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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四開學,社導師會幫同學進行升學擇業商談,找尋未來的去路。結菜成績差,因此被編在第一批見老師的學生中——因為老師覺得,他們也不會自己打算。
結菜拿着中三期末考成績,到春雷社導師——葛淑嫻老師的辦公室了。敲門進去,葛老師少有地板着臉。
「哈哈,葛老師您好!」結菜打哈哈,打算混過去。
「我要是妳,就笑不出來了。」葛老師敲敲桌上,結菜的成績檔案:「妳大概是不打算上高一的吧?那妳的打算是怎樣?」
「我是打算唸高一的……」結菜想着一葉,臉紅紅地說。
「吓?」葛老師嚇了一跳,她從未想過結菜打算升高一。她細細閱讀結菜的成績,再思考一會,才說:「妳比較好的科目是技術、掃帚運動……而且妳符咒學、黑魔法淨化學和魔藥學的成績都差,要是完全不報這些科目,那升上高中也沒有用啊。」
結菜指出:「我聽說如果符咒學、黑魔法淨化學和魔藥學當中,有科目收生不足,那麼也會取錄在那一科中得到2、偏差值3點以內的學生!」
葛老師翻了個白眼:「3點以內,也就是37點。妳現在是34點!還有,符咒學、黑魔法淨化學和魔藥學,怎麼可能收生不足!我幫妳看看妳還有什麼選擇……」
結菜默默點頭,看着眉頭皺得緊緊的葛老師翻閱歷年收生統計。良久,她才抬起頭來對結菜說:「先說達標的科目……藥草學,雖然是我的科,但老實說,藥草學的出路比魔藥學差。然後,技術,對應職業技能,妳唸得算不錯。還有……掃帚運動,這科大概沒問題......然後妳就沒有可以選擇的科目了!」
「要不我努努力,試試陰陽學?」結菜高興地打斷葛老師的話。
「努努力?」葛老師翻了個白眼:「妳要非常努力!」
結菜興高采烈地朝葛老師點頭。
葛老師提醒:「要是妳真能選修陰陽學,倒也還好,但這些科目組合……也不知道未來能幹什麼工作。與其未來更煩,我覺得倒不如別硬要升上去。」
結菜卻一再重申她想升上高一。葛老師只能一邊歎氣,一邊在結菜的未來進路上勾選「升學」和她打算修讀的科目:「我幫妳圈了藥草學、技術、黑魔法淨化學和掃帚運動,這幾科妳最好唸上3!然後……其它科目都是1,我實在圈不下去。然後妳跟我說說,妳打算怎樣唸書?」
結菜呃了一會,說不出半句話來。
葛老師覺得自己快要心臟病發。
結菜在葛老師心臟病發前說話:「我最近跟出雲同學和周同學她們挺熟的,我們會舉辦讀書會,我請教一下她們!」
實際上只是在一葉的安排下交談過幾次。結菜心想。
但葛老師似乎相信了,便指出幾個她應該集中溫習的課題。結菜只敢唯唯諾諾地不停點頭。
同日,惠美也需要見夜寒社導師。惠美一開門,沒想到,裡面坐着的是張福來。
惠美在印度時就見過張福來,她知道魔法所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內奸,原來還有當上教授的內奸。惠美擺出標準的禮貌微笑:「張先生,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張福來見到溫婉美麗的惠美,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他知道惠美是石井龍的候補妻子,便也擺出端正的微笑,但在他枯黃消瘦的臉上,還是顯得瘮人:「上次計劃成功,藥草學也正好有空缺、我從教學助理升做教授了,那當然好!」
雖然如此,張福來還是穿着舊得變色、帶着少許異味的袍子;髮型也亂七八糟,似乎是自己剪的。張福來對石井龍很忠心,雖然因為麻瓜出生,張福來混得不好,但他還是不願意從石井龍那邊拿錢。他一直一邊為石井龍做事,一邊自己賺錢。
因此,他才27歲,卻捱得枯黃消瘦,像40幾歲的男人。
惠美很替張福來高興,也很為石井龍高興,眼睛彎彎地笑了起來。張福來感到口乾舌躁,連忙喝了口水,把纏繞在心頭那堆亂七八糟的衝動壓回去。
待心情穩定了,張福來才繼續說:「妳偏差值達標,科目的話……符咒學、藥草學、魔法史、麻瓜研究和技術都達標。」
張福來輕輕點頭:「這裡已經夠妳選科了。」
惠美想起石井龍,便問:「石井先生有沒有說我應該選什麼課?」
張福來有點不悅,畢竟他對惠美有點好感,而他喜歡女人聽自己的話,而不是聽別人的話。他想了想,便說:「石井先生沒有說,他只說讓妳升上高一就行。」一頓,他又說:「不過,我有提議。」
惠美向來聽長輩的話,便禮貌地說:「張老師請說。」
張福來滿意地點點頭:「妳必須選一科咒語課,那麼,符咒學還是必選的。魔法史妳唸得不錯,也要選。」一頓,他又問:「妳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惠美微微紅了臉:「未來打算留在家裡照顧公婆、丈夫、長妻姐姐們和孩子,所以我會以家庭為重心。」
長妻姐姐們——也就是比惠美早嫁給丈夫的其他妻子。是南亞魔法界的稱呼。
張福來被惠美的答案嚇了一跳——雖然可以娶四個妻子,但爭寵的多的是。沒想到惠美不但不爭寵,還打算伺候長妻。
張福來很滿意,並嘗試影響她:「那麼,符咒學、魔法史、職業技能、藥草學,妳覺得呢?」
惠美點頭道謝。張福來望着惠美聽話地勾選他說的項目,心裡癢癢的。
或許石井先生願意把惠美賞給我?我之前幫石井先生聯姻,娶了個貌醜又霸道的混血巨人女巫。張福來心想。反正只是1個女巫,如果好好辦事,說不定就賞了。
張福來望着惠美正要告辭的身形,心裡嘿嘿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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