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拉德命令你這樣做的嗎?」
「不是。這種事就算沒有受誰的指令,大半的魔族人也會這樣決定的吧。雖然隊長比起其他魔族人更偏執地信任你,但我感覺沒什麼不妥啊。」
「肯拉德嘛?…我確實不知道我憑什麼得到他的信任。」
「或許因為你跟其他人很不一樣。和你一同奮鬥,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未來?」
「未來嗎?可是他現在…生死未卜…」
「這個更加可以放心,隊長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死的人,當年那像地獄一般的地方,他都能活著回去,這次,回來也只是遲早的事。」
「希望如你所言。」有利說。他雖然說話,卻不敢聲音太大,也不敢將身體晃動得太厲害,因為沃爾夫拉姆還在倚著他的肩膀睡著。「對了,當年的地獄是指他們大家曾經提過的一場戰爭嗎?你和肯拉德是在那次的部隊裏認識的?」
尤札克搖頭,說:「不是說我們自小相識嘛。那場地獄戰伇是發生在二十年前,我和隊長,一百年前就認識了。」
「一!」察覺自己的聲線太大,有利馬上掩住自己的嘴巴。「一百年?」
「對,一百年,那時我們才十歲左右。雖然不痛快,不過也真讓人懷念呢。應該就是這個地方附近吧,可能還稍微再偏西一點…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一個收容所裏。」
「收容所?」
「四周被很高的柵欄圍起來,為了不讓裏面的人逃走,還有看守監視。不過好歹名義上是個村子,住民都是與魔族有過肉體關係的人類和因此而出生的小孩。從史馬隆全國搜捕來的與魔族有關係的人,都被關在這個地方。和那段嚴酷的日子比起來,軍隊簡直就是天堂哦。」
有利一時間不懂回話。
尢札克卻仍然輕鬆的笑著,繼續說:「然後,在我十三歲的那個夏夜裏,某個人物來到收容所裏,將看守者都趕跑了,然後對大家說:『決定要與自己體內存在著的另一半血液共同生存下去的人,就與吾等一同越過大海吧!』當時一呼百應,所有人都跟著他走向真魔國了。當時隊長就是站在那個人物的身邊一同出現的。」
「那個人是…?」
「就是隊長的親生父親。」
「啊!對啊,肯拉德的父親是人類。」
「那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維拉卿達恩布利,因為與前魔王結成婚姻關係而被授予了直轄地盧登貝爾克,是那裏實際上的領主。於是他將我們帶到那裏,讓我們在那裏住下來,雖然是個偏遠的地方,總算讓我們回到真魔國的統治下。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還真是很厲害,左腕上有著流放者刺青的人類男人,竟然在流放地與女王大人結成夫妻了。」
「流放者是什麼意思?!肯拉德的父親曾經犯下什麼大罪嗎?」
「誰知道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劍術來看似乎是出自名門。隊長被稱為劍豪是繼承自他父親的啊。我和他年齡相仿,所以在同一時期接受了成人儀式加入了軍隊。經過了一番曲折後最終被分配到同一個部隊去。當然,一個是普通士兵,一個是士官候補,我是那傢伙的部下啦。哈哈!真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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