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世界觀】Vision窺天者 - 15 彼岸

河邊小徑的周圍朧在一片霧氣中，借着微微亮起橙紅光茫的彼岸花，花火走在一條小徑上。

忘川河畔，彼岸花開。這裡正是生與死的邊界。

這裡的路會定期變換。除了黃泉領路人和擅長奇門遁甲、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的巫師，其他亡靈或生靈都難以找到正確的路。

花火並不是第一次走在這條路上了。雖然她總是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但她不怕。因為每次都有人會為她引路。

背後有人拍拍花火的肩：「妳怎麼又來這裡了？」

花火回頭，便見她的堂姑——藥師寺美晴面無表情地望着她。

「妳太早過來了。事情還沒做完，而且......」美晴皺着眉，一把拉起花火的手：「我帶妳回去。」

美晴拉着花火的手，往高原方向走。途中，有不少「人」見到美晴，美晴一概鞠躬，跟他們打招呼，但腳步不停，而且很快。幸好不是肉體，不然花火可能跟不上美晴的步伐。

「堂姑，我......」花火喊了美晴後，突然又停住。她有很多說話想告訴美晴。

花火想問，當時妳不停見到vision，卻無論如何都是被殺的結局時，妳是怎樣面對的？

她想道歉。因為她曾經以為，擁有窺天者這種逆天能力的堂姑，最後還是被殺了，是因為自己想死。

明明她知道，像藥師寺美晴那般剛強正直的人，是不可能做逃兵的。

美晴望望花火的臉色，似乎不太懂她在糾結什麼。忽然，她靈機一動，眉頭皺得更緊了，順便爆出奪命三問的答案：「初戀，救妳，妳最帥。」

聞言，花火愣了片刻：「啥？」

「唉，幸好，還以為妳被妳堂姑丈傳染了。」美晴倒是舒了口氣，又露出懷念的眼神：「以前他露出那種表情，總是要來個奪命三問。」

「何苦塞我吃狗糧呢？」花火歎氣，但望到向來嚴肅的堂姑臉上的溫柔笑容，忍不住也笑起來。

二人走着走着，快走到山坡上時，卻被黃泉判官攔下了。

「不是我要過去，我只是要帶她過去。」美晴解釋：「她還是生靈。」

總有亡魂要返回人界，因此，除了某些日子，黃泉判官都會看守着生者與逝者的邊界，攔阻亡魂返回人界。

「不管妳們之間哪個要過去，都不可以。」黃泉判官指指黃泉。花火和美晴順着他的手指望向黃泉，竟見本來橙紅色的黃泉中出現一些畫面。

凌晨，花火獨自躺在醫療室的床上，昏迷不醒。旁邊，德賽正拿着魔杖走近花火。

德賽拿着魔杖走近花火。

花火還未恢復意識，昏迷着躺在床上。

正如石井龍的推斷，經過數十次的被謀殺，畢竟是生死猶關的事情，花火會不斷見到這些vision。但vision原本就會令精神虛弱，也耗廢體力。

原本身體就不好的花火，自然支撐不了多久。

為了避免讓花火見到這一幕，石井龍甚至沒有把實際計劃告訴惠美。但其實現在這一刻，才是石井龍真正要殺死花火的時刻。

為免夜長夢多，德賽一走近，就打算直接施索命咒。

突然，火爐傳來啪噠的木柴斷裂聲，嚇了德賽一跳。他手一抖，魔杖掉在地上。

他連忙撿起來，四周張望，想看看有沒有被人發現。視線掃過火爐時，竟對上一雙紅色眼睛。

是火灰蛇。

火灰蛇攻擊性很低，只希望靜靜產卵。因此，德賽沒有把牠放在眼裡。沒想到下一刻，火灰蛇就朝他投來燃燒中的蛋殼。

德賽趕緊避開，又拿出魔杖打算使用冰凍咒。

然而，此時，醫療室的門被打開。蒼月推門，走進醫療室。他的左手抱着一隻紐澳彩眼幼龍，幼龍正在他懷裡打滾撒嬌。背後還跟着一群綠仙。

這副畫面實在太離奇，德賽眨了幾下眼睛，愣愣地望着蒼月。

「姐姐說，我有讓人鎮靜下來的氣質，所以他們才那麼喜歡跟着我。」蒼月的嗓音依然輕柔治癒。他逗了逗幼龍，幼龍嘰嘰地笑了開來。蒼月又望向德賽，眼神堅定：「雖然我不喜歡讓動物幫我戰鬥。」

彷彿感知到蒼月的情緒，幼龍回過頭來，對德賽叫了一聲。背後的綠仙嘶吼着朝德賽飛去，要把他捉起來。幼龍也對他使用小火球。

德賽一下子反擊不過來，只能且戰且退。

蒼月走到昏迷的花火旁邊，蹲了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臉靠在她的手背上：「姐姐，為什麼呢？」

「我們說好了，要一起戰鬥。為了妳，我才願意留在這個根本不屬於我的地方。」

隔着河流看直播的花火，覺得手心傳來一股熱度。她彷彿感覺到蒼月的體溫、脈搏的跳動，以及滴在她手上、溫熱的淚。

蒼月流着淚，但嗓音依舊輕柔：「姐姐，妳是否沒有相信過我呀？妳不相信我有能力協助妳。」

「為什麼我偏偏是爆竹呢？為什麼偏偏是妳看不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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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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