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到了開學的日子。花火、麗羅、惠美和結菜成為中三學生,因此,她們迎接各種選修科,以及備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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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選修科】陰陽學、魔法史、奇獸飼養學
花火和麗羅都選陰陽學,而惠美、結菜和千卉則選了魔法史。
對麗羅來說,陰陽學是新接觸、也會有用的科目,因此,早在去年暑假時,麗羅就找花火幫她做預習。
安倍教授是年資頗深、也是出名嚴肅的教授,自我介紹後就馬上開始課堂了:「接下來的兩年,我們會學習不同的陰陽術,今年會教導陰陽和五行理論。」
「我就假設你們都預習過基礎了。」她望望學生們的表情,然後視線落在躲開她視線的學生身上:「關同學,既然使用陰陽術要辨認五行屬性,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用西方符咒,唸個咒語就可以?簡言之,陰陽學有什麼特長,為什麼要學它?」
「呃......」關童連忙翻書:「因為咒語越長,動作越多,越容易使出魔法。」
「你訂閱了《女巫月刊》吧?我記得這無知的理論是月野小姐發表的。所以當年,她這科就沒幾次能合格。」安倍教授托了托眼鏡,看到關童紅着臉,垂下頭不斷翻書,她繼續說:「還有沒有同學知道呢?」
麗羅的手舉得高高的。安倍教授示意她回答。麗羅自信地說:「因為陰陽學帶有祈願性質,而這方面,西方的符咒很少有做得到的。例如希望明天放晴之類,雖然西方的符咒的咒語短,使出的速度快,但只能在明天下雨或陰天後,改變當下的天氣。」
「非常好,突風加十分。」安倍教授滿意地點頭,並補充:「預防,是我們陰陽學的特質,符咒學只能改變現在,我們有的是影響未來的魔法。好,那麼今天的功課,就是列舉陰陽學和符咒學各自的特點和分別,至少要寫兩張竹紙!」
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倒抽一口涼氣,面容扭曲。
安倍教授翻開《初階陰陽師》,又說:「別抽涼氣了,好好上課就不難!大家翻開第一課:陰陽學簡介。」
花火甚至懶得翻開書,直接拿出竹紙開始寫功課:陰陽學主張淨化,淨化也就是歸零,因此不會像符咒對戰、互相抵抗時,符咒的對象可能會被轉移,誤傷別人;然而,符咒學......
然後,麗羅就看到花火以驚人的速度、洋洋灑灑地寫了三張竹紙。
安倍教授當然也看到花火在寫作業,她直接看了幾眼,見花火寫的都對,便滿意地點頭,也不訓她了。
在花火和麗羅的影響下,安倍教授對學生的要求略高。因此,在發現有很多學生跟不上時,狠狠地交下三張竹紙的論文功課。安倍教授也非常嚴格,這一科成為很多學生最害怕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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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學和奇獸飼養學都是出名課業重的科目,基本上一星期一小測,幾乎每一節課都會給功課。因此,結菜才選了魔法史。惠美擅長死記硬背,因此也選了魔法史。
在課堂上,結菜才第一次翻開魔法史的教科書。她看到厚厚的教科書中、字體極小的字,整本書幾乎都沒有插圖,她差點趴在書桌上。
旁邊的惠美拍了結菜一下,示意她專心聽課。
椿教授正在跟着書本,直接唸出裡面寫着的、有關1289年國際巫師大會的內容,解說中還帶了很多結菜沒聽過的英文單字。
結菜望望厚厚的《世界魔法史(3)》,覺得是一個不錯的枕頭。但每每她要睡着,總會被惠美叫醒。
「結菜,妳得用心聽講啊。」惠美不贊同地搖搖頭:「只要有聽課,這一科妳至少能拿合格。」
惠美非常喜歡魔法史,是繼藥草學後,她最喜歡的科目了。因為只要背誦,成績就會好。
結菜在惠美的不斷叫醒下,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專心聽課。幸好,魔法史的課業真的輕,只要把1289年國際巫師大會的起因、過程、人物、結果列出來,就可以了。
下課後,惠美還想拉結菜一起去做功課。然而,結菜一聽到下課的鐘聲,便高速跑出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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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選修科】天文學、魔藥學、掃帚運動
天文學繼續由天宮老師教導。第一課她就指出,有一半魔法學校的天文學課,都只需畫星象圖,但魔法所魔法學校屬於另一半——覺得星象有太多含意,因此從占卜學把閱讀星象含意的內容撥了過來。因此考試裡,除了認識星星的位置,還需要寫出背後的意思。
一星期有四節天文學課,一節在深夜,把平時課堂中學習到的知識實踐出來;三節在普通上課時間,以學習理論為主。
今天是下午的課節,先以照片觀察星象。畢竟還是中三的第一堂,天宮老師只簡略提及星象變化解讀:「大家都學兩年了,相信都清楚看到了,水星現居室女星系,代表什麼有同學知道嗎?赤井同學請說一說。」
被點名的赤井六佳張了張嘴,直接愣在原地。
天宮老師無奈地搖搖頭,問:「那有其他同學知道嗎?出雲同學?」惠美聽得一頭霧水——其實不止惠美,大部分學生也是如此。
花火是窺天者——比一般預言家更有天分,又從小開始接受占卜訓練,因此她早就學完初中,甚至高中的課程內容了:「水星為擢昇星,代表教育和溝通。室女星宮為陰性的變動星宮,水星是處女座的守護主星,代表來自上層的變化。含意是最近國際間或政府會對牽涉到溝通或教育的業界進行改革或影響。」
為了隱藏窺天者的事實,花火答得較為朦糊,不去過度表現。
「青嵐加10分,這答案比我期待中的更完整。」天宮老師點頭:「那大家的功課是《木星現處的星宮和它的含意》,下一堂交。我現在把照片發給大家,大家可以先討論。」
惠美見花火表現良好,心裡疑惑,花火是不是使用了窺天者能力。她打算探個究竟,便拿着照片去問花火。反正惠美是真的沒看明白。
「出雲同學,我看不出木星在哪個星宮啊,可以幫幫我嗎?」惠美走到花火和麗羅的桌邊問。
花火望望照片,打算把木星所在的星宮指給惠美看。豈料,她一碰到照片就陷入vision。
這次的vision是短片形式。花火見到在惠美的引領下,在凌晨的天文學教室裡,有一群成年巫師圍着她。花火跟他們單打獨鬥,不分高下。忽然,花火見自己被一道綠光擊中了。她以最後的力量回頭一看,才見到有個巫師一直躲在教師桌下,等待機會。
Vision結束,花火回過神來,望着看起來很擔憂的惠美。惠美問:「出雲同學,妳怎麼失神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幸好這次vision沒翻白眼。花火慶幸。她又望望一臉笑容的惠美。
——臭三八!表面笑嘻嘻,背後想殺妳!就是妳這種三八才做得到!
花火怒極,經過vision的身體本就虛弱。一生氣,花火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幸好身後的麗羅有經驗,及時接住她:「花火!」
麗羅舉手:「老師,花火不舒服,我帶她去醫療室!」天宮老師見到花火快要暈過去的樣子,連忙放了她們去醫療室。
花火走後,惠美便放膽露出傷心的表情。惠美聽石井龍說過窺天者使用能力的描述,她覺得跟剛剛的花火很像。這樣,怕是計劃已經被拆穿了。
想到石井龍,惠美又露出忿恨的神情。
見惠美的表情變來變去,二英等熟人便圍上去安慰她。二英坐到惠美身邊:「是那個幽靈女又說什麼了嗎?妳不要管她吧。」
零佳也說:「她就狗嘴吐不出象牙!這種賤人,妳管她幹嘛呢?」
「妳們不知道,就因為她,我單戀的人盤算已久的大計,就要落空了!」惠美很傷心,語氣中也帶着哭腔:「我單戀的人是成年巫師,在社會中也是受人尊敬的!出雲同學不喜歡我就算了,她怎麼能這樣呢......」
這群熟人都是夜寒的,非常相信尊敬長輩、跟據社會標準的一套。因此,大家都站在惠美那邊。
「她怎麼這樣沒教養啊!」
「我一看她,就知道她囂張跋扈,平時就是裝!」
「妳們看她黏帥哥黏成這樣,就知道她不知羞恥,自視過高。」
幾個女孩越說越難聽,見狀,惠美露出滿意的笑容。原本,敗壞花火的名聲也是惠美的工作之一。惠美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因為在她眼中,花火人品差和黏帥哥都是事實。
幾人越說越高興,完全沒發現已經下課了。
忽然,惠美等人身後傳來嘭的一聲巨響,隨着這個聲音響起,惠美和二英被一鼓巨大的力量推得只能撲在桌上。因為衝力過大,她們的肚子都撞得很痛,一時直不起身。
「既然妳們的嘴巴不會放乾淨,那我就幫妳們放乾淨一點吧。」待花火情況穩定後,麗羅就回教室拿回二人的教科書,豈料聽到花火被說閒話。
麗羅很生氣,便用力踢了惠美身後的桌子一腳。桌子吱溜地向前滑,把惠美和二英撞得趴在桌上。
麗羅抽出魔杖,指着四佳和六佳施招鳥咒。一群金色小鳥從麗羅的魔杖中飛中來,不停用翼拍打或用嘴戳四佳和六佳。
「妳們說花火囂張跋扈?」麗羅把魔杖調轉方向,指着剛緩過來的惠美和二英,大喊:「夠我有栖麗羅囂張跋扈,自視過高嗎?」
惠美跑過去,一邊幫四佳和六佳趕跑小鳥,一邊朝麗羅喊道:「有栖同學,妳怎麼能傷害同學呢!」
雖然幾人都跑了過去,但成效甚微,小鳥甚至開始戳其他人了。麗羅抱着手欣賞這一幕。
二英拿出魔杖,想嘗試解咒,麗羅使用飄浮咒,一把桌子朝二英飛去,二英只能優先用把桌子擋回去。麗羅用桌子做掩護,向二英施惡咒,令她的嘴巴消失了。
惠美及熟人們都不擅符咒,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幫二英解咒,急得都快哭了。
麗羅看夠了,才拿着書本和用具打算離開。離開前,她狠狠地朝惠美等人說:「要是想找囂張跋扈的人,就找我有栖麗羅!要打架的話,老娘無任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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