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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衝突後,惠美及熟人們帶着二英去找老師。因此,麗羅被罰勞動服務。
花火很不好意思,但麗羅卻不置可否,笑瞇瞇的:「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被罵,我怎麼能忍呢!」
第一學期就這樣慢慢過去。惠美等人似乎因為害怕麗羅,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些什麼,連花火都以為事情會就這樣過去,才生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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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進行了第一學期的期末考,快要迎接暑假的到來。因此,最近的課堂都以對卷為主。
任教黑魔法淨化學的源教授向來主張精英教育,她派卷的方式是順分數高低,把最高分的那五位學生先叫出來拿卷,然後是得分排在他們後面的五位學生,如此類推。只讓學生們知道其它學生大約得到的分數。
「你們這屆的學習差異有點大,有些同學已經學會五行真言,有些同學連《識真真言》和《束光真言》的分別都不清楚。」派卷前,源光希先說說綜合表現,又抽問:「關谷同學,妳來說說到底有什麼分別?」
結菜站起來,茫然地眨眨眼。她考試時就不會這一題。但被抽問,她只能用語文知識強行解釋說:「唔……《識真真言》是用來辨別真偽的,《束光真言》會發光……」
說完,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大聲爆笑。
「關谷同學,妳真的要多唸書了。」源光希搖頭歎氣,又解釋答案:「這一題,雖然大部分同學都能答對『《識真真言》淨化幻覺,《束光真言》可以顯示用黑魔法隱藏的物品的真身』,但大部分都答不出,《束光真言》也可以用來攻擊。」
「我先派發試卷,大家看看自己錯了什麼後,我們再解說。」源光希把幾份試卷抽出來,又說:「這班最高分的五位同學,分別是出雲花火、周千卉、有栖麗羅、關童,以及水島賢。其中,出雲同學在實習試和筆試都得到滿分,我們為這五位同學鼓掌。」
在一片拍手聲中,五人走出去領取自己的試卷,麗羅和千卉還拍了花火的肩膀一下。
領回試卷後,花火便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被這麼多人看着,她有點不習慣。正當她想拿起水杯喝水,緩解緊張時,她突然見到vision。
這次的vision以短片形式出現。她看到自己喝水後,覺得喉頭刺痛,接着連腹部和胃部都感到刺痛。然後,她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就倒在桌上。
Vision結束後,花火的心臟砰砰直跳。她轉頭望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惠美——當然是老師分派的位置,花火不會主動跟惠美坐在一起——惠美非常無辜地望着花火。
惠美成績中規中矩,暫時還未喊她出去拿卷。這種情況,花火當然知道是惠美下的毒。
惠美還綠茶地搭話,視線卻不停瞄着花火的水:「我的成績沒有妳的好,真羨慕妳!」
「如果再不喊妳的名字,妳怕是在平均分以下了。」花火不想跟她寒暄,想盡快結束話題:「只要多聽課,少聊天,有空就唸唸書,成績就會進步了。」
聽到這樣的話,惠美還真的不知怎麼回答了。當然,沒過多久,惠美就領到卷子了。這次考試的平均分是67/100分,惠美得到70/100分,比平均高一點的分數。
拿到試卷後,惠美考慮到自己的熟人們都沒有拿到卷子,不想讓她們難受,只能跟花火分享:「出雲同學,妳看,我有70分呢!」
花火繼續發揮話題終結者的實力:「那妳得再努力一下了。記得多聽課。」
惠美皺眉。原本,她想逗花火說話,令花火口乾,那花火就會去喝水了。但花火實在太話題終結者了,惠美沒辦法再逗下去了。
惠美只能眼巴巴看着花火專心聽課,課堂中完全沒碰過水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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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花火把那瓶水倒入一個小瓶,連着一封信寄給藥師寺億。雖然也可以方便一點,直接給一葉檢查,只是他怕是會嚇死、把事情鬧大,順帶把自己送回家。
但花火告訴了麗羅和千卉。說完,麗羅右手拿魔杖,左手掏出在濱前町買的屎炸彈,一副要跟惠美拼命的樣子。
「麗羅!麗羅妳冷靜一點!」花火用力拉着要走回教室的麗羅:「我們不能衝動,我已經想好應對方法了!」
聞言,原本很慌張的千卉就冷靜下來了。她歎息:「我們明明是來唸書的,卻唸出了死亡遊戲的感覺,動不動就end game……」一頓,千卉又問:「那麼詳細是要怎麼做呢?我們配合一下?」
花火把她們拉到身邊,低聲說:「在未來的某一節天文實習課,他們會來暗殺我。我打算到時候一網打盡。」
之後的定期匯報中,花火又把那瓶水交給校長,又告訴他有關惠美的事情。
校長點點頭:「嗯,我們都查過她了,另外還有幾個嫌疑人,之前的事大概他們都有參與。」
雙方分享調查結果及vision,並約好讓花火繼續裝不知道,好把那群人一網打盡。
【第四選修科】占卜學、算命學、技術
占卜學課上,花火一直昏昏沉沉的,連千卉都忍不住問:「妳還好嗎?妳臉色看起來很差呢!」
花火歎息:「這幾天一直見到自己中毒,最糟糕的是,vision只是顯示出我中毒,但沒有顯示我是如何中的毒。」
這天也是對卷的日子,花火a.k.a學校御用占卜師、熟練窺天者,因為班上沒有惠美和她的熟人,花火放飛自我地努力做題,直接拿下滿分。
相反,千卉的成績跟着班上其他同學一起,低空飄過——她不理解那麼抽象的東西,所以現在正拿着花火的試卷對答案。
「妳為什麼可以在這堆茶葉裡,見到被占卜者會在體育比賽中受傷啊?」千卉懷疑人生,又珍視地摸摸六壬式盤:「我能解讀的,怕是只有六壬式盤的結果了......」
為了統一答案,筆試試題全部都是照片,這個學期,學生初步學習了解讀六壬式盤和茶葉。六壬式盤有對應的密碼解讀,會比較容易理解;但茶葉則需要看懂形狀,才能理解意思。
千卉望着花火的答案,完全不理解。後來,千卉放棄了,借走了花火的六壬式盤研究。花火的六壬式盤是藥師寺億花了不少錢、在有名的占卜用品店訂製的。不但適合花火使用,而且運轉時都特別順滑,手感特別好。
千卉哢嚓哢嚓地扭了幾下,又拿起來研究了一會,然後,她突然「咦」了一聲。
花火好奇地望過去。
「之前這個位置不是這樣的呀?扭動的手握位置稍稍錯開了喔!」千卉對花火說:「花火,妳是不是調整過啊,位置有點不對喔!我幫妳修回去吧!」
花火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調整過六壬式盤。
忽然,花火腦海中轟然炸開,各種線索拼湊在一起,終於拼出事實的朦朧全貌。
——她的物品被人調整過,而她從來沒察覺到。
——不論多少次vision,她還是中毒身亡。
花火望着六壬式盤。她猜測,毒大概抹在六壬式盤上。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抹的、又是怎樣抹的。而且,除了六壬式盤,還有其他東西沾了毒嗎?
花火第一次這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vision的限制。
Vision會見到結果,但不會幫她改變結果。如果直到最後,她也發現不到原因,vision並不會幫她顯示出來。
花火的心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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