湊近耳朵貼往牆上細聽牆後的動靜。
「要推倒這幅牆不難，但必定會引起另一邊的人注意。有了，在牆角挖兩三塊出來，我便可以從洞口悄悄地鑽進去。」坐言起行，取出月半月刃幹起活來。
五分鐘的功夫，雪鈴依然來到了磚牆的另一邊，並把挖出的磚塊堵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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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什麼地方? 怎麼活像一所電影上看到的研究所一樣的地方?」
白色的走廊，白色的光管，冰冷的水泥地，加上天花排列整齊的長長喉管，喉管上WZG的字樣，告訴了雪鈴這絕對是政府軍用的設施。
雪鈴頭頂上兩隻可愛的耳朵往左方一擺，人聲就在五十步外。
雪鈴細心的觀察了環境一會，發現沒有監視設備，便大起膽子往人聲的來源處走去。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便會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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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高剩兩個成人高度的弧形落地玻璃出現在雪鈴的眼前。
「這班是甚麼人呢?」雪鈴看清楚一點，是一所以厚達五厘米的玻璃造成大圓筒形的房間，內裡有六名穿著白袍的人員圍著一張長方桌子正在堆首工作。
雪鈴蹲在牆角處細心觀察。
「啊，圓筒形的落地玻璃原來設有夾層，這些不就是狼字零號機體中的力能神經嗎?」雪鈴細看之下，發現整個十米直徑的破璃大圓筒的夾層，重重佈滿了一圈一圈的力能神經，那一班埋首工作的人類，正是被如光纖的力能神經包圍在房間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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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覺的觸動下，六名白袍人員中的一名少女突然回頭向雪鈴的位置看過去，此舉大出雪鈴的意料之外。
「雪鈴已經放輕了腳步，一般人類是不可能察覺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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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與那名少女隔著玻璃四目相交，雙雙都楞住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的舉動。
「她怎可能發現我的呢?」就在雪鈴不知該是進是退之間，那名少女把食指放在唇上，向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雪鈴更覺驚訝: 「她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的? 人類該沒有我們獸族的力感應吧?難道是這房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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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五人均察覺到那少女的異常，紛紛別頭朝雪鈴的位置看過來，首先是出現驚訝莫明的表情，及後是喜出望外的神情，一一從坐位起立靠向雪鈴的位置。
首先發現雪鈴的少女向她招手，並指示她玻璃大圓筒房間的出入口，就在二十步開外的位置。
雪鈴展開靈覺，確認沒有其他威脅的跡象後，走向那道孤形的玻璃門。
亞裔少女匆匆走向通道口，驗證指紋後不待雪鈴問話，一手拉著雪鈴的手腕半拉半扯的，把她「迎」進玻璃圓筒形狀的實驗室之內。
雪鈴出奇地沒有掙開，因為曉得眼前的六人僅是尋常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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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終於見著要見的人了。」少女喜出望外的神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即使世界上最專業的演員，恐怕也難以演譯少女此刻的激動。
其餘的兩男三女皆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一色專科研究生的打扮，惟面容較一般人憔悴及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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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第八光科學院的研究生。」
少女第一時間打開了啞謎以釋除雪鈴的疑慮。
雪鈴馬上呆上一呆，回想起當初隨哥哥小豺踏足學院時，自己那時候還是小犬形態，並記起遇上土屍獸襲擊的經過，才引致一連串的事情發生，腦海在一瞬間重播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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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都是愛麗絲的同袍?」
「正是，我叫黛絲。」少女以顫聲報上姓名後，興奮得難以自禁道: 「我們怎想到……怎想到竟然真的能見著妳。」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差一點掉出眼淚來。
雪鈴任黛絲握著自己的手，問道: 「妳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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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道: 「怎會不知道，妳是小豺的妹妹，人形化後的雪鈴。」
雪鈴瞄一瞄黛絲身後的人，拉長了嘴臉道: 「雪鈴好像不認識你們。」
雪鈴的反應像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黛絲從激動中拉著雪鈴的手，轉了一副急忙敗壞的神色，道：「我們時間無多了，雪鈴快過來看。」黛絲三步夾兩步的來到工作桌上一組電腦前方，還沒暇介紹其他小組的人員，指著其中一個顯示屏道：「我們一直都在追縱著妳和力奇戴比斯的行縱，但在兩個多月前，妳們兩人身上的獸族反應突然間消失了，令我們都不知所措，兩個月來都失去了妳的下落，卻怎想到…..」
雪鈴粗略算一下時間，便是大約和古蟒靈王展開對抗的時候，隱隱覺得可能是受到闇力界的影響所至，提問道：「你們是如何追縱到雪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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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一名年近三十歲的男子，托一托鼻樑上的眼鏡框，道:「這個玻璃房間，就是一個模擬靈力界的巨形裝置，雪鈴小姐，相信我不用再解釋給妳知道什麼是先天靈力吧？」男子的一言，可說是省略了兩方不少的唇舌。
雪鈴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情況下，黛絲道出一個驚人的消息：「我們被S4政府抓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研究先天力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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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點一點，腦筋轉動道：「他們本來的目標是愛麗絲。」
黛絲肯定地點頭，道:「沒錯，因為愛麗絲被你們救走了，幕後操縱的S4政府軍議長怕東窗事發，行使其影響力關閉了研究院，訛稱我們在事件中已被土屍獸殺害，更借事件遷怒於軍校的虎頭教官把他關了起來，其實整件事情都是洛廸斯一手操作的陰謀。」男子精簡地說出重點，像早擬訂好腹稿讀出來似的，黛絲代勞接道:「洛廸斯就是S4議會現任副議長，亦是接任未來世界軍政府議長呼聲最高的人選。」
一切疑團，盡在數句話中解開，雪鈴內心的烏雲一掃而空，也中想道:「這叫做天網灰灰，給雪鈴遇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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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奸險的人怎可以當軍議長？」雪鈴扳起面翹唇不屑道。
「把妳爸爸軟禁的盧卡古難道又是一個好人嗎？」黛絲道：「我們沒時間扯太遠了，我們人類的希望都在愛麗絲身上，亦即是妳們兄妹二人身上，知道嗎？」
雪鈴雖然從少師身上曉得哥哥小豺是古獸族戰神狼爵的轉生人選，被認定為是今世召來對抗原世靈尊滅世的秘密武器，這半年來隨著事態的發展，明白到承繼先天炎力是父親戴比斯早種下的因果，但對一顆小心靈來說，一直以來都沒有肩負起救世責任的感覺，更多的是冒險中尋求得到的刺激，直至由黛絲此刻說出來，也像是無關痛癢似的事情。
雪鈴給的反應，是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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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輕輕的「哦」一聲，注意到眼前顯示屏上的世界掃瞄圖，有著不同顏色的圓點在閃動，故問道：「你們是在追縱世界各地的獸族？」
黛絲解釋道：「妳看見那藏在玻璃夾層的無數力能神經，是連接到埋在三公里地層深處的探測儀。這所基地本來是S4政府於十多年前秘密興建，計畫憑一己之力挖進地下山脈的地方，只不過在還沒有妳爸爸桑地博士發明的先天系統協助下，最終當然沒有成功。後來才得知，靈力山脈的深度根本是人類現今科技不能到達的深度，要打通一條三十公里的通道可不是開玩笑的艱鉅工程，人類那時候的裝備怎可能抵受得了那種地心壓力，所以資源缺乏下被迫放棄了。」
眼鏡男子續道：「但當各部零字機體被軍政府沒收並設立了第八光研究院後，一切都有突飛猛進式的進展，靈力山脈的神秘面紗亦漸漸被揭開，當然，直至現在都是屬於極保密的軍事秘檔。」
雪鈴當然想到了關鍵人物，豹族索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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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道：「這所秘密實驗室是大約於十年前開始改建的，是整個第四十七區計劃的一部分。相信妳們已經知道第四十七區是真實的存在，簡單來說，這裡是核心區的前哨基地，利用這一組模擬力能軌跡的儀器，藉通過岩石中的靈力來監控各地能透發出力能的獸族。表面上洛廸斯是說用來打擊八盜聯盟的海盜，實情當然是另一回事。」
雪鈴看見地圖上各色閃動圓點，不下數千之數，曉得地面上的大部分獸族無論身處何方，都逃不出這一台監探儀，首先當然想到自身的處境，不禁喜道:「那麼現在我身在何方呢？」
黛絲輕觸一下屏幕，撒哈拉的地圖放大後，黛絲再放大一個山區的瞄掃，道:「我們就在沙漠中央偏東方五十公里的位置，從陸地表面看這座山體並不高，是因為千萬年來給砂粒淹沒了三份之二，我們身處的山脈實際足有一千五百多米高。雪鈴是否感到奇怪，為何不見了自己的圓點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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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咬著指尖默默點頭，暗中嘗試運起少許月輪力能，卻仍看不見自己的圓點出現，面上露出不解及失望的表情。
男子解釋道:「我們這台監控系統只能探測到曾經下載數據的力能反應，我們系統裡有大部分獸族與生俱來的獸族力能數據，但對先天力能的數據卻非常有限。雪鈴小姐，只要妳運用最原始的狼族力能出來，顯示器馬上會有反應，只不過會暴露了妳的行藏，我當然不建議妳這麼做。」
「原來是這樣。」雪鈴解開了心中疑惑，續問道:「這台儀器能探測到土屍獸嗎？我來這裡之前殺了十多只，為何…..？」
「因為洛廸斯刪除了土屍獸的數據。」男子略含忿然道。
雪鈴聞言翹唇，展示出一個討人壓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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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道:「事原是這樣的，愛麗絲自小受桑地博士的薰陶，物理知識可說是由三歲學始已經超人一等。她是第一個發現力能會因應生存及地理環境而會產生變化的研究生，她撰寫有關於力能的論文約在十年前公報時，可說是驚為天人並震撼了整個科技界，那時候她只得十歲之齡。」
眼鏡男子道:「桑地博士在南極的大發現，當第一台引力儀成功做出來後便得到了印證，但愛麗絲提出的理論卻沒法得到科學印證，即使當年九大獸族的部落已經開始與人類交往，但他們對自身的力能亦只是一知半解，直至S4政府開始著手啟動探索先天力能的計劃，亦即是這所基地的前身，愛麗絲的理論才開始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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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道:「愛麗絲從第八光的光普數據，發現與古代很多遺跡身上殘留的輻射光普非常吻合，她的大膽假設令當時世界各地科家嘩然，各地科學組織反應兩極，當年引起了極大的爭議。論文說明了她很早已經提出遠古科技存在的理論，非一般奉行UFO或陰謀論的追隨者可比，而她更提出第一部人造機械可追溯遠至恐龍出現前的太古年代已經面世，只可惜人類的科技未能實踐光學上的印證。雪鈴可以想像，以當時一個只有十歲的孩童提出來的理論，試問誰又會當真而相信她那一篇論文不是胡說八道呢？」
雪鈴聞言後出奇的冷靜地道：「但確實有人相信了，對嗎？」
「沒錯，就是當年還是一名小參議員身份的洛廸斯。」男子續道：「當年昌導古文明及促使政府通過撥款探索地下山脈，就是他最賣力向各方游說出資進行計劃的，而最終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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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奇道:「他成功了什麼？計畫不是失敗而回嗎?」
黛絲面色一轉，眼神顯得不安道:「他成功解讀了那篇論文，並花了三年時間秘密走遍各地遠古遺跡，終於找出了操控力能的方法。」
「是鍊力？」雪鈴淡淡的道出來，卻震驚了在坐的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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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惶惶成恐道:「雪鈴小姐，力能法則是真的存在嗎？請不要騙我們，這可是顛覆人類對大自然認知的天大發現。」
雪鈴眼睛環視一圈，點頭示意道:「雪鈴在地下山脈除了碰見過古獸類族人外，還有先天力能的鍊力者，他們懂得如何自由地操控多於一種力能的方法，可以靈活運用在不同的層面上，非常厲害。」
雪鈴這一番話令在坐的研究院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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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深深吸一口氣，眼裡射出堅定的眼神，像要做一個重要的決定，並在電腦上下載了一個檔案放進一隻圓形的記憶盤內。
記憶盤比掌心小一點，材質像由石灰壓成，黛絲抽離接線把記憶盤塞入雪鈴手中，道: 「這是特製的力能記憶體，內裡下載了一份愛麗絲當年撰寫的論文，及我們研究院多年來分析的注解，雪鈴，你只要輸入力能便可解讀內容，記下後馬上銷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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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接過記憶盤，像把宇宙中的某一些奧秘掌握在手中，一種無形的使命感湧上了心頭，「先天力能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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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六話 異能之秘 2.0 虎頭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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